“卿卿,过来。”如同被蛊惑般,阮笺云提起裙角,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着。步至最后一阶时,还未站稳,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拥入怀中。因为整夜待在乾清宫中,比起平日的桃花香气,他的身上多了一道殿内常年燃着的龙涎香的气息。他双臂箍得极紧,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嵌进身体里,勒得阮笺云甚至无法呼吸。声音在耳畔响起,如同小孩子不满的咕哝:“走得好慢。”阮笺云失笑,将下颌枕在他肩上,认真道:“那我下次走快些。裴则毓没再说什么,只是愈加收紧手臂,将头埋进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阮笺云原只是顺从地任他抱着,不想腿却忽然一软,险些从他怀里滑下去。幸好裴则毓及时察觉,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打横抱在双臂间。“累了?”彻夜奔波的疲惫此时见到裴则毓没事之后才显现出来,见四下无人,阮笺云才放心地靠在他胸膛上,用鼻音含糊应了一声。她眯着眼睛,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困倦,以一个信任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裴则毓轻笑一声,将人抱进暖阁,放在了榻上,给她掖了掖被角。“睡吧。”正欲转身离去,袖口却忽然被拉住。他回头,看见阮笺云缩在锦被中,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他。“你不休息吗?”裴则毓道:“我去处理些事情,你先睡。”阮笺云闻言依旧没有松手,只是固执地看着他。宽阔的暖阁里,她的声音是轻轻的。“你不在,我睡不着。”明明是平静的陈述,可裴则毓却分明从中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当即缴械投降,脱掉靴覆,将人拥进怀中。他吻了吻阮笺云的眉心,低声道:“辛苦了,睡吧。”至少这一片刻,他只想拥紧怀中的人,此生都不放开。可躺下之后,怀里人却又是翻来覆去半晌,似乎并不十分困倦。裴则毓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将人按在怀里,低声警告她:“不许乱动。”阮笺云察觉到身下似有什么硬物,顶着自己的腿根,便立刻乖觉地停了下来。因为骑马的缘故,她大腿内侧现在还十分酸痛,浑身不比放纵一夜后轻松,是以也不敢轻易招惹裴则毓。她听见身前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宠溺和纵容。“……折腾了一晚上,不困吗?”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偏生语气又很温和,如同小钩子一般,钩得人耳尖发酥。她将脸小心翼翼贴近那人胸膛,摇了摇头。昨夜的心悸还未消去,仿佛只有尽力贴近他,才能将那些劫后余生的后怕彻底驱逐。喊出那一声后,若非陆信告诉她空气中没有血腥气,想必殿中人没事,她也无法如此果断地抽身去东宫。裴则毓也察觉到怀中的人此时似乎格外黏自己。难以言喻的满足浮上心头,但同时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令他有一种微妙的不快。他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颌,含笑逼她与自己对视。“陆信是你找来的?”阮笺云点点头。果然。如果按他的预期,骑兵营的人应当来得更慢一些。说不定那时,自己已经被暴怒的裴则桓用剑刺伤,逼宫谋反,板上钉钉,无可辩驳。见到楚有仪出来时,他便已经明了,是她将消息告知的阮笺云。只是……她又是怎么做到,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将人带过来的?思及此,他不动声色地转过眼,道:“你是怎么去找他的?”阮笺云想也没想道:“自然是骑马。”裴则毓这下是结结实实地怔住了。“你会骑马?”阮笺云想了想,道:“算是吧。”“斗茶宴那日你教过我了,我还记得如何做。”但她毕竟不是天纵奇才,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指令,幸好九皇子府的马儿聪明,才让她顺利到了骑兵营。裴则毓无言半晌,才道:“怎么不让府里的车夫载你。”阮笺云闻言,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才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能叫车夫呢。”京城午夜,常有值守巡逻之人,有时抓捕窃贼,骑马的声响急促了些也是有的,这么多年来,早都习惯了,不会惊动街坊邻里。但若是夜半马车轮转,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怎知宫城外有无太子的人埋伏着,怎可能那么傻,自己暴露行踪?裴则毓听她语气如此自然,仿佛理所当然一般,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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