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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真的？&rdo;

&ldo;你说！&rdo;

妻子嫣然一笑：&ldo;我要你。&rdo;

姜学成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时电话铃响，姜妻抓起了电话。

晓雪完全没有准备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不知应答好还是不应答好，一时没能出声。&ldo;喂，喂喂！怎么不说话！&rdo;声音突然严厉，&ldo;你是谁？说话！&rdo;

这时再说话已晚了，晓雪下意识把电话从耳边拉开，却忘了应该放下。尖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ldo;真有你的啊，竟敢打电话到我的家里来！看上我们姜学成了？迫不及待了？他现在就在家里，你来吧，来啊。&rdo;声音陡转，&ldo;你这个不要脸的！……&rdo;

周艳听着，去夺电话，晓雪仿佛这才惊醒，一下子把电话扣死。

周艳兴奋不已：&ldo;够泼的啊！下次把电话给我，对付泼妇是我的强项。&rdo;

那边姜妻放了电话，看着镜中的姜学成问：&ldo;她是谁？&rdo;

姜学成不吭声。女人回过身来，一对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ldo;你离婚是为了她吧？&rdo;

姜学成还是不吭声。

女人没涂口红的嘴唇颤抖了，&ldo;她很漂亮？……是个小姑娘？……说话！&rdo;

姜学成就是不说话，躬背低头坐着，一副生死由你的架势。

女人火了：&ldo;不说是不是？没用！我查得出来，这点小事儿，嘁！&rdo;

这天，晓雪和周艳正在资料室吃午饭，门&ldo;砰&rdo;地被推开，两人吓了一跳，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十分艳丽的陌生女子，身材高挑，弯曲而随意的刘海下，是一双顾盼流光的大眼睛。

&ldo;谁是夏晓雪？&rdo;

两个人几乎同时明白了来者是谁。晓雪呆住，周艳却笑吟吟站了起来。&ldo;你是谁？&rdo;

姜妻打量着对面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常女人，心里踏实多了。

&ldo;怎么，看上我的男人了？&rdo;她问。

&ldo;主要问题在于，你的男人看不上你了。&rdo;周艳说。

&ldo;你！……&rdo;姜妻被噎住，片刻后，面部肌肉开始痉挛，猛地，她伸出指尖鲜红的手，冲周艳冲了过去。

晓雪一下子挡在了周艳的前边。

周艳扒拉开晓雪，挺着胸往前凑：&ldo;来啊，文的，武的，我候着。提醒一句，看看清楚此刻你在哪里，免得吃了亏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rdo;

二人几乎是胸脯贴着胸脯，鼻尖对着鼻尖。关键时刻，姜妻明智地后退了一步：&ldo;我、我找你们领导去！&rdo;

&ldo;去吧。我们领导在二层右首第二个门。他正闲得没事干呢，正需要来点刺激。&rdo;周艳轻飘飘地说。

&ldo;我跟他告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rdo;

&ldo;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rdo;

&ldo;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rdo;

&ldo;我是为你着想。&rdo;

这下子连晓雪都不明白了，与姜妻一道看着周艳。

周艳一笑：&ldo;如果叫我们领导看见你‐‐我们领导可是个男的‐‐准得想，一个女人泼成这样，别说第三者了，就是再有个第五者、第八者，都合情合理。&rdo;

姜妻这才明白今天是遇上对手了，&ldo;你、你……你等着！&rdo;丢下这样苍白的一句，气急败坏出去。

门&ldo;砰&rdo;地关上了。

周艳异常得意兴奋，连连问晓雪：&ldo;怎么样？怎么样？&rdo;

&ldo;你不该这么刺激她。&rdo;晓雪忧心忡忡。

这天晚上，晓雪几乎一夜没睡，早晨起来，脸色焦黄，横纹肌下垂，头发都似乎干燥了许多。上次一起吃饭，姜学成跟她说准备跟妻子摊牌，她坚决反对，他却还是这样做了。这使她觉着沉重。同时，又有一丝暖意。这暖意持久地横亘在心底，令她激动，令她软弱，令她苦恼。送了丁丁后往单位赶，眼睛明明看到了路上一堆啤酒瓶的碎碴儿，脑子却无知觉，骑车直轧了过去，车带被扎，等她找到修车的地儿，修好车，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

《牵手》第四部分（21）

资料室坐满了人，综合处在开会。处长讲话。

&ldo;……从上次开会以来，我们处所属各单位现在是两极分化，搞得好的，很好，没搞好的，很糟。好的继续搞，糟的……&rdo;他停住了，室内安静极了，人们都两眼溜圆地看着他。

这时门被轻轻、轻轻推开，晓雪溜了进来，还是被不可避免地发现了。

&ldo;夏晓雪，怎么才来？&rdo;

&ldo;我……&rdo;

处长听都不要听了，摆摆手，&ldo;糟的，比如资料室，现在你们是两个人吧？&rdo;周艳、晓雪点点头。处长：&ldo;这次要下去百分之五十！……&rdo;

一阵嗡声。晓雪、周艳不约而同对视了一下，又迅速闪开。

嗡声中，处长：&ldo;至于留谁，走谁，你们自己定。……&rdo;

会结束了，人都散了，留下一屋子的狼藉。晓雪擦桌子，周艳扫地。晓雪擦完桌子，把抹布仔仔细细洗好，晾上，周艳刚好扫完地，晓雪赶紧去门后拿来撮子。周艳忙伸手接，嘴里连道：&ldo;谢谢！谢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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