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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那意思就很明白了。你怎么想？&rdo;

&ldo;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rdo;

&ldo;要想，晓雪。想想和钟锐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想想下步你的生活怎么安排，还要想想丁丁……&rdo;

&ldo;我答应姜医生晚上同他去吃晚饭。……我不能再装傻。成不成都要跟人说个明白。&rdo;

&ldo;打算成还是不成？&rdo;

&ldo;您说呢？&rdo;

&ldo;从同行的角度说，他是个好医生，别的我说不出什么，不了解。但我觉着现在这事对你并不主要，新的感情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你的问题。&rdo;晓雪不明白，夏心玉说，&ldo;晓雪，振作起来。以前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啊，学习好，自尊心上进心那么强，熟人们都说你活像了我……&rdo;

《牵手》第四部分（19）

晓雪苦笑：&ldo;那时候我多大，现在多大？过了三十往四十上奔了妈妈！我早已不是想入非非的年龄了。&rdo;

&ldo;三十岁正年轻！&rdo;

&ldo;对您来说当然是……&rdo;

&ldo;不是对我，是对你！可惜的是你年龄虽轻，我是说生理年龄，但你的心理年龄却过早地老了。……&rdo;

&ldo;妈妈，以后再上课好不好？&rdo;

&ldo;你打算跟姜医生怎么说？&rdo;

&ldo;感谢他的信任。&rdo;

&ldo;没有别的了？&rdo;

&ldo;没有别的了。怎么可能有别的？他是个有妻子的人。我绝不接受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rdo;

这是一个有相当档次的餐馆，门外不大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各式轿车。晓雪按时赶到，远远地，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姜学成。身穿红旗袍、面带微笑的小姐为他们拉开了门，餐馆里的清爽、宁静立刻迎面扑来。姜学成示意角落的一张小餐桌：&ldo;我们去那边。&rdo;

晓雪点点头，跟他走，这时，餐馆里响起一个响亮的童声：

&ldo;妈妈，我和爸爸在这儿！&rdo;

晓雪闻声看去，看到了正与爸爸相对而坐的丁丁，钟锐一下子站了起来。

丁丁不明白地看着三个不说话的大人。

街道办事处。

七年前，他们在这里登记结的婚。现在这里比那时已然豪华多了，铺了地砖，钉了一圈深棕色的挂镜线。当年那个笑眉笑眼的中年妇女也不见了，桌后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子。男子在屋里也戴着副墨镜，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隔着墨镜，男子念手中纸上的字。

&ldo;……离婚理由：性格不和；子女处理：儿子钟丁丁，括号，五岁，由女方抚养；&rdo;念到这，男子抬头扫视立于面前的两个当事人。晓雪忙对他点头。钟锐不表态。&ldo;这位男同志如果你想不通，可以去法院。不过凭我的经验，去法院也是这结果。孩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rdo;男子说。声音倒是十分和气。

钟锐生硬地：&ldo;可以没有父亲！&rdo;

&ldo;就说是呀。所以我们劝你们不要离婚不要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解决非得走这条路……&rdo;

钟锐泄了气。

男子往下念：&ldo;每月男方付孩子抚养费，三百。财产处理：现金平分，电器家具等实物留给女方及孩子；&rdo;看两人一眼，两人点头。&ldo;离婚双方的其他协议：住房归男方，女方未婚前可由女方暂时居住，一俟结婚，即搬出。&rdo;看晓雪。

晓雪点头。&ldo;别的没有什么了吧？&rdo;二人摇头。男子：&ldo;签字。&rdo;

晓雪接过了笔，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却不知该往哪签，钟锐看她一眼，在签名处指了指，晓雪签了字。钟锐签了字，然后一人接过一张协议书，出门，二人点点头，分别走了。

秋风吹来，树叶沙沙飘落。

晓雪推开资料室的门，周艳刚放下电话，听到门响，回头。

&ldo;彻底办完了？&rdo;

&ldo;嗯。&rdo;晓雪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她觉着很累。

&ldo;他给你来电话了！&rdo;

&ldo;谁？&rdo;

&ldo;接班人。&rdo;

&ldo;我现在没心思开玩笑周艳。&rdo;

&ldo;得了！……约你今晚一起吃饭，时间地点照旧。不能去，就给他去个电话。&rdo;晓雪拿起电话拨。

&ldo;为什么不去？&rdo;晓雪不响。周艳：&ldo;他人不错，在社会上有地位，钱也不少挣，对你又好，你还要什么？&rdo;

晓雪接通电话：&ldo;请找姜医生。&rdo;

姜学成值夜班在家里休息，接电话的小护士告诉了晓雪他家的电话。晓雪电话打来的时候，姜学成正在家里跟妻子谈判。

&ldo;……这个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rdo;姜学成对正坐在镜前梳妆的妻子说。

妻子用发卡把额前弯曲的刘海卡上去，露出白白的额头，打开粉底霜，用食指挖出一小块，一点点在脸上拍匀，不说话。

姜学成鼓足勇气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牵手》第四部分（20）

妻子开口了：&ldo;我只要一样。&rdo;

&ldo;只要你要，就是你的！&rdo;姜学成直起腰来，语气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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