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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1页）

处。

他望着他们，右手还插在西服内，好像会再发一轮似的，起码使他们不免这

样以为。

他冲他们一笑，说：&ldo;快四、慢四、华尔兹、探戈，随你们奏，就是别来迪

斯科！&rdo;

&ldo;听您的！&rdo;

&ldo;当然听您的啦！&rdo;

&ldo;放心。有您这句话，今晚禁绝迪斯科！&rdo;

他们全体和和气气，堪为信赖。

他作出十分感激的表情，向他们点了一下头，从从容容地离开

他的目光到处寻视，看见小婉和那傲气十足的小伙子在一根廊柱前喁喁私语。

那小伙子曲臂撑着廊柱，另一只手搭在小婉肩

他避开他们的视线绕着向他们走过去。走到廊柱的另一面，

他背靠廊柱听他们的一番卿卿我我：

&ldo;你有把握出国吗？&rdo;

&ldo;不是认识了你，我已经出去了。&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话。&rdo;

&ldo;听人讲，出去了也很不容易混到工作，沦落成难民可惨了！&rdo;

&ldo;那就看是什么样的人出去了！你知道，我是吹黑管的。像我这样的出去，

凭着一支黑管，几年后过上国外的中产阶级生活还成

&ldo;要有个人能带我出去，我给他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rdo;

&ldo;如今哪个姑娘不想到国外去呀！&rdo;

他听到这儿，幽灵似的从廊柱背面闪现出来，仿佛怀着不容置疑的善良动机

似的说：&ldo;二十来岁，连个起码的文凭都没有，也不会外语的姑娘，作这种决定

可要三思而行啊！前几天的晚报看过没有？一个这样的姑娘被骗出国，最终落得

个给卖到下等妓院的结果！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逃了三次才逃到中

国使馆，还是咱们中国使馆用外汇替她赎的身。送回来，成了个出口转内销！掉

价多啦！&rdo;

乐队队长瞠目瞪着他，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四个字：&ldo;危言耸听！&rdo;

&ldo;怎么是危言耸听呢？这话要叫晚报的什么人听到了可会提抗议的呀！&rdo;他

掏出了一盒&ldo;骆驼&rdo;，弹出一支，敬道：&ldo;请吸烟。&rdo;

&ldo;你滚！&rdo;还是从牙缝往外挤着说。

&ldo;何必发火呢？我一片好心，帮她参谋参谋。&rdo;他瞅瞅小婉，仿佛被误解而

又宽宏大量地耸了下肩膀，表示由衷的遗憾。

她白了他一眼，扯着新交男友的衣袖说：&ldo;咱们跳舞！&rdo;

于是他们愤愤然离开了，旁若无人地走到舞场中央。傲气十足的专业乐队队

长又竖起一只手臂，遥遥向乐队做手势。

指挥棒一落，乐队奏起华尔兹。

&ldo;停！&rdo;乐队队长喊了一声。

指挥扭头望他。

&ldo;你没看清我手势呀？&rdo;

指挥棒又一落，乐队奏起探戈。

年轻气盛的乐队队长撇下小婉，冲向乐队，往他们面前一站，训斥道：&ldo;来

时怎么讲的？都维护点我的脸面是不是？谁从中作梗，跟我过不去？！&rdo;

乐队队员们面面相觑，目光一齐落在指挥身上。

指挥显得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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