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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你的烟瘾还不小。&rdo;

徐芷歆忽然说了一句。&ldo;我从进门到现在，看你抽了四五根了。&rdo;

&ldo;还好，&rdo;纸烟叼在双唇之间，他含糊回话。&ldo;很忙的时候烟瘾就会小了。&rdo;

&ldo;你知道抽烟的人比不抽烟的人容易患哪些疾病吗？&rdo;

舒正寻愣了一会儿，拿下嘴上的烟。

&ldo;你现在倒是很像教书的。&rdo;

自从哑哑过世之后，这两年来没人劝过他戒烟。

&ldo;……你在说什么？&rdo;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的表情却让舒正寻笑了出声。

&ldo;要说谎的话，至少也该记得自己说过哪些谎吧？&rdo;

徐芷歆静了三秒，才猛然想起她曾经说过&ldo;我教数学的&rdo;这句话。

&ldo;反正你当时就已经不相信了。&rdo;她自己找台阶下。

&ldo;原来还有这招。&rdo;

他又抽了一口，她的劝导已经完全被他当成了耳边风。

&ldo;看样子不拿数据给你看，你是不信邪。&rdo;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病理研究，看过无数的临床案例，有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能够安然活到现在才真是个奇迹。

&ldo;在这种环境下，不会有人想劝你戒烟的。&rdo;他自嘲地笑了一声。&ldo;况且，老天爷真想带你走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rdo;

他想起了哑哑。

&ldo;就算是不沾酒、不抽烟、从不熬夜的人，也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忽然就这样走了。&rdo;

一觉醒来之后，恶耗就这样直接降临。

毫不留情。

徐芷歆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顿时分不出他是在说某人的名言，还是某本书的佳句，或是他的亲历过程？

&ldo;你才几岁？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沧桑？&rdo;

她干笑，岔开了话题。

舒正寻睇着她看了一眼，浅笑。

&ldo;和你相比也不过如此而已。&rdo;说完，他熄了手上的烟。

徐芷歆却傻愣了好一下子。

是她多心吗？他是随便找一句话来回应她，还是他真的看见了她心里面的那片荒芜？

这个答案将会无解。

她没有勇气确认。要是她一开口，就算对方原本只是试探，也会因为她的一句反问而真相大白。

&ldo;你还没回答我，&rdo;她坚持要中断这个话题。&ldo;你到底几岁？二三？还是二四？&rdo;

舒正寻露出了淡淡的浅笑──通常急着结束话题的，就是心里有鬼。

他会这么认定，是因为他常干这种事。

&ldo;总之比你年轻就对了。&rdo;

&ldo;……这答案真是让人窝心啊。&rdo;她冷笑，拿起杯子又啜了一口。

忽然──

&ldo;义睿今天没来？&rdo;

一抹身影忽然凑上吧台，劈头就问。

凝神看个仔细，是熟客之一。

&ldo;他连休两天。&rdo;舒正寻给了他答案。&ldo;怎么？专程来找他？&rdo;

&ldo;是呀，他欠我一百块不还，害我睡不着觉。&rdo;

对方在徐芷歆旁边坐了下来。&ldo;给我一杯kaha。&rdo;

同时，他注意到了身旁的女人。

&ldo;你朋友？&rdo;他望向舒正寻。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ldo;算……半个同事吧。&rdo;

&ldo;啥半个同事？&rdo;对方显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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