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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想起来了吗？&rdo;她扬起一抹微笑。&ldo;我知道你偷瞄过我的名牌。&rdo;

舒正寻不免尴尬了几秒。

一向都是他在调侃人居多，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被别人揶揄过。

&ldo;所以，这代表你一直在注意我的眼神落在哪里？&rdo;

他当然不能示弱。

&ldo;服务第一，总是要留意客人的一举一动。&rdo;

&ldo;好一句&lso;上班愉快&rso;，&rdo;他睇着她看。&ldo;你知道我不是客人。&rdo;

徐芷歆耸耸肩。&ldo;在电梯里的一律是顾客。&rdo;

舒正寻却笑了出来。

他放弃了，这样扯下去辩到天亮也分不出输赢，这女人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这是他的结论。

忽然，他想起了比输赢更重要的事。

&ldo;啊，对了……&rdo;

他拿出那一直被压在笔记本下的七千零四十元，递到她面前。&ldo;上次你多付了不少。&rdo;

&ldo;那叫小费。&rdo;显然她拒收。

&ldo;小费几乎是消费金额的九倍？&rdo;他皱了皱眉，似笑非笑。&ldo;抱歉，我没见过这种小费。&rdo;

&ldo;你这不就见到了？&rdo;她扬眉，又啜了一口橙黄色的酒。

&ldo;我有拒绝的权利。&rdo;

&ldo;你没有拒绝的理由。&rdo;

&ldo;不是我认为应得的，我当然可以不收。&rdo;

她坚持，他比她更坚持。

徐芷歆盯视着他好一会儿，道：

&ldo;这样好了，不然我折算成这杯酒，&rdo;她摇了摇手上的杯子。&ldo;扣掉上次的消费，刚好可以折成四十四杯……你所谓的&lso;橙花&rso;。&rdo;

舒正寻愣了一下。

她是随便计算，抓个大概的数字，还是她已经料到他会退还给她，所以事先想好&ldo;解决方案&rdo;？

同时，他也在脑中思考着这个数字的正确性。

&ldo;别想了，&rdo;她看出了他的疑惑。&ldo;不相信的话，我不介意你拿计算机来算个清楚。&rdo;

&ldo;既然你都这么有自信，我没道理不相信你。&rdo;

他低头笑了一笑，计算式的答案这时才在他脑中浮现。

七千零四十元，确实是四十四杯&ldo;橙花&rdo;的价值。

&ldo;你很擅长算数？&rdo;他问。

&ldo;与其说擅长，不如说是习惯计算。&rdo;

电梯小姐会习惯计算？

舒正寻已经开始在猜测她先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ldo;我以前是数学老师。&rdo;她看出了他心里想问的。

&ldo;老师？&rdo;

舒正寻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神。&ldo;唬我也得装得像一点。&rdo;

也许他无法像张义睿那般铁口直断，看出她是不是死心塌地型，但至少他还分得出来那双眼神是不是在说谎。

徐芷歆浅笑，没有正面回应。

她忽然瞥了一眼手表，拿起杯子仰头一口气饮尽。

&ldo;我该走了，&rdo;她将那只见底的玻璃杯摆回桌上。&ldo;明天还要服务大众。&rdo;

舒正寻没有阻止，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

&ldo;还剩四十三杯。&rdo;

话落，徐芷歆站起身，没有道别，没有晚安，转身就走出大门。

待那扇门阖上之后，舒正寻才发现，她刚才摆在桌上的那只识别名牌……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她给遗忘。

徐芷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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