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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那么……我是说，小镇如何选择赋予人们哪种能力？&rdo;

&ldo;它不选择，得到哪种能力完全是随意的，就像刮刮乐，要是幸运你可以像超人一样无所不能，运气不好只能当个灰尘男。&rdo;

&ldo;你知道占卜店的那个灵媒吗？&rdo;

&ldo;霍尔克？&rdo;

&ldo;对，他自称叫宋差，他的……能力是什么？&rdo;现在弗恩说每一句话都有点艰难。

路克斯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回忆。&ldo;他可以破坏东西。&rdo;

&ldo;我看到他折弯了一个勺子。&rdo;

&ldo;对他来说很容易，但他只破坏不能还原。&rdo;

&ldo;他可以破坏多大的东西？&rdo;

&ldo;这得看代价。&rdo;

霍尔克也提到过代价。

&ldo;破坏的东西越大，代价也越高，但每种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并没有统一的标准。你去不同的国家买东西，物价会不一样。在这里，当你要使用赋予你的能力时，它要收取的代价也不同。霍尔克可以任意毁损物品，每次这么做的时候，他随身携带的某件身外之物就会化为灰烬。&rdo;

桌上的那堆灰。弗恩想起来。

&ldo;还没弄明白能力和代价的时候，他一定损失惨重。最初发现自己的能力总是让人很激动，会忍不住尝试更困难的挑战，折弯一个勺子不会引起注意，毕竟代价不高，但如果毁掉的是一辆车呢？&rdo;

&ldo;代价只是身外之物的话，他最多赤身裸体。&rdo;

&ldo;他整整一星期没法穿上衣服，不管碰到什么东西都会化成灰。这里有一条铁则，可以亏欠，但必须偿还。&rdo;

&ldo;是什么在收取代价？小镇？小镇怎么能做到这种事，它又不是活的。&rdo;

&ldo;听着克拉克警官。自从你的车进了这个小镇，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你要尽快接受现实。我也可以让你自己琢磨这里的秘密，但你会遇到很多麻烦。每一个不幸进入小镇的人都要经历这一切，最后他们无一例外地接受了现实。这个小镇是活的，它有自己的意志，我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它只让我们知道规则，我们称它为主宰。&rdo;

弗恩想到一个重点，他思索片刻，十分慎重地问：&ldo;你是说，只要进入小镇，就会得到一种能力？&rdo;

&ldo;是的。&rdo;

&ldo;这个镇上的每个人都有一种能力？&rdo;

&ldo;是的。&rdo;路克斯说，&ldo;不用怀疑，你也有。&rdo;

&ldo;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rdo;

&ldo;只是你没有察觉。凯勒他们也想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来者。小镇上的人习惯了彼此拥有的能力，通过一段时间的冲突、妥协和磨合之后，维持在一个和平状态下。外来者会破坏这种和平，因为谁也不知道主宰会赋予新人什么样的能力。&rdo;

&ldo;这里的人会死吗？&rdo;

&ldo;当然会，我们认为主宰在有意识地控制人口，一旦有人去世，就会有新来者加入。&rdo;

&ldo;这么说最近有人去世了？&rdo;

&ldo;他叫乔伊&iddot;巴伦克，是个小说家。作家总是想得很多，他写了不少书，都堆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这里既没有出版商也没有读者。&rdo;

&ldo;难道进了小镇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没有人能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存下去。&rdo;他在镇上闲逛时进入过一个超市，货架上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新鲜，这表示一定有货车定期送货。

&ldo;如果镇上的人都死了，小镇也会荒废，变成一座死镇。它自然有办法让自己活下去，它赋予了那么多人不平凡的能力，要维持一个看起来美丽而有活力的小镇一点也不难。&rdo;

这是当然的，毫无疑问，世上最离奇怪诞的故事。

弗恩保留了一丝微弱的质疑，这是他的习惯，而路克斯的目光太诚挚，让人无法怀疑他在说谎。弗恩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获得了什么能力，路克斯说每个人都会有，如果能够证实自己的能力，那么最后一丝质疑也会烟消云散。

&ldo;凯勒把我关在那个房间里，就是想知道我得到了什么能力？&rdo;

&ldo;在绝境中更容易展现出来，这是本能。&rdo;

&ldo;也许我是例外。&rdo;

&ldo;没有例外。&rdo;路克斯飞快地终结他的妄想，&ldo;每个人都有，铁则永不会变。&rdo;

他向弗恩看了一眼，忽然问：&ldo;我的衣服合身吗？&rdo;

&ldo;哦，刚好。&rdo;

&ldo;试试看再摸一次口袋。&rdo;

弗恩把手伸进牛仔裤口袋，手指触摸到一个细长光滑的东西时，他再也没办法维持镇定。就像一个孩子初次见识到魔术一样，惊讶溢于言表。

又一支笔出现在他的手里。

&ldo;哇哦，你的超能力。&rdo;路克斯一脸恭喜的表情，摊开双手说，&ldo;瞧，你变出了一支笔。&rdo;

除了惊讶，弗恩还感到很滑稽。

&ldo;我的能力是变出一支笔？&rdo;

&ldo;总比变出一堆灰尘好多了。&rdo;

&ldo;是因为我代替了那个作家吗？&rdo;

&ldo;我不知道，有可能，有时候主宰也很有幽默感。&rdo;路克斯接过弗恩手中的笔说，&ldo;再试一次，这次换个颜色，试试变一支红色的笔。不要太贵，普通的就行，这些都是有代价的。&rdo;

弗恩拒绝了他的要求。

&ldo;变出一支笔的代价是什么？&rdo;

&ldo;按照经验来看，单一作用的能力代价非常低。霍尔克那样的破坏力几乎可以是无穷的，代价就高得多。如果只是变出一堆灰尘，一支笔，付出的代价无非是死去几个细胞，或者有点困。我很少见到有人变出一件东西就飞灰湮灭，你已经变出了不少，还好好地坐在我面前不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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