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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ldo;再怎么说也得有个限度呀。欢场女子的身子可是要卖钱的，怎能让哪个客人给独占？行情再怎么好，身子也不过就这么一个，难不成要撕成几块来陪他们？即使如此，客人们还是争着要包养她、或为她赎身。甚至有几个傻瓜还闹到挥舞剪刀要胁；在里头可是禁止亮刀子的。只是一、两次倒还无所谓，但这种事若一再发生‐‐可就要成了白菊的不是了，总会招来一些难听的流言。&rdo;

原来如此，百介这下终于弄懂了。

&ldo;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人争着为她赎身，她怎么没从这些客人里‐‐&rdo;

&ldo;挑一个嫁人‐‐是么？&rdo;

&ldo;是呀，只要从良不就得了？&rdo;

就是办不到呀，老板娘冷冷地回答。

&ldo;为何办不到？&rdo;

&ldo;大概在‐‐八年前罢。&rdo;

老板娘为汤碗斟满酒说道：

&ldo;白菊就不见踪影了。&rdo;

&ldo;不见踪影？&rdo;

她又‐‐消失了？

&ldo;是为了从娼馆开溜？&rdo;

&ldo;为何要开溜？白菊并没任何负债，也没签下卖身契，别人得向窑子奉上的佣金或分红她全都能存下，以一个卖身的来说，想必是存下了不少银两。只是……&rdo;

当时又失火了‐‐老板娘说道。

&ldo;失火？请问是……&rdo;

&ldo;不过是一场小火罢了。发了疯的常客有时会放火，最初只烧掉了几床被子。但接连发生了几次，弄得连白菊自己也受不了了。到头来还真的出了一场大火。&rdo;

&ldo;噢，这火‐‐也是客人放的？&rdo;

&ldo;应该是罢。只是元凶已经被烧得焦黑，根本认不出身分。&rdo;

失火‐‐

&ldo;当时差点儿就酿成一场大火呢！幸好似乎没波及到其他地方，但还是将那间娼馆整栋给烧掉了。待火势一灭，大家就发现白菊她人不见了，不过并没找着尸体。因此她应该没死，只是开溜了。&rdo;

&ldo;开溜‐‐可是因她觉得自己得为这场火负责？&rdo;

是因为她讨厌火罢‐‐老板娘草率地回答道，并为自己再斟了一碗酒。

一股酒香直扑向百介的鼻头。

&ldo;老娘觉得她实在是被火给烧怕了，所以就这么开溜了。&rdo;

以带着一股酒臭味的嘴说完这番话后，老板娘扭曲着白皙的颈子别过头去，啜饮了一口酒。

&ldo;被火给烧怕了‐‐？&rdo;

&ldo;是呀。现在回想起来，白菊还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呀。即使自己再不愿意，周遭的人还是一个个为她而疯狂。但是到头来被搞疯的还是白菊自己，所以多少算是自作自受罢。想必这也是她的命哪。&rdo;

老板娘说完便把酒一口喝干。

&ldo;她的命‐‐？&rdo;

&ldo;是她的命呀。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是么？有哪个人会傻到选择过不幸的日子呀！那女人可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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