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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冯科长过谦啦。&rdo;

&ldo;徐营长，冯科长发现了贾营长遇害案的重大线索。&rdo;

&ldo;噢？&rdo;徐德成惊讶。

&ldo;贾营长出事那天夜晚我在街上走，&rdo;冯八矬子望着徐德成说，&ldo;见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我上前询问，他身上有股枪药味。黑灯瞎火的，他身上咋有枪药？我把他带回局里……后来就听说贾营长被人枪杀。&rdo;

&ldo;这个人现在？&rdo;徐德成问。

&ldo;押在警局的牢房里。&rdo;冯八矬子说。

&ldo;这就是我们要商量的问题了，逮住嫌疑人，往下要对他进行审讯，是羁押在你们兵营里好呢，还是押在我们那里？我的意见还是押在我们那儿保险，有监房，有专人看守，他插翅难逃。你看？&rdo;陶奎元假意征询意见道。

&ldo;押你那儿合适。&rdo;徐德成听出警局要看押嫌疑人，同意道。

&ldo;徐营长可派人去审讯……&rdo;陶奎元说。

&ldo;嫌疑人招供了吗？&rdo;徐德成问。

&ldo;正在审讯之中。&rdo;冯八矬子抢答道。

&ldo;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的营长？&rdo;

&ldo;城东煎饼铺的伙计。&rdo;冯八矬子几乎是盯着徐德成的眼睛说，他在暗暗观察。

&ldo;一个煎饼铺的伙计，与骑兵营长井水不犯河水，干吗下此毒手？&rdo;徐德成疑问道。

&ldo;嗯，&rdo;陶奎元急忙插话道，&ldo;牵涉旧怨。&rdo;

旧怨？什么旧怨？徐德成明知故问了。他知道钟山东子，当年这个票给自己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挨打时杀猪一样叫，直劲儿喊天妈，方言中这个词应是老天和妈呀的意思，他受刑忍不住一起喊了。

&ldo;斗胆言明，贾营长原来是坐山好绺子大柜，对吧？&rdo;冯八矬子说。

第九章村野奇情（2）

&ldo;这你们知道。&rdo;徐德成没法否认，也没否认的必要。

&ldo;几年前，煎饼铺的老板钟山东子，遭坐山好绺子绑票，由于价码太高，钟家赎不起，最后撕了票。&rdo;陶奎元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对不知情的人讲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冯八矬子一旁偷偷观察徐德成的表情。

钟山东子没什么后人，只有自称是这一个从关里家领来的伙计，钟山东子死后，他的媳妇便离开了镇上，下落不明。

&ldo;伙计回到镇上杀死贾营长，&rdo;冯八矬子接着讲下去，说，&ldo;为钟山东子报仇。&rdo;

&ldo;煎饼铺老板的伙计……&rdo;徐德成疑惑道，&ldo;冯科长，是不是你的推测啊？&rdo;

&ldo;凶手很快就会招供。&rdo;冯八矬子成熟在胸的样子，说，&ldo;案子即将真相大白。&rdo;

&ldo;陶局长，我看这样，办刑事案警局比我们有经验，此案还是由你们全权办吧，需要我们配合的一定配合。&rdo;徐德成说出一个理由，东北刚刚易帜，骑兵营有很多事要做，忙不过来。

其实，陶奎元是来探听虚实，本来也不需要军方插手此案，徐德成这样一说，他顺水推舟地说：&ldo;徐营长忙，就不牵扯你的精力了……该案有了结果，一定向你们通报。&rdo;

陶奎元走后，蒋副官说：&ldo;陶奎元他贼喊捉贼。&rdo;

徐德成推荐蒋副官任副营长，暂时还没批下来，他还继续做副官。

&ldo;我也这样看的。&rdo;徐德成说，&ldo;暗杀大哥的幕后元凶十之八九就是陶奎元，他硬说案子是煎饼铺老板的伙计做的，还抓了人。&rdo;

&ldo;嫁祸于人，替罪羊而已。&rdo;

&ldo;我想他们这样做，目的无非有二，一是探听虚实，摸摸我们对此案调查的底儿，发没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其二是一旦见我们怀疑他们，就拿这个人当替身草草结案，实施金蝉脱壳计。&rdo;

&ldo;姓陶的够阴毒的。&rdo;蒋副官道。

&ldo;聪明人往往办出糊涂事，他们这样做，反露了马脚，我们趁此机会，查清血案真相。表面上我抓住这个所谓的凶手不放，让警察充分表演，暗中……冯八矬子肯定参与了此事，时时处处提防点儿，加他的小心。&rdo;

&ldo;是。&rdo;

&ldo;镇上传言，陶奎元与南满铁路日本守备队长角山荣关系特殊，只多个脑袋差个姓，留心角山荣是否参与此事。&rdo;

&ldo;角山荣出身武士世家，但是个赌徒。据说四平街满铁租借地有几处商号，是他耍钱赢的，&rdo;蒋副官说，&ldo;他经常到悦宾酒楼去赌，一次赌输了，押上情人，结果把情人输给赌徒，赌徒不敢要日本女人，他竟当着众人的面把情人给杀啦。&rdo;

&ldo;山口惠子？&rdo;

&ldo;正是她。&rdo;

&ldo;她那个妹妹没和她在一起？&rdo;徐德成当年冒死放走了她们的姐妹，认为她们一定在一起。

&ldo;据说山口枝子当了胡子。&rdo;蒋副官说，&ldo;好像是单搓。&rdo;

徐德成要去兑现一个承诺，一个隐秘的承诺。他说：&ldo;我回乡下老家一趟，去看看我哥他们，队伍上的事你多费些心。&rdo;

&ldo;派几个弟兄跟你去吧。&rdo;蒋副官不放心说。

&ldo;獾子洞离这儿也不是千里百里，几十里的路程，我骑马一撒欢儿也就到了，我自己回去。&rdo;徐德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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