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站在院子里,手里的铜牌还带着体温。他没再看那讲堂一眼,转身进了值房。桌上摊着三样东西:一块沾了油的布片、一张伪造的通行令抄本、还有那枚刚从线人手里接过来的铜牌。
他把铜牌翻过来,用指甲刮了下背面的纹路。火烤之后显出的那个闭眼符号还在,像是被人刻上去又磨平了一部分。他打开系统界面,点进“可疑标记库”,输入工艺特征和纹样结构。搜索结果跳出来,匹配度最高的是西北道某军械坊的私印样式,但不完全一样。
这说明做牌子的人懂官匠手艺,可能在工部或兵部待过。
门外脚步声响起,秦枭推门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他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直接开口:“灰雀刚传信,说前天夜里看见一辆马车进了北岭荒庄,车上的人袖口有和这铜牌一样的纹。”
“他怎么认得?”林昭问。
“他自己也被打过这种记号。”秦枭说,“早年在西市码头扛活,得罪了人,被人按着手烙的。后来逃了,一直躲着。”
林昭点头。这种事在底层很常见。有人靠这种方式控制手下,也方便辨认同伙。
“我已经派两个人去查了。”秦枭接着说,“扮成樵夫,绕着庄园走了一圈。外围树有新砍的痕迹,路上车辙很深,至少拉过五趟重货。”
林昭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形图。根据线人描述的位置,这个庄园离北岭小道不远,背后靠山,前面一条干河沟,易守难攻。如果真用来藏人藏物,再合适不过。
“换岗时间摸清了吗?”他问。
“半个时辰一轮,交接时有十五分钟空档。”秦枭说,“东墙塌过一次,修得不太齐整,有段砖松了,能爬。”
林昭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手指敲了下桌面。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等更多证据,二是今晚就动手探一探。
等下去,对方可能转移;现在上,风险太大。
但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上次官学被毁,只是警告。下次可能就是杀局。
“我要去。”他说。
秦枭没反对。他知道林昭不会听劝。
“不能带别人。”林昭说,“消息越少越安全。”
“我跟你去。”秦枭说,“外面交给我两个心腹盯梢,一旦出事能接应。”
两人商量好路线,决定下午出发,先在外围观察,晚上趁交接时靠近东墙。行动前,林昭让阿福准备了一套旧衣服,看起来像采药人穿的粗布衫。他还带了竹杖和一个药篓,里面装了几本旧书和干粮,伪装成进山采药的样子。
秦枭换了黑衣,提前两刻钟出发,走另一条路绕过去。
林昭出门时,太阳还没落山。他沿着城西老街慢慢走,穿过几个巷子,拐上通往北岭的土路。路上遇到几个挑担的村民,彼此点点头,没人多问。
到了山脚下,他顺着一条野径往上走。树林越来越密,脚下的路也不太清楚了。他停下来看了看方向,继续往前。
天快黑的时候,他在一处坡地找到了秦枭留下的记号——一根斜插在土里的枯枝,下面压着小石子。他知道离目标不远了。
再走一段,树林豁然开阔。前方五十步外就是那座庄园。围墙比想象中高,四角都有了望台,上面站着人影。门口挂着一块黑幡,随风轻轻晃动。
林昭蹲下来,躲在灌木后头。他看到巡逻的人每隔一会儿就走一圈,腰间都佩刀。狗在院里来回跑,听见动静就叫。
“不是临时窝点。”他低声说。
秦枭从另一边靠过来,趴在他旁边。“东墙那边更安静,巡的人少。刚才有一队出去了,可能是运货。”
“几点走的?”
“酉时三刻。”
那就是一个小时前。说明他们还在运作。
林昭掏出怀里的铜牌,又看了看。这个标记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里面的人和袭击官学的是同一拨。而且他们敢用这么明显的记号,说明根本不担心暴露。
这背后一定有靠山。
“我们不能再拖。”他说,“今晚必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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