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卧室的灯,啪嗒一声,灭了。不仅是床头灯,整个屋子的灯都灭了。停电了。
黑暗中,我的视觉暂时失效,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包裹住全身。
我听到一种极其细微的、湿漉漉的、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被拖行。
方向是……朝着床而来。
“啊……!”陈晖终于发出了短促而惊恐的叫声。他猛地跳下床,大概是想冲向门口或者窗户。我听到他踉跄的脚步声和碰撞声。
黑暗中,那拖行的声音停了。
紧接着,我听到一种声音。一种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第二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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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非常锋利的刀刃,极其快速地切过什么很有韧性的东西。嗤……一声。很轻,但在死寂的黑暗里,清晰得刺耳。
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陈晖?!”我尖叫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回应。
黑暗里,死一样的寂静重新降临。那冰冷的寒意更浓了。那个拖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朝着我来了。
我缩在床角,浑身冰冷,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枕头下的刀?我想都不敢想。在那东西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我能感觉到它停在了床边。那股冰冷的寒意包裹着我。它离我非常近。我能听到一种极轻微的、像是头发丝摩擦的窸窣声。
它在看着我。
我会像周明,像那个醉汉,像陈晖一样,被切成碎片吗?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它没有动我。
过了一会儿,那冰冷的寒意开始远离。拖行的声音再次响起,慢慢地,移向了卧室门口,穿过客厅,最后,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更久。屋里的灯啪地一声,全亮了。
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
地板上,躺着陈晖。或者说,是陈晖的……一部分。他被分成了整齐的几大块,四肢、躯干、头颅……像是被拆解的模型,摆放在地板上。切口光滑得诡异。真的,一滴血都没有。他的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而我的身上,床单上,干净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没有叫。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块,然后又看向空荡荡的门口。
她没有杀我,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陈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警察来了,又是一番折腾。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者。我的证词——关于那个白衣女人,关于敲门——在警察听来,更像是因为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现场依旧没有血迹,没有指纹,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法医也解释不了那种诡异的切割方式和毫无血迹的现象。这案子,最终又成了悬案,和之前的“敲门人”案件并案处理。
我搬离了那栋公寓楼,换了工作,换了城市,试图重新开始生活。但我再也无法真正安心。每个夜晚,我都会检查无数次门锁。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惊跳起来。
我没有死,但有一部分的我,已经永远留在了那个停电的夜晚,留在了那间卧室,看着地上爱人被分割的尸块。
我开始偷偷查阅各种资料,古老的传说,都市怪谈。关于那种杀人的方式,我查到了一些零星的信息,指向一个来自东洋的、名为“富江”的诡异存在。而那个白衣女鬼的形象,又让我想起另一个更加怨毒的名字——“伽椰子”。这两个本不应有交集的存在,似乎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融合成了这个新的“敲门人”。
她似乎有着伽椰子那种无处不在的怨念和出现方式,却又带着富江那种引发人心黑暗面并予以残酷惩罚的特性。她挑选目标,像一种冰冷的自然法则,清除着城市阴影里的污秽。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
几天后,李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和她莫名其妙失踪一样,但警察什么也问不出来。
一年后,我在新闻的角落看到一则简短的消息。又一座遥远的城市里,发生了几起离奇命案。死者皆是些劣迹斑斑之人,死状相同:被完美分割,没有血迹。有零星的目击者提到,案发前,曾听到缓慢的敲门声……
我知道,她离开了我们那里,去了新的地方。
都市的阴影深处,新的怪谈正在蔓延。它没有名字,没有形状,只有敲门声在深夜响起,提醒着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叩。叩。叩。
而我知道,这个故事,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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