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深以为然,颔首道:“文若之言,深合吾意。只是如今两军对峙,防范甚严,遣何人前往,方能取信于周瑜、诸葛亮那两个奸猾之徒?”
荀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蔡瑁虽已被丞相诛杀,但其宗族部曲多在军中,心中难免怨怼。瑁之族弟蔡中、蔡和二人,现为军中副将,素无智谋,贪生怕死。丞相可以恩信笼络之,许以厚利,再略施薄惩,使其心生恐惧,而后派遣此二人前往东吴诈降,必能取得周瑜信任,不易被察觉。此二人若能成事,一来可传递消息,二来也可在关键时刻扰乱吴军军心,动摇其‘军魂煞气’。”
曹操抚掌称善,当夜便密召蔡中、蔡和入帐。二人一入大帐,便感觉到一股如山岳般沉重的“霸者之意”当头压下,那股威压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心中早已惶恐不安。
曹操先是温言抚慰,追忆蔡瑁昔日“功绩”,又赏赐金银,许诺破吴之后必将重用蔡氏族人。待二人感激涕零之际,曹操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斥责他们治军不严,险些误了丞相大事,扬言要将他们军法从事。如此恩威并施之下,蔡中、蔡和二人早已魂飞魄散,叩头如捣蒜,只求丞相饶命。
曹操见火候已到,方才缓缓道出诈降之计:“汝二人明日可引少量军士,驾船数只,前往东吴诈降,只说因吾错杀汝兄,心怀怨恨,故此前来投奔。务必取得周瑜信任,潜伏下来。但有任何军情动静,或孙刘内部不和之兆,皆可设法秘报于我。事成之后,你二人便是头功,高官厚禄,裂土封侯,皆不在话下!但若敢怀有二心,或被周瑜识破,汝等家小皆在荆州,吾一声令下,必令其鸡犬不留,化为‘怨煞’之地!”曹操说到最后,声音中充满了森然杀机,双目中血光一闪而逝。
蔡中、蔡和二人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连赌咒发誓道:“我等妻子老母皆在荆州,仰仗丞相庇佑,安敢生出二心!丞相但请宽心,我兄弟二人此去,纵是万死,也必取周瑜、诸葛亮之首级,献于丞相麾下,以报丞相不杀之恩与昔日提携之情!”
曹操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重赏了二人许多金银珠宝,作为在东吴活动的经费。
次日,蔡中、蔡和依照曹操的嘱咐,带领着五百名心腹(实则是曹操安插的死士与监视者),驾着数只不起眼的小船,装着满腹的忐忑与对富贵的憧憬,顺风顺水,朝着南岸周瑜水寨的方向驶去。他们却不知,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一条由鲜血与阴谋铺就的不归路,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更高层次的“意”念所操纵。
且说周瑜正在中军帐内,与众将商议进兵细节,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战局变化,他周身的“意”念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着整个营寨,感知着每一丝细微的波动。忽有探马飞报:“启禀都督,江北有数只小船径直驶向我军江口,船上打着旗号,自称是蔡瑁之弟蔡和、蔡中,特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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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诸将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周瑜双目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他当即传令:“唤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蔡中、蔡和二人被引至帐下。一见周瑜,二人立刻匍匐在地,涕泪交流,声音悲切地哭诉道:“罪臣蔡中、蔡和,叩见周都督!我兄蔡瑁,忠心事曹,却不想那曹贼猜忌成性,听信谗言,无故将我兄斩首示众!我兄弟二人虽无才能,却也知晓忠义二字。曹贼如此残害功臣,我等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报兄仇!今特弃暗投明,率五百部曲前来归降,愿为都督前部先锋,万死不辞,只求能手刃曹贼,雪我蔡氏奇耻大辱!”他们言语间充满了“怨气”,仿佛真的悲愤到了极点。
周瑜故作大喜之状,亲自下座扶起二人,温言慰勉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实乃江东之幸!曹操残暴不仁,杀害忠良,其败亡之日,已然不远!二位既来归降,便是我江东兄弟,休再提及罪臣二字。来人,看座,上酒!本都督当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他言语间“气”息平和,充满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实则“意”念早已如同蛛丝般将二人包裹,细细探查其言语间的虚实。
蔡中、蔡和二人受宠若惊,连连拜谢,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周瑜年轻,果然轻易便中了曹丞相的计策。周瑜重赏了二人金银布帛,又当众宣布,命二人暂归大将甘宁帐下听用,仍为前部,以示倚重。
二人千恩万谢之后,被甘宁领了下去。甘宁身材魁梧,周身“煞气”隐现,乃是江东有数的猛将,已至“凝意”大成之境,尤擅水战刀法,其“意”如江涛般凶猛。他对这二人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妥,但碍于周瑜将令,也只得依言行事。
待二人退下,周瑜脸上笑容一敛,密召甘宁至后帐,低声吩咐道:“兴霸,此二人名为投降,实则怀揣利刃而来。他们不带家眷亲族,言辞间虽有‘怨气’,却无真切的绝望之‘意’,分明是曹操派来诈降的奸细,欲图刺探我军虚实,为我内应。吾将计就计,暂且收留他们,正可借他们之口,向曹操传递我等想要他知道的消息。你平日可殷勤款待,但要内紧外松,严加提防,不可让他们接触到任何核心机密。待到大军出征之日,先取此二人首级,用他们的污血,祭奠我江东战旗!此事干系重大,你须万分小心,不得有丝毫疏漏!”
甘宁闻言,眼中凶光一闪,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都督放心,末将省得!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甘某必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鲁肃听闻蔡中、蔡和兵不血刃便被收用,心中疑虑重重,立刻入帐求见周瑜,直言道:“都督,蔡中、蔡和二人投降,时机太过凑巧,言辞亦多有不实之处,依肃之见,十有八九乃是诈降,恐有内情,不可轻易收用,以免养虎为患,泄我军机,动摇我军‘军心煞气’之凝聚。”
周瑜闻言,却故作不悦,厉声叱道:“子敬此言差矣!彼二人因曹操枉杀其兄,心怀血海深仇,故而愤然来投,此乃人之常情,何诈之有!你若总是这般多疑猜忌,如何能容纳天下贤士,成就匡扶汉室之大业!”
鲁肃被周瑜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虽仍觉不妥,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诺诺而退。他越想越不对劲,便径直来到孔明船中,将蔡氏兄弟诈降以及周瑜的态度,详详细细说与孔明听,并问道:“孔明先生,此事您如何看?公瑾都督似乎对此二人深信不疑,肃心中实在难安。”
孔明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却并不言语,只是慢条斯理地烹着茶,茶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道家玄功”清气,让人心神稍定。
鲁肃见状,急道:“孔明先生因何哂笑?莫非子敬又有何处不明白?”
孔明放下茶盏,抬眼看着鲁肃,笑道:“吾笑子敬不识公瑾用计之深耳。大江阻隔,波涛万里,曹军细作往来本就艰难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暴露。如今曹操主动送上这两个‘内应’,公瑾岂有不用之理?他这正是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借此二人的嘴巴,向曹操传递假消息,扰乱其判断。兵者,诡道也,厌诈,此乃兵家常事,公瑾此谋,高明之至,子敬何必忧虑?”他一眼便看穿了周瑜的图谋,其“心法”修为,早已能洞悉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妙情绪与意图。
鲁肃这才恍然大悟,额头微微冒汗,叹道:“原来如此!公瑾与先生之智,皆深不可测,肃实愚钝!”他又想到一事,补充道,“只是不知孔明先生可知,那曹操的‘霸者之意’,似乎对低阶武者有极强的压制与魅惑效果,这两个蔡氏兄弟,恐怕早已被曹操用‘恩威’之术彻底控制,他们的‘忠诚’,怕是由不得自己了。”
孔明点头道:“不错,曹操的‘霸者之意’确实霸道无比,能潜移默化地扭曲他人心智。但正因如此,这两个棋子才更为可靠——对曹操而言的可靠。公瑾正是要利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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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周瑜夜深人静,于帐中独坐,推演着火攻的每一个细节,思索着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帐外江风呼啸,隐隐传来水浪拍岸之声,如同战场亡魂的低语。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心中一动,抬头望去。
只见老将黄盖身着便服,避开巡逻士卒,悄无声息地潜入中军大帐,见到周瑜,纳头便拜。
周瑜连忙起身扶起,问道:“公覆深夜至此,必有良谋欲告知瑜?”
黄盖须发皆张,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其“忠义之意”凝练如实质,沉声道:“都督,如今曹军势大,战船连营数百里,更有那诡异的‘煞气’护持,若要强攻,我江东子弟必将损失惨重,且胜负难料。为今之计,唯有行火攻之策,方能出奇制胜,一举荡平曹贼!只是……”
周瑜目光一凝,打断道:“公覆此计,与瑜不谋而合。只是,何人教公献此计?”他敏锐地察觉到黄盖的“意”念中那股不惜一切的决绝。
黄盖昂然道:“此乃盖自己苦思冥想而出,非他人所教也!为我江东基业,为报孙氏三世厚恩,盖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周瑜闻言,心中激荡,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色:“吾亦早有此意。故而才将计就计,留下蔡中、蔡和那两个诈降之人,便是为了让他们将我军的‘破绽’传递给曹操。只是,若无一人为我行诈降之计,深入曹营,取得曹操信任,这火攻之策,便难以施行啊!”他双眼紧盯着黄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黄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道:“盖愿行此诈降之计!”
周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却更显沉重:“公覆,此事非同小可。若要取信于曹操那等奸雄,不受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皮肉之苦,使其深信不疑,他是断然不会上当的。此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其痛楚,甚至可能动摇武者的‘意’志根基!”
黄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慷慨悲壮之情:“某受孙氏三世厚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莫说区区皮肉之苦,便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只要能助都督击破曹贼,保我江东父老平安,盖又有何怨悔!”他周身的“气”因为这股决绝的“意”而变得炽热,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周瑜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敬佩,他整理衣冠,对着黄盖深深一拜,哽咽道:“公覆若肯为江东行此苦肉之计,忍受这断筋裂骨之痛,实乃我江东万千生灵之万幸也!”
黄盖亦拜倒在地:“某纵死亦无憾!”二人相对,眼中皆有泪光闪烁。密谋已定,黄盖悄然退出大帐,他知道,明日等待他的,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与痛苦,但为了江东,为了那份沉甸甸的“忠义”,他无所畏惧。
次日,周瑜鸣鼓聚将,大会诸将于中军帐下。孔明亦一早便被“请”至,安坐于客席。帐内气氛肃杀,诸将皆神情凝重,不知都督今日又有何安排。
周瑜端坐帅位,面沉似水,一股冰冷的“意”念横扫全场,缓缓开口道:“曹操引北方百万之众,战船连营,首尾相接三百余里,其军势之盛,远胜往昔,非一朝一夕可以攻破。今日本都督下令,命诸将各领三个月粮草,打起精神,准备与曹贼长期对峙,持久消耗!”
他话音未落,老将黄盖越班而出,昂然进言道:“都督此言差矣!莫说三个月粮草,便是支取三十个月的粮草,也济不得大事!如今曹军水土不服,‘气’息紊乱,正是我军破敌良机!若是这个月内能破曹,便当雷厉风行,一鼓作气;若是这个月破不了,拖延日久,待曹军适应水土,‘煞气’稳固,我军锐气已失,粮草耗尽,到那时,便只可依张子布(张昭)先生之高见,解甲倒戈,奉迎曹操,北面而降罢了!”黄盖言辞激烈,直指周瑜决策不当。
周瑜闻言,勃然变色,猛地一拍帅案,怒喝道:“黄公覆大胆!吾奉主公之命,总督江东水陆大军,誓与曹贼决一死战!今两军对垒之际,剑拔弩张之时,汝身为三世旧臣,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散布投降之论!若不斩你这老匹夫之首,何以严肃军纪,何以服众将士!”他“意”念暴涨,怒火仿佛凝为实质,帐内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左右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将黄盖拿下。
黄盖亦是怒发冲冠,丝毫不惧,指着周瑜大骂道:“周瑜竖子!吾自随破虏将军(孙坚)、讨逆将军(孙策)纵横东南,历经三世,身经百战,为孙氏基业立下汗马功劳之时,你这黄口孺子尚在襁褓之中,乳臭未干!今日竟敢如此辱我!”
周瑜被骂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厉声喝道:“反了!反了!这老贼竟敢辱骂主帅!左右何在!速速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大将甘宁见状,连忙出列,跪地叩首道:“都督息怒!黄老将军乃东吴三世元老,功勋卓着,纵有言语冲撞之处,也罪不至死啊!望都督念其旧功,从轻发落,饶其一命!”他能感觉到,这场“冲突”中蕴含着极强的“意”念对抗,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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