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惹出大乱子!”苏沐雪几乎秒回,后面还跟了个冒火的表情。
李小邪仿佛能看见她咬着银牙,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猫鼠游戏,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临近收摊,人流渐稀。李小邪正准备收拾东西,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娇嗔:“师兄!我快饿死啦!”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柳飘飘。她今天穿了件亮片短裙,外面套着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像是夜里偷跑出来玩耍的精灵……或者说,麻烦精。
“你这惹祸精,又去哪儿野了?”李小邪头也不抬,把几串烤糊的鸡翅递给她,“喏,给你留的。”
柳飘飘接过鸡翅,也不嫌弃,咬了一口,含糊道:“什么嘛,人家是去帮你打探情报了好不好!那个司徒浩,最近经常去一家新开的夜店,‘魅影’,还偷偷摸摸见了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哦?”李小邪挑眉,这信息倒是有点用。“魅影”……他记下了这个名字。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柳飘飘凑到他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你看我这么帮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比如……请我吃顿大餐?就我们两个!”
李小邪伸手,熟练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表示?这就是表示。赶紧吃完回家,别在这儿碍事。”
“啊!疼!”柳飘飘捂着额头,夸张地叫唤,眼神却瞟向正在收拾桌子的林婉儿,带着一丝小小的挑衅。
林婉儿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活,那眼神分明在说:“幼稚。”
李小邪看着这暗流涌动的“修罗场”,顿感一个头两个大。杀手逼近,商业对手蠢蠢欲动,师门目光注视,身边还有几个女人明争暗斗……这日子,真是刺激过头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当务之急,是应对“血狼”。
收拾完摊位,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林婉儿和吵着要跟他回家的柳飘飘(最后被他武力镇压,塞进了出租车),李小邪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小店。他绕到老街后方,那里停着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越野车——正是秦凰之前送给他的那辆经过改装的座驾。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手指在中控台一个隐秘的区域按了几下。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车载屏幕亮起,显示出周围区域的实时监控画面,覆盖了青衣膳坊前后街、几个主要路口,甚至包括对面几栋楼的楼顶。这是他和秦凰合作后,对方“顺手”帮他升级的安全系统之一。
画面一切正常,只有晚归的行人和偶尔驶过的车辆。
但他心中的那根弦,并未放松。“枪手”……这意味着威胁可能来自任何角度,任何距离。他不能永远待在防御工事里。
他启动车辆,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这辆车不仅防弹,而且动力经过狂暴改造,关键时刻就是保命的利器。
他驾驶着越野车,缓缓驶离老街,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故意绕了几条路,开往相对僻静的城郊结合部。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引蛇出洞。他需要摸清“血狼”的盯梢方式和可能的活动范围。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稀疏,夜色愈发浓重。李小邪的眼神在黑暗中,冷静得像一块寒冰。
他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区附近放缓了车速,最终停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他下车,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他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之前的警告都只是虚惊一场。
但李小邪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血狼”这种级别的杀手,绝不会轻易暴露。他在耐心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一支烟燃尽,李小邪将烟头碾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不出来打个招呼吗?”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清晰的挑衅,“还是说,‘暗影’排名前二十的杀手,也只会躲在暗处放冷枪?”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李小邪也不在意,重新拉开车门。
“也好。”他自语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辣椒粉够劲道。”
他拍了拍口袋里那包特制的、加了料的“防身用品”,脸上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痞笑。恐惧解决不了问题,既然麻烦找上门,那就用他自己的方式,把这潭水搅得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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