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笑道:“娘娘听说两位好事将近,想为裴副使添一些妆。”
“为我添妆?”裴霜更加诧异,“娘娘与我素无往来,怎会想到为我添妆?还有,既然是找我,做什么让元晦同去?”
素问佯装不解道:“许是上次凤藻宫一见,娘娘觉得与裴副使特别投缘吧。”她又向两人使了个眼色,“几日前老丞相大人进宫,与娘娘相谈许久,提到了裴副使与霍寺正。”
这下裴霜他们懂了,估计是徐崇向徐薇告知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徐薇想要见他们。
“好,请姑姑稍坐,我与元晦去换一身得体的衣服。”
素问提醒道:“宫中除了陛下特许,不许携带刀剑,裴副使可别忘了。”
“多谢姑姑提醒。”裴霜道谢,却在转身时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两人来到屋内,裴霜心忧:“我怎么觉得,她有些来者不善呀?”他们才猜测到皇后可能是幕后真凶,她就突然来请他们怎么看都觉得蹊跷。
而且还不能带刀,裴霜心里有些没着落。
霍元晦凝眸:“皇后还不清楚我们已知道了素问的真实身份,此次相邀,大概只是示好。况且在宫内,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她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裴霜心头的疑虑被渐渐抚平:“说得有理。”
“要是还不放心,我遣人通知一声德清。”
“好。他在宫中值守,也好有个照应。”裴霜同意了他的做法。
他们两人换好衣服,双双穿上了那日徐薇所赠的大氅,一黑一白,一动一静,宛若一对壁人。
他们走后,旁边小屋内,酒师父、郦凝枝、裴蕊娘围着黄和德问:“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容颜居然没有什么变化。”黄和德感慨,“她就是莫语无疑。”
裴蕊娘抬眸对上他们两人视线,深吸一口气,合上了眼眸。
天空又开始飘雪,它们落得极慢,在空中飘飘摇摇的。这光景,仿佛天地都静了,配上着巍峨的宫墙,更加显得不容喧哗。
远处的亭台楼阁,在漫天飘扬的雪花中,轮廓柔和了,朦胧了,糊成白茫茫的一片。
好像世间什么污秽的,什么乌糟的,都能被这点点白絮,掩盖得异常澄澈干净。
裴霜与霍元晦踏入凤藻宫时,只觉殿内陈设似与往日相同又似有不同。最显眼的,便是左侧耳房前新添了一架群仙贺寿王母图的屏风。
殿中熏香袅袅,比往日多设了好几个炭盆,暖意融融。
“臣裴霜霍时,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赐座。”徐薇唇畔始终含着温婉笑意,眼中流露的欣喜真挚不似作伪。
“谢娘娘。”二人依言落座。
“都是一……”徐薇像是蓦然惊醒般顿住话头,轻挥素手,“素问,将本宫备的贺礼呈上来。”
素问清脆击掌两下,左右两侧鱼贯走出八名宫人,手中皆托着覆有红绸的漆盘。
素问一一唱喏:“九转玲珑玉珠一串,愿裴娘子与霍郎君恩爱圆满,白首同心;赤玉如意佩一枚,祝二位吉庆如意,锦绣前程……”
才见前两件珍宝,裴霜已怔在当场。素问后续的唱礼声,她半个字都未能入耳。
但见那玲珑玉珠,一颗颗如珍珠大小的羊脂白玉珠,初看温润无瑕。在阳光或烛光下细看会发现玉珠内含了一颗更小的金珠,晃动时会有极其微弱的清响,似清明落雨声。
再看赤玉如意配,用了罕见的“鸡血红”和田玉雕琢而成,如意纹恰刻在血色最浓处,宛若霞光凝铸,华彩灼灼。
穷了二十年的裴霜哪见过这些好东西,一时不免心情激荡,若这东西不是皇后所赐,她怕真要喜得雀跃起来。
裴霜单膝跪地拱手:“微臣惶恐。娘娘所赐皆乃稀世奇珍,实在不敢承受。”她原以为皇后至多添些银两,万没料到竟是这般阵仗,这手笔也太过豪奢。
“是不合心意?”
“非是……”
“既然喜欢,便收下罢。”徐薇语声虽柔,却带着不容推拒的威仪,“将贺礼为裴副使仔细包好。”她略一抬手,宫人们便捧着漆盘整齐出去了。
徐薇含笑招手:“快起身入座,地上寒凉。”
裴霜依言站起,莞尔道:“娘娘宫中暖如春日,丝毫不觉冷意。”
“知晓裴大人畏寒,娘娘一早便吩咐多备炭盆。”素问命宫女奉茶,裴霜与霍元晦案前所置却各不相同。
霍元晦面前是一盏瓷盅,素问边揭盖边道:“这是银耳雪梨羹,最宜润肺生津,特为霍大人备下。”
裴霜案上则是上好的雪顶含翠:“娘娘如此周到,臣等感怀于心。”
“是呀,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我们娘娘如此用心相待。”
“重要之人,自当用心。”徐薇声如清泉,眼波流转间意蕴深长,“二位请用。”她深知二人皆是聪慧之辈,定能领会其中深意。
正当二人欲举盏时,裴霜忽道:“你这羹汤瞧着香甜,让我尝一口。”
“见着旁人的便想抢?”霍元晦故作无奈,眼底却漾满宠溺,细心吹凉一勺递至她唇边。
“且慢——”徐薇出声欲阻已迟,那勺雪梨羹早已送入裴霜口中。
霍元晦一脸不解:“娘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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