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
春日迟迟暖意融,药香袅袅绕梁中。
忽来风波起微末,且看人心几重功。
话说这第三年春末的一个午后,日头正好,不燥不烈,透过那中药铺雕花的木窗棂,在青石板铺就的地上投下一块块、一片片的光影,斑驳陆离。
空气中呢,弥漫着艾草、当归、黄芪混在一处的醇厚香气,闻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就在这时,“叮铃——”一声脆响,门上挂着的那串铜铃被人推开。
您道是谁?不是旁人,正是邻街小学的女先生沈若涵。
这位沈先生怀里紧紧抱着个半旧的棕色药箱,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一看便知是急着赶来的,那脚步都带着几分匆忙。
“明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她开口,声音温温柔柔的,“学校里有个孩子突然发起高烧,瞧着像是急症,可巧我们药箱里的退烧药正好用完了,想从您这儿先拿一些,等会再交付药费,绝不欠账。”
说话时,她那双眼睛格外亮,就像浸在清泉里的墨石,黑白分明,看向明楼的目光里,满满都是真切的感激:“上次您让人给学校送的那几本防疫手册,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孩子们都照着上面的法子勤洗手、晒被褥,这阵子生病的都少了好些呢。”
明楼这时候正弯腰在柜台后给她找药,闻言直起身,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沈先生客气了,孩子们的身子骨要紧,耽误不得。”
说着,他转身蹲下身去翻最下层的药柜,那柜子有些矮,他得微微弓着背,额前的碎发也跟着垂了下来,遮住了几分眉眼。
沈若涵见状,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伸手就想扶他一把,还轻声提醒:“明老板,小心碰头。”
您猜怎么着?她那指尖在空气中划过,不经意间就擦过了明楼深蓝的绸缎衣袖,留下了一丝极淡、几乎察觉不到的触感。
就这一下,沈若涵的脸颊倏地泛起一层薄红,像是被午后的阳光晒透了似的,她连忙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哎,您说巧不巧?
这一幕,恰好被来送账本的汪曼春看在了眼里。
她刚走到门口,手里还捏着那本厚厚的牛皮纸账本,脚步“噌”地一下就顿住了。
沈若涵脸上那抹明显的红晕,在她看来,就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她心里。
她看着沈若涵那只刚收回去的手,又看看明楼那浑然不觉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什么毒虫蛰了一下,又麻又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腾”地就冒了上来,直冲天灵盖!
等沈若涵道谢离开,门上的铜铃再次“叮铃”轻响过后,汪曼春才抬脚走进来,将账本“啪”地一声摔在柜台上,那声响,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酸意:“明老板倒是好福气啊,走到哪儿都有美人这么贴心地关心着,连弯腰找个药都有人巴巴地提醒‘小心碰头’呢,真是羡煞旁人!”
明楼正把找好的退烧药包进纸包里,闻言愣了愣,抬眼一瞅,看到汪曼春紧绷的侧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气的是什么,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解释:“曼春,你别多想,她就是来拿药的,刚才那也就是顺手提醒一下,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汪曼春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我可看得真真的,她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黏糊,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吞下去!你当我眼瞎啊?还是当我好糊弄?”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楼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也沉了几分,“沈老师是个正经人,人家一心扑在孩子们身上,教书育人,你别用这种心思揣度别人,失了分寸。”
“我揣度别人?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汪曼春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那火气是压都压不住。
得,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赶话地就吵了起来,声音是越来越大,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连前院正在忙碌的小明都听见了,皱着眉就想跑进中院劝架,刚走到月亮门边,就被身后的明萱一把拉住了。
明萱比他沉稳些,摇摇头小声说:“哥,别去,让他们自己说清楚,我们这时候进去劝,说不定越劝越乱,火上浇油呢。”
她拉着小明,远远地站着,眼里满是担忧,那小脸都揪成了一团。
这场吵架从中院的药柜旁吵到后院餐厅的八仙桌边,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这才渐渐歇了声。
汪曼春气鼓鼓地转身进了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那声响,震得窗纸都颤了三颤。
留下明楼一个人在客厅里,孤零零的。
他在太师椅上坐了半宿,面前的茶杯换了好几茬凉茶水,那茶叶都泡得没了味道。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影洒进来,他看着那片月光,心里是又悔又急——他太了解汪曼春的脾气了,心里最在意他的态度,刚才那话,确实说得太重了。
各位看官,您猜怎么着?
这烦心事啊,就像那串糖葫芦,一串接一串。
没过几天,麻烦就轮到了明楼头上。
有个做布匹生意的赵老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汪曼春在药铺打理药材,竟接连三天都来店里,每次一进门就笑眯眯的,那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汪老板娘在吗?”
您瞧他那殷勤劲儿,今天送两匹上好的苏绣绸缎,说是“看老板娘衣着素雅,这料子衬您,穿出去保管艳压群芳”。
明天又拿来一匣子锃亮的珠宝,说是“感谢汪老板娘前几日帮着照看我的生意,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汪曼春每次都面色冷淡地原封不动退回去,可这赵老板脸皮比城墙还厚,总有办法留下来,一会儿装作好奇地问药材行情,说什么“最近家里老人身子骨不硬朗,想多了解些滋补的药材”。
一会儿又东拉西扯地聊北平的局势,说什么“这世道啊,乱得很”。
可他那双眼睛,却像黏了胶水似的,黏在汪曼春身上,黏得人心里发慌,浑身不自在。
这天下午,明楼从后院库房盘点药材出来,刚走到穿堂,就撞见那赵老板借着看药材的由头,伸手想去拉汪曼春的手腕。
“你干什么!”明楼心头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像被点燃的炮仗,几步冲过去,一把打开赵老板的手,那力道可不小,赵老板“哎哟”一声,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明楼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冰,能冻死人:“赵先生请自重!我夫人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赵老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地一下就凝固了,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了几句“误会,误会,只是想指给汪老板娘看个好东西”,然后灰溜溜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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