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竹见状,意味深长地补充:“小姐若是渴了,等不及王爷这杯‘白毫银针’凉下来,自然也会先找别的‘茶’解渴。”裴泾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不由自主飘向屋内。只见姜翡正俯身在江临渊身侧,玉指轻点信笺,两人距离近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杀过去。“那……本王该如何是好?”裴泾难得露出几分无措。“把白毫银针吹凉了,别端着了。”闻竹诚恳道:“您看江公子多配合,小姐让他写字他就写,让停就停,而王爷呢?”王爷是下药都没能成,闻竹没把这句话点明。你真是……不知羞姜翡这边,江临渊已经把信誊抄完毕。原本直白随性的话,经他润色,变成了雅致的文言。姜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把信递给裴泾,又对江临渊说:“你还挺有文采。”裴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立刻去看信纸上的内容。「忆昔花前同笑语,盟言恰似春藤。如今心乱意难平。崖边毒雾起,残忆伴潮生。欲向君前问旧影,怕惊残梦难成。只凭片语难分辨。若还记当日,应识此中情。」哼,有什么文采,本王也能写。裴泾恨恨地想着,一气自己当日不该怜惜她,就该趁着药劲对她为所欲为。二气她一个姑娘家竟然如此饥渴,喝不着白毫银针就要去喝别的茶,“找人给魏辞盈送过去。”裴泾把信递给段酒,然后一把捉住姜翡的手腕往屋里去。裴泾拽着姜翡进了里屋,还反手拴上了门。“怎么了?”姜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话音刚落就看见裴泾二话不说开始解腰带,外袍应声落地。姜翡瞪大眼睛,“你、你干嘛啊?”裴泾恨恨地脱着衣裳,双目死死盯着她,真想把她嚼了吞进肚子里,她一姑娘家,怎能如此饥渴?他不和她那什么,难道她就不能忍一忍吗?如此一来,以后即便成了亲,岂不是日日都得把她喂饱,省得她出去偷人?转眼间裴泾已脱得只剩一件单薄里衣,隐约可见精壮的轮廓。“来吧!”“啊?”姜翡愣住,“来干嘛?”“给你摸。”他一把抓住姜翡的手腕,按在自己胸膛上,忿忿道:“省得你总惦记别人!”姜翡本想问自己惦记谁了?可手上一触到紧实的肌肉,什么惦记别人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能惦记谁?惦记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人么?不管是谁让他突然抽风,我都谢谢你。姜翡顺势摸了两把,里衣的布料很薄,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可是,摸得着,看不着啊。”姜翡小声嘀咕。“你!你真是……不知羞。”裴泾咬了咬牙,指尖一挑,衣襟散开,露出精壮的上身。宽肩窄腰冷白皮,恰到好处的薄肌,线条流畅优美,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这身材放在现代她只能隔着屏幕流口水,也是让她遇着了。姜翡的手缓缓按上去,指尖和肌肤相触的一刹,裴泾浑身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她的指尖顺着肌肉纹理游走,从锁骨到腹肌。裴泾被她摸得呼吸渐重,偏过头去,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那羞愤欲绝的表情,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有人逼他下海,而自己就是他头一个客人。姜翡越摸越觉得自己像个女流氓,可这手感实在让人停不下来。她正想往人鱼线探去,忽然被一把扣住手腕。“够了吧?”裴泾嗓音微哑。“还没……”姜翡理直气壮地抬头,却撞进一双燃着暗火的眸子。裴泾气得咬牙切齿,却拿她毫无办法。这丫头真是欠收拾,他爱她疼她才不舍得无名无份就碰她,她却得寸进尺,越来越不知死活。想到此处,裴泾猛地扣住她的后脑,低头便吻了上去。姜翡被他吻得踉跄后退,后背抵在了门板上,下意识去揪他的衣襟,却只在裴泾光衤果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抓挠了一下。裴泾倒吸一口气,强忍着把她拆吃入腹的冲动分开唇。“不许惦记别人。”姜翡不答,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箍紧了些,警告道:“听见没有?!”“听见了。”“还有。”裴泾额头抵着她的,“只许喝白毫银针,不可喝岩茶。”这就有点让人不懂了,“为什么?”“因为白毫银针是好茶,凉凉就能喝了。”姜翡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犯病了,“可我家里没白毫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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