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靠在椅中,看她盯着江临渊看便轻咳了一声,她也没什么反应,眼神一愣,故意出声道:“你伤势未愈,坐下说吧。”江临渊拱手落座,来时段酒已向叮嘱过,找他是姜家二小姐,尊声一声小姐便可,待王爷如何恭敬,便如何待小姐。江临渊忍不住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和先前见过的那位魏小姐却是不同的类型,眉眼像浸在清水里的琉璃,漂亮得像刚被风吻过的花。裴泾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不紧不慢,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耐,唇角噙笑,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目光在江临渊身上一扫而过。“你伤势如何了?”江临渊目光稍一转,就对上了裴泾的目光,莫名让人感到一股寒意。江临渊收回视线,恭敬作答:“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裴泾转向姜翡,语气柔和了几分,“你不是说找他有事?”姜翡道:“江公子还记得多少前尘往事?”江临渊道:“想起来的不多,名字,自幼习武,许多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姜翡点了点头,“可还记得是谁害了你?”“不记得。”“我知道的,或许比他们都多。”“嗯?”裴泾立刻看向姜翡,见她红唇微启,吐出的江临渊的信息竟比暗卫查的还要仔细。她竟然对江临渊的事情知晓得这么清楚,裴泾不禁开始吃起味来。姜翡没注意到他这边,“我自然也知道是谁害了你。”江临渊瞳孔剧震,蓦地起身向前,“小姐此话当真?”他下意识向前想要问个清楚,一道寒光闪过,段酒的刀锋已经抵在他喉间。“再往前一步,”裴泾淡淡的目光落在江临渊脸上,“你的命就没了。”江临渊僵在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他注意到裴泾纹丝不动,而姜翡也安然坐在原处,甚至还有闲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位王爷对姜二小姐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是在下失礼了。”江临渊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回原位。姜翡放下茶盏,“单凭我一言,或许让人难以信服,你只需按我所说的书信一封,自然能让对方自行露出马脚。”姜翡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笺,“江公子只需照着这封信的内容,以你的笔迹重写一份。”她的指尖在信纸上轻点,“我保证,真相自会浮出水面。”段酒取过信递给江临渊,江临渊接过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后忍不住看向姜翡。“恕在下眼拙,这信……我看不懂。”裴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被姜翡狠狠瞪了一眼,她明明已经尽量一笔一画写得规规矩矩了,居然这都看不懂?姜翡一把拿过来,问裴泾:“你能看懂吗?”裴泾清了清嗓子,“此事本王不欲插手,便不看了吧。”“……”这相当委婉了。姜翡说:“那我念你写,拿纸笔来。”丫鬟迅速呈上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开。裴泾想起姜翡先前打量江临渊的表情,放下茶盏,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低声问:“你觉得江临渊这人怎么样?”突然来这么一句,段酒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她能馋本王身子,说不定也馋旁人。”段酒仔细想了想,刚要开口,裴泾又道:“算了,问你没用,得问女子。”说罢招手让闻竹过来,几人又往旁边避了避,裴泾重新问了一遍。“以女子的看法,这江临渊如何?”“他啊?”闻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和王爷不是同一个类型,各有千秋吧,若论相貌气度,自然是王爷更胜一筹,不过嘛……”“不过什么?”裴泾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转折,不禁警惕起来。闻竹故作沉吟:“这就好比一百两银子和五十两银子摆在面前,您要哪个?”一旁的段酒脱口而出:“自然是两个都要!但是——”闻竹一把捂住他的嘴,“够了,没有但是。”转头对裴泾笑道:“属下也是两个都要。”裴泾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闻竹眼珠一转,又举了个例子:“那若有一杯上等白毫银针和一杯寻常岩茶,王爷选哪杯?”“自然是白毫银针。”裴泾不假思索,“本王从不喝劣茶。”“那要是白毫银针太烫,下不去嘴,您又渴得不行呢?”闻竹循循善诱。裴泾下意识道:“谁会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寻常岩茶也……”话到一半,他猛地顿住,脸色骤变。姜翡馋他身子就好比口渴的人,喝不着他先喝别人解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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