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指尖还没触碰到真皮座椅的扶手,脑海里的系统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宿主,汪氏集团的香水原料被人半途加入了一些有害元素。”机械音里罕见地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邻苯二甲酸酯超标37倍,这批原料正在运往城南的灌装厂,预计两小时后投入生产。”
我猛地顿住脚步,公文包“啪”地砸在红木办公桌上。“具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供应商那边还是运输途中?”
“监控显示原料车在绕城高速的服务区停留过17分钟,期间有两名穿物流公司制服的人员接触过货柜锁。”系统同步调出实时画面,屏幕里货车正拐进工业区的大门,“初步判定是运输环节被动手脚,动手者使用的是特制钥匙,与物流公司备用钥匙纹路吻合。”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我瞥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李副总裁。”
“汪董事长,汪氏香水制造分公司那边刚才发来了最新批次的质检报告,说所有指标都符合国际标准,想让我们尽快确认合作意向。”副总裁李薇的声音带着疑惑,“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的检测机构突然换成了名不见经传的第三方,之前一直用的都是SGS啊。”
我盯着屏幕里逐渐靠近灌装厂仓库的货车,指节叩了叩桌面:“告诉负责人王总,这批货我们暂时不能收。你现在立刻联系市监局,让他们带人去灌装厂查封原料,就说接到匿名举报涉嫌使用违规添加剂。”
“查封?”李薇的声音拔高半度,“可巴黎世家是我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海外市场——”
“李副总裁,请执行我的命令。”我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系统弹出的资料上,那两名动手人员的面部识别结果已经出来,赫然是汪氏副总张启明的远房亲戚,“顺便查一下物流部的负责人最近有没有资金往来异常,特别是和张副总那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明白,汪董事长。市监局那边我直接联系分管食品安全的赵副局长,他半小时前刚在企业家座谈会上留过联系方式。”
“让法务部同步准备两份文件。”我看着系统标注出的张启明近三个月的海外账户流水,英国巴克莱银行有笔五十万英镑的匿名汇款格外刺眼,“一份是暂停合作的公函,强调因原料安全性存疑需启动第三方复检;另一份是紧急预案,一旦确认添加剂超标,立刻启动对巴黎世家的公关说明,重点强调我们主动拦截问题原料的举措。”
李薇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公关稿需要提前和巴黎世家的亚洲区总监通气吗?他们的秋冬发布会下周就要用这批香水做伴手礼。”
“不必。”我指尖轻点屏幕,调出巴黎世家近五年的合作条款,“翻到第17条不可抗力条款,我们在原料安全检测环节拥有最终决定权。让市场部准备替代方案,把库存的限量版雪松系列调往发布会,就说是为了庆祝合作十周年特别置换的纪念款。”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提示:“宿主,张启明正在删除与物流公司的通话记录,其秘书已预订今晚飞迪拜的机票。”
“通知安保部控制汪氏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金融街,“让经侦队的人以协助调查名义‘请’张副总去会客室,注意保持体面,别惊动其他员工。另外,让技术部恢复他近一周的所有通讯数据,特别是与海外号码的通话录音。”
“需要冻结他的个人账户吗?”李薇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
“暂时不用。”我望着远处海关大楼的钟楼,时针正指向下午三点,“等市监局的检测报告出来,所有证据链形成闭环再动手。现在让风控部测算一下,如果巴黎世家单方面解约,我们的违约金敞口有多大,顺便评估收购他们亚洲区代理权的可能性——趁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差点踩进质量丑闻的泥潭。”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接着是李薇清晰的回应:“明白,所有指令将在十五分钟内落实完毕。另,检测机构我选了瑞士通用公证行,他们的加急检测最快六小时出结果,正好能赶上明天的董事会。”
我挂断电话时,系统已将张启明与迪拜某化学品公司的邮件往来置顶,屏幕上“新型增香剂”的字眼被标成了醒目的红色。窗外的阳光穿过云层,在办公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而我的目光早已落在了下周要签署的全球供应链安全协议上。
挂了电话,系统突然提示:“宿主,汪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异常波动,有匿名账户正在大量抛售。”
我按下内线:“让风控部准备对冲方案,另外通知法务,起草终止合作的律师函。”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看着屏幕里被拦截的货车,指尖在桌面上缓缓敲击着,“系统,查一下张启明的银行流水,重点排查近一个月的大额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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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数据流在视野里飞速滚动:“宿主,匿名账户的IP地址指向离岸群岛,与张启明秘书的海外账户注册信息高度吻合,已抛售的1200万股占流通盘的3.7%。”
我按下免提键,让内线电话的忙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给我接战略投资部周总监。”
“汪董。”周明的声音带着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嘈杂,“我们刚监测到异常抛单,正准备启动护盘方案——”
“暂停护盘。”我打断他,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让自营账户在跌停板挂500万股买单,分三批介入,每批间隔15分钟。另外通知券商,把我们质押的2000万股解除冻结,但不要急于入市。”
周明的呼吸顿了半秒:“您是说……故意让股价先探底?”
“张启明在逼我们用公司资金救市。”我调出张启明的股权质押协议,平仓线恰好比当前股价低0.3元,“他手里还有1800万股限售股,明天解禁。让媒体部放出消息,就说集团正在升级原料溯源系统,预计投入2000万引进区块链技术。”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弹窗:“检测到张启明向迪拜账户转账400万美元,附言‘尾款’。”
“周明,”我盯着数据流里跳动的美元符号,“让海外事业部联系迪拜工商总会,查一家叫‘绿洲化工’的企业,重点看他们近半年的客户名单。另外,把我们持有的巴黎世家母公司开云集团的1.2%股份做融券卖出,用这笔资金对冲汪氏的股价波动。”
周明的笔在纸上划过尖锐的声响:“明白,这是要用跨市场对冲锁定风险。但开云集团的股价最近很稳,做空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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