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云坐在雪茄吧最角落的卡座里,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哆嗦,却像浑然不觉般将烟蒂摁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对面的黑衣男人推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汪绿萍穿着白色西装,在剪彩仪式上笑得明媚张扬,眼角的弧度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锐气。
“就是这个女人?”黑衣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带着职业性的冷漠。
陈志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烟雾缭绕的卡座里显得格外诡异:“汪绿萍,汪氏集团的掌舵人,听着风光吧?”他伸手捏住照片一角,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可她就是块裹着金边的石头,硌得人骨头疼。”
黑衣男人抬了抬眼皮:“陈先生的意思是,要让这块石头彻底碎掉?”
“碎掉?”陈志云猛地拍了下桌子,玻璃杯里的威士忌晃出金色的涟漪,“太便宜她了。”他凑近对方,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我要她在最得意的时候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你知道吗?上个月的慈善晚宴,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我面前走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凭她?不过是靠着汪家那点家底,真以为自己是商界女王了?”
黑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关掉,慢悠悠地说:“陈先生,我们只谈价格和时间,不谈恩怨。”
“恩怨?”陈志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脖颈上暴起青筋,“我跟她汪绿萍之间的恩怨,得用命来算!”他指着照片上汪绿萍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这个女人,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凭什么所有人都捧着她?我告诉你,只要她死了,汪氏那群老东西就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到时候我递过去一根绳,他们都得乖乖跟着我走!”
他忽然凑近照片,用指腹狠狠划过汪绿萍的笑脸,指腹的力道大得发白:“你得让她知道疼,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最好是在她主持董事会的时候动手,让那些董事亲眼看着他们的女王倒下去,那种混乱才叫精彩。”
黑衣男人收起照片,起身时瞥了眼陈志云扭曲的侧脸:“陈先生,仇恨会烧到自己的。”
陈志云望着对方消失在阴影里的背影,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到他的皮鞋上,他却弯腰捡起最大的一块,对着灯光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烧?我早就被她逼得只剩一把火了,不烧死她,难道等着被她烧成灰烬?”
陈志云踹开满地玻璃碎片,皮鞋碾过尖锐的棱角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掏出手机时指节还在发颤,通讯录里“老鬼”两个字被摩挲得发亮。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突然换上谄媚的笑,声音里的狠戾像潮水般退去:“张叔,您上次说汪绿萍那批新能源项目的环评报告有猫腻……”
听筒里传来含糊的咳嗽声:“陈副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汪董盯得紧,上周法务部刚清退了三个嘴不严的实习生。”
“清退?”陈志云冷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张叔在汪氏做了三十年,从仓库管理员做到项目总监,结果呢?去年评副总裁,她汪绿萍一句话就把您调到后勤——就因为您不肯在采购合同上签字。”他忽然压低声音,“我拿到她和欧洲厂商的私下协议了,溢价百分之十五,光是回扣就够您养老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你想怎么做?”
“后天董事会,她要宣布和环球资本的合作案。”陈志云抓起吧台上的火柴盒,一根接一根划燃又摁灭,火苗在他瞳孔里疯狂跳动,“您只需要把那份伪造的质检报告‘不小心’发到董事群里——就说这批电池存在爆炸风险,去年南美工厂的事故就是先例。剩下的事,我来办。”
他挂断电话时,雪茄吧的旋转门又转开了。穿红色吊带裙的女人捏着香槟杯倚在吧台边,指甲涂着正红的颜色,像淬了毒的刀片。陈志云认出那是汪绿萍的私人助理林薇,上个月还在慈善晚宴上替汪绿萍挡过酒。
“陈先生倒是比传闻中更心急。”林薇晃了晃杯子,酒液在水晶杯壁上划出猩红的弧线,“我跟汪董三年,她的行程表倒背如流,但您也知道,她办公室的保险柜要用虹膜解锁。”
陈志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过去,里面躺着枚鸽子蛋钻戒。“城西那块地,汪绿萍想做成商业综合体,我已经让规划局的朋友卡着审批。只要拿到她和官员的密会录音,这块地就归你——哦不,归你那位做地产的哥哥。”他盯着女人瞬间发亮的眼睛,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听说汪绿萍最信任你,连她私人医生的电话都存在你手机里。”
林薇的笑容僵了一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钻戒的棱角:“她有严重的偏头痛,每周三下午会去私人诊所打针。那里的护士长是我远房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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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陈志云抓起吧台上的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半尺高。他看着火焰舔舐着照片上汪绿萍的脸,直到白色西装的边角蜷成焦黑的灰烬,“董事会当天,让她的止痛药‘不小心’换成肌肉松弛剂。我要看着她在签约仪式上站都站不稳,看着环球资本的代表摔门而去,看着那些老董事把她撕成碎片。”
玻璃碎片反射着冷光,映出他扭曲的侧脸。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汪家老宅,那时他还是汪绿萍的学长,捧着获奖设计图想跟汪氏合作,却被她当着众人的面扔进垃圾桶:“抄袭来的东西,也配进汪氏的门?”
“汪绿萍,你不是喜欢站在最高处吗?”陈志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毒的寒意,“这次我在深渊底下铺好钉子,等着你掉下来的时候,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指尖的钢笔在董事会文件上顿了顿,我突然感到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脑海里响起机械的蜂鸣声,紧接着是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警告!检测到高危威胁,陈志云策划双重阴谋,具体信息正在解析——」
「什么东西?」我攥紧钢笔,金属凉意透过指腹传来。作为汪氏集团的掌舵人,我见过太多明枪暗箭,但这种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还是头一次。
「汪董您好,我是您植入的神经预警系统,代号‘磐石’。」系统的声音平稳得像流水,「昨晚雪茄吧的对话已同步解析:陈志云联合项目部张启明,计划在后天董事会散布新能源电池伪造质检报告;同时通过私人助理林薇,在您的止痛药中替换肌肉松弛剂,目标是破坏与环球资本的合作案。」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环球资本的logo,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张启明?那个去年被调到后勤的老油条?还有林薇——她上周刚帮我挡过酒。」
「系统已调取相关数据:张启明因采购回扣被您否决晋升,怀恨在心;林薇的哥哥林坤因城西地块审批受阻,与陈志云存在利益交换。」系统突然弹出两段监控画面,一段是张启明在茶水间偷偷复印文件,另一段是林薇深夜与陌生护士长通话。
「肌肉松弛剂的起效时间?」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治疗偏头痛的药瓶。
「口服后40分钟起效,症状为肌肉无力、视线模糊,持续约3小时——恰好覆盖签约仪式全程。」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波动,「建议立即启动应急方案。」
我拿起内线电话:「叫安保部李队来我办公室,另外把法务部的紧急预案调出来。」放下电话时,我看着窗外的摩天大楼,嘴角勾起冷笑:「陈志云想让我摔下来?那我得先给他搭个更高的台子。」
「请问宿主你的意思是?」系统似乎在模拟疑惑的语气。
「张启明不是要发伪造报告吗?」我翻开项目档案,指尖点在南美工厂事故的原始记录上,「去年那起事故根本不是电池问题,是操作失误。让技术部连夜做一份带防伪水印的权威检测报告,后天董事会让他‘发’,我们再当众‘辟谣’。」
系统突然接入一段音频,是林薇与护士长的对话:「……周三下午三点打针,到时候换成白色药片……」
「她每周三去诊所打针的习惯,除了林薇没人知道。」我打开药瓶倒出药片,阳光透过药片折射出晶莹的光泽,「让李队去诊所‘保护’我,顺便‘不小心’把林薇表姐换的药掉包成维生素片。至于林薇——」我拿起手机给人力资源部发消息,「就说总部要审计助理团队,让她明天开始带薪休假。」
「宿主,还有环球资本那边,需要提前沟通吗?」系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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