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放声大笑。她捏了捏谢寒商的鼻:“我就说你是只小闷骚。哎呀,驸马这么正经的人,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情爱小说呀,哎呀好难猜呀,真的好难……”“因为你。”他说。鼻子被拿捏于公主殿下手中,音调掺杂了鼻音。三个字便彻底打断了公主殿下的施法。要不话本里常说,套路不得人心,真诚才是必杀技。萧灵鹤承认自己被他捕获了芳心。她叹了一声,摸着谢寒商的脸颊,安慰式地轻抚。“都过去了,你以后不要再自困,”萧灵鹤看着晨曦里他泛着淡淡金色的瞳,仿佛看不够般,“商商,从阁楼里下来吧。”驸马这时清醒,不知身体情况如何,城阳公主毕竟不能安心,午后萧灵鹤便叫来了李府医,为他专门看诊。一番仔细望闻问切后,李老头对公主大喜过望地道:“驸马的余毒清除了,已经彻底清除了。”萧灵鹤本来也看他不像中毒的样子,“我问的是他的脑壳。他那个随时准备抽风的坏脑壳好了没有。”李府医说:“老朽适才以银针与手法试了试为驸马疏通淤血,驸马说无碍,没有眩晕眼昏之感,想来驸马毕竟是自幼习武之人,身体康健,筋骨之强远非寻常人可比,因此比普通人恢复早了许多。”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萧灵鹤终于展颜。既然差不多痊愈了,剩下的便主要靠疗养。李府医留了方子予驸马每日煎服。萧灵鹤捏着方子,让沉浸在惊喜之中的止期速去熬药。止期只要公子痊愈,他什么都做得来,捏着药方跑得比兔子还快。人一走,竹桃见公主殿下并没有返回寝房,心怀诧异:“殿下,可有吩咐?”萧灵鹤问她:“他的脑子坏了这么久,本宫之前都没有什么怨言,对吧?”竹桃与篱疏都是殿下的狗腿,当即利索地回答:“对。”萧灵鹤道:“你们不觉着他此次实在有些过分么?把本宫当作他的嫂嫂,还玩借尸还魂、一人分饰两角的把戏。”竹桃与篱疏异口同声:“驸马太过分!”萧灵鹤心里舒坦了,反问:“本宫也要演他一回,就一回,不过分吧?”竹桃与篱疏摇旗呐喊:“一点都不过分!”萧灵鹤大笑:“就这么定了!”她已经有了一个方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这个方案实施之前,须得确定谢寒商的身体状况。为保险起见,她又暗中观察了他两天。竹桃回消息说这两日,他正常吃睡,没有任何异端。萧灵鹤故意没有过去他的泻玉阁,给他一种危险的信号:因为“叔嫂文学”的这段,她还在怪他。谢寒商根本不敢祈求殿下的宽恕。屋顶上那次,尤其难恕。但殿下的冷落,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有一种又被轻拿轻放的感觉。他知道,这一次,倘或仍一再退缩,已不会再有下一个三年。他放弃了死亡的诱惑,回到殿下的身边。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甘心再忍受殿下的冷落。所有分裂的灵魂都比他坚定。他怎么能比他们怯懦。不到第三日,谢寒商一鼓作气到了公主殿下的金玉馆。两个侍女恰在此时,用金盆假惺惺地捧出了一盆血水。见到盆中清澈的水被血液染污之际,谢寒商心脏紧缩,心脏停止了规律跳动,几乎窒息地问:“是不是殿下出了事?”竹桃脸色惨白:“殿下今早好像在屋里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桌角。”兵不厌诈,放在战场上,这类虚假讯息对于谢寒商这种嗅觉灵敏的将领其实很容易甄别。但,关心则乱。他的呼吸霎时停止,几乎顾不得思考,长腿发足狂奔,跨进了殿下寝房。她人歇在榻上,是苏醒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像沉浸于水底的两枚坚固圆润的黑曜石,一动不动地望着帐顶,仿佛在出神。谢寒商双膝一软,踉跄跪倒殿下榻边,伸手试图挽她的手。但终因不知她伤到了哪里,不敢触碰地放下。回头看向李府医:“殿下伤势严重么?”李府医心怀忐忑,心说,这我哪儿知道,这到底是严重呢,还是不严重?往严重了说,把驸马吓坏了,公主要刁难他。往不严重了说,起不到效果,那公主也要刁难他。他一个老受气包,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干脆就不说。用叹气,代替了回答。然而大夫的叹气与这常人的叹息终归是不同的。谢寒商脑中仿佛一根弦绷断了,刹那过后,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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