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澡后,谢寒商已经风声鹤唳,无论公主如何往他怀里钻,他都克己复礼,置若罔闻。她扭了半天,不见他有动静,她翻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你怎么不抱我啊?”灯花幽暗,她却仿佛能看见他的质问:公主说呢?她自知理亏,但一点儿也没歉意,她自己主动去抱了他。“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光抱着还不够,主动抬起一条玉腿,搭在谢寒商的大腿上,如乌龙绞柱。他闷哼了一声,仿佛被压住了什么,发出一声隐忍难耐的哼唧。然而萧灵鹤也不动,只把人锁着,像守财奴兢兢业业看护着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刻也不敢松懈。这般纠缠,也不顾她的驸马觉得:白洗了个凉水澡。萧灵鹤只管自己抱了人,美滋滋地说:“商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谢寒商不言语。他此刻正沉浸于冰与火的两极折磨之中。萧灵鹤拿手掌抚了抚谢寒商的脸庞,“我们成婚以后,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去祭拜过婆母。对了,还有你的兄长。我们抽个时间去一趟好不好?就明天?”谢寒商的神情是有些感动的,“好。”萧灵鹤又摸了一下他的唇瓣:“儿媳拜见婆母,算是理所应当之事,你不会感动得要哭吧?”谢寒商伸出手,将心地纯坏的公主抱了满怀,低声说:“可能会。”“真哭了?我摸摸。”她伸手要去摸他眼睑。被他制止。萧灵鹤没摸着,有些失落的样子,但并不气馁:“小闷骚商商,你哭的话,记得提前把珍珠藏进罐子里哦!”他羞怒无言之中,一下恼了,用力抱紧了公主,“殿下不要睡么?”萧灵鹤被他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啧啧两声:“你报复我啊?哼,小闷骚,明天我就把你藏在阁楼里的画全搬下来,本宫倒要看看,你都画了些什么。”“别……”他终于急了啊,语调都变了味儿。如今稳操胜券、稳居上风的城阳公主,心情无比爽利,他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证明有什么。她猜测了一下,仰头问他:“究竟画了什么,让你这么着急?春宫?画的是本宫的春宫图么?”他的耳梢很红,挼起来,愈来愈烫手。萧灵鹤自知是猜对了:“好啊,你胆大妄为,竟敢如此羞辱本宫!谢寒商!你不是一向生人勿近不可采撷么,你竟然背后作画亵渎本宫!你看吧,这三天过了之后你就看,看本宫如何处罚你!”他抿着唇,长眉轻攒,欲言又止。罢了。公主要看,便看吧。她迟早会看。从他拿给她看第一幅画开始,剩下的,便不可能再藏得住。殿下能在取画之前还通知他一声,已是仁慈。在萧灵鹤的以为之中,谢寒商藏在画里的,都是关于她的风月图册,尺度大胆,笔触香艳。但等真的取画,将画一幅幅自她金玉馆里展开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唉。驸马的确是正人君子,没有她想得那般污浊轻浮。丹青之中的确都是她。但并非床笫之间的媚态,只是日常记录。有公主扑蝶,有公主饮宴,有公主抚琴,也有公主打牌。画卷很多,每一幅的运笔都十分细腻,描摹得栩栩如生。单就这一手画技便不同寻常,且,他在日常之中察人入微,将她观察得很仔细,仿佛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姿势都是用刻刀拓在他的脑海中。篱疏与竹桃一开始是被公主排除在外的,没有看画的权利,后来殿下察觉到驸马并不是登徒子,所作之画都能拿得出手,于是她们俩又被请回了房中。两人见了这些惟妙惟肖的丹青,都叹为观止,感慨驸马对公主观察得用心。竹桃惊叹道:“奴婢在紫薇宫里也没有见过谁能将公主殿下画得如此传神的,神态姿势也说不上来为何,就是觉得生动,满是爱意。”想到谢寒商画她的时候满是爱意,萧灵鹤这虚荣心好像被捧上了云端。他但凡没那么闷葫芦,她见了这画也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可惜就这么错过了。整整三年。应该要好好珍惜的。篱疏:“公主看这幅画,连您扑蝶当天用的绢扇,上面绣的兰草双虫图都是对的!这幅绣品,还是奴婢画了两天两夜完成的,公主从前无论去哪儿从不离身。”竹桃:“还有这幅,殿下抚琴之时有个小习惯,便是在琴台上点一只沉香炉,殿下用的那把焦尾琴,是名家传承有序的古琴,只有六弦,不过那把琴,殿下得有十年不曾弹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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