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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节（第2页）

&esp;&esp;周身血液都涌到脸上，沈无妄轻手轻脚地拂开那段衣袖，下地。

&esp;&esp;蹑手蹑脚朝门外走去。

&esp;&esp;这太丢人了，太……不体面。他不想面对。

&esp;&esp;女孩微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大人，这就要走了？”

&esp;&esp;她听见了

&esp;&esp;“呃……”

&esp;&esp;沈无妄身形一僵，倒是站住了。

&esp;&esp;他没回头，“抱歉，咱家弄脏了你这内殿……”他吸了吸鼻子，“满室的血腥味，娘娘还是开散一散，或是用香压一压。不然，被旁人发现，就不好了。”

&esp;&esp;江书昨晚被沈无妄折腾得几乎一宿没睡，本来困倦。

&esp;&esp;听他这一大篇话，倒是轻轻一笑。

&esp;&esp;这沈大人平素不肯说这样多。

&esp;&esp;想来是……心虚。

&esp;&esp;江书：“沈大人弄脏这被褥，可怎么算？”她拉长声音，“这可是皇上赏的啊。”

&esp;&esp;沈无妄：……

&esp;&esp;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赔钱，行吗？”

&esp;&esp;“行啊。”

&esp;&esp;沈无妄只听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esp;&esp;是女孩从床榻边下来，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

&esp;&esp;莫名地，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esp;&esp;可沈无妄依旧钉在原地，没动。

&esp;&esp;直到江书绕道他跟前。

&esp;&esp;他眼中，江书比之从前，也有些憔悴，眼下挂着两片淡淡的青色，是昨夜没睡好的痕迹。

&esp;&esp;沈无妄莫名心虚。

&esp;&esp;江书也打量着男人，“你好些了？”

&esp;&esp;“……嗯。”

&esp;&esp;沈无妄身上的衣裳，那些被刀砍，被剑刺透的口子还在。褴褛的衣衫内，透出些许血肉的颜色。

&esp;&esp;脸色却好了很多。

&esp;&esp;不像昨夜，马上就要入土了一般。

&esp;&esp;江书看着，微微舒了口气。现在，她方才认真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死了。

&esp;&esp;沈无妄：“嗯，好些，死不了。”

&esp;&esp;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谨贵妃，昨夜之事……”

&esp;&esp;“放心，本宫不会说出去。”

&esp;&esp;沈无妄一滞。他要说的确实是这个，可听着女孩就这么说出来，不知为何，心底还有些不舒服。

&esp;&esp;他顿了顿，拱手道：“那就……多谢娘娘。”

&esp;&esp;江书摇摇头。

&esp;&esp;她看向放在桌上，装在盒子里的蛊虫，“沈大人，该说多谢的，是本宫。”

&esp;&esp;沈无妄为了这东西，弄了一身的伤。

&esp;&esp;江书脸色红了红，“那解药……”

&esp;&esp;“不需要了。”沈无妄轻声道：“娘娘也看到了，咱家这具残躯，毒不死。”

&esp;&esp;江书点点头，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几分难受。

&esp;&esp;是好像很难杀，不会死的样子。

&esp;&esp;可他昨晚痛到叫不出来声音的模样，好怕人。

&esp;&esp;江书：“解药的事，我、我是骗你的……”

&esp;&esp;她永远不会对沈无妄下毒。

&esp;&esp;真要杀他，还不如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至少……给他个痛快。

&esp;&esp;沈无妄自是不知道江书在想什么，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对江书点点头，跳窗而走。

&esp;&esp;落地的身形十分利索，看来已是无虞。

&esp;&esp;江书收好蛊虫，本想直接给彤妃，可到底时候有些太早，她又满身的疲惫熬不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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