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负责照顾的保姆、管家、司机,颇有眼色。雇主都不放在心上的儿子,他们自然更不在意,年少时的蒋修,有一阵,受到不少白眼和区别对待。偏偏蒋修不是个软柿子,年纪小,脾气却大,把家闹得天翻地覆后,终于引起蒋英诚的注意。他一点没生气,反而认为蒋修的脾性最像他年轻时候。有了这层关注,蒋修的日子突然好了起来,等到蒋修有完全行为能力时,蒋英诚已经把他视作最优秀的孩子。林珍原本想要个孩子傍身,无奈蒋英诚年纪实在太大,生不出,做试管也没用。她唯一的倚仗,就是蒋英诚本人。能捞到多少,全凭那个老男人的兴致。还得防着他最喜欢的儿子!林珍耳朵贴在门板上。没过几分钟,屋内爆发剧烈争吵。隔音效果好,有些听不清,隐约听到蒋英诚中气十足骂道:“谢莉在你十岁时就抛弃了你,不闻不问,你现在打听她的事干嘛?”蒋修不知说了什么,蒋英诚火气更大:“她的成就都是靠我包装,结果她水性杨花,口口声声说想要自由。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给她的人生,她明明很享受。”林珍自知不能再多听,悄悄退下楼。不多时,蒋修也下楼离开了。-蒋修临近中午才回到巴黎的公寓。刚进门,就被商越川扑个满怀。他以为小姑娘在撒娇,正想哄两句,忽觉不对劲。蒋修强势捧起商越川的脸:“发生了什么?”“我可能待不到月底了。”商越川眼睛水汪汪,好不委屈,“出了点意外,得提前回国。”“补考?”蒋修大脑宕机似地重复一遍。商越川郁闷道:“跟你讲过的,我上学期期末专业课缺考,按照惯例,暑假结束前必须返回学校补考。往年补考都安排在八月末,所以我一开始订了8月28号的机票。”她情绪显而易见消沉,语速有些快:“结果今年突然收到辅导员邮件通知,补考竟然整整提前一周。我查了一圈航班,只能改签到8月20号飞萧山机场。”蒋修定定地望着商越川:“今天已经是8月10号。”商越川抿了抿唇,尾音留恋不舍:“我还能在法国待最后十天。”区区十天。室内安静了几秒。商越川垂下眼,懊恼地翻旧帐,声音不自觉染上哭腔:“都怪我缺考。其实时的身体也不是不能坚持考完试,但我在医务室休息,就是没有去教室……我……我……”蒋修迅速回过神,亲了亲商越川泛红的眼角:“没关系,不要哭。”商越川眼眶发酸。闷着鼻音,“嗯”了一声。若要细究,其实只比原计划提前回国八天。可商越川对蒋修动了心,别说八天,哪怕少了八小时、八分钟,也会令她难过。“先不说我的事。”商越川不想失态,吸了吸鼻子,强行压住眼底湿意,反手环住蒋修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你和你爸爸那边,谈得怎么样?”蒋修眼前闪过与父亲的争执。他基本确定,谢莉早年的显赫身世,是蒋英诚精心捏造出来的幻象。那些慈善合影、奖项、生平演说、还有活动轨迹,毫无例外都是刻意包装谢莉的金箔。而真实的谢莉,藏在金箔的壳子里,无人知晓她的模样。商越川望着蒋修缜密整理线索头绪的神情,没出声打扰。撇开所有缘由,作为儿子,本身应该也想了解母亲的人生吧。蒋修的公寓,望出去,能看见流动的塞纳河。正午天气晴好,塞纳河畔游人如织,两岸建筑一如既往灿烂优雅。这座城市,极少发生变化,如一张瑰丽不肯褪色的旧画报。只是旧画报的角落,久无人翻阅,悄悄蒙了尘。蒋修忽然想到一位能帮忙拂去尘埃的巴黎故人——谢莉的遗嘱委托律师,亦是她的好友,维克多先生。-维克多先前劝说蒋修,不要卖掉谢莉的雕塑品,劝说无果,两人不欢而散,他回到巴黎后,气得头发白了好几根。是以看到蒋修来电,第一反应,极想骂人。良好的家教和长者身份,阻止了维克多同蒋修这个小辈耍脾气。电话中得知蒋修想咨询有关母亲的身世,维克多“哼”了一声,阴阳怪地讽刺:“请问,你是想把sherry详细的身世材料提供给那些画廊机构,以便他们把雕塑品炒个好价钱吗?”蒋修:“我还没签最终售卖协议。”维克多一顿,语气收敛几分刻薄:“我最后再劝你一次,你作为sherry的遗嘱继承人,理应保管好她的作品,那些可都是艺术长河中的注脚和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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