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去趟皇宫,处理三皇子叛乱的余党。”裴霁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会留一部分亲卫守在裴府。还请护她周全。”裴霁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锦岁。目光像牵丝的线,紧紧缠在她身上,盼着能从她脸上寻到一丝松动。可锦岁只是将脸往江锦书身后埋得更深了些,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江锦书只好接过话头:“放心罢,有我在,定会护好岁岁。”裴霁明望着锦岁紧抿的唇角,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带着亲卫疾驰而去。马蹄声渐远,锦岁才缓缓抬起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眸子里一片空茫。“岁岁,原来裴将军并未身亡?”江锦书看向锦岁,满脸的不可置信。锦岁听到哥哥的话,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晃,指尖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良久,才开口道:“我也是才知晓…”锦岁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些日子她心力憔悴,左右不过是个不被人在意的。“他……他竟从未与你说过?”江锦书的声音更加难以置信,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心疼。锦岁缓缓抬起眼,望向裴霁明离去的方向。“夫妻一场,他对我是这点信任都没有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大抵是觉得,我这个妻子,没必要知晓这些罢。”“岁岁……”江锦书看着她这副心死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他知道,他这个素来懂事的妹妹,这次怕是真的被伤透了。锦岁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和悲凉。“哥哥,莫要说了。”她转过身,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他活着,总是好的。”-在裴霁明的努力下,三皇子的叛乱很快被平息。三皇子燕云奕罪孽深重,叛军攻破宫门那日,他亲自带着心腹闯入养心殿,手中长剑沾满宫人的鲜血。崇文帝本就年迈体虚,见逆子持剑闯宫,一口气没上来,竟当场咳血昏厥,驾崩于龙榻之上。皇宫被叛军围住,武安侯独子徐砚为救下嘉禾公主不惜以命相搏,年仅二十的少年郎,原本有着大好前途,却成了叛军刀下的冤魂。宁阳公主燕云华在带着母妃逃往行宫的路上被叛军截住。那些乱兵当着王婕妤的面侵害了公主,燕云华不堪受辱,夺过侍卫的匕首自戕于马车之中。叛乱平息那日,燕京城飘起了细雨,似乎要冲刷着街道上的血迹。一切平息后,燕云珩也差人将薛沉璧送了回来。裴霁明处置完叛军余孽,将燕云奕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又亲自护送先帝灵柩入皇陵,这才拖着一身疲惫回了裴府。他走到偏院时,锦岁正在给廊下的兰草浇水。青瓷水壶倾斜着,水珠顺着叶片滑落,打湿了她的素色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听到脚步声,锦岁的动作顿了顿,水壶“咚”地落在石桌上。她转过身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福了福身:“将军回来了。”“将军”二字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裴霁明的心。这是在提醒着他,她与他生分了。往日里她总是亲昵地唤他“夫君”。裴霁明的心里发闷,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岁岁。”裴霁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可依然掩不住语气中的疲惫与失落。“宫里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往她脸上瞟,既盼着她能多问一句,又怕她眼底的寒意更甚。锦岁的目光掠过他身上未换的战袍,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渍。想来是急着赶回来见她。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他既能狠心用“死讯”骗她,这点急切又算得了什么?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恭喜将军平定叛乱,为国建功。”“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裴霁明上前一步,距离她不过三尺之遥,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他伸出手,想要像从前那样握住她的手,却见锦岁猛地往后退了半步,手背撞到石桌的棱角,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她像是毫无所觉,只是指尖紧紧攥着石桌的边缘,指节泛白。“将军既已归家,就该先去祖母的墓前磕几个头,再去祠堂为祖母的灵牌上两柱香。”锦岁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裴霁明最软的地方。他在临州时便知晓了祖母病重的消息,他一边要应对燕云奕可能的突袭,一边要提防暗处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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