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薛沉璧的声音都在发颤,巨大的震惊过后,是难以遏制的怒火,“他怎么能这么做?嫂嫂还在裴府为他守灵,日夜以泪洗面,他却……他却瞒着所有人演这么一出戏!”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还有外祖母,她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表哥…他、他怎能如此行事?”燕云衡看着她情绪激动的样子,试图解释:“这也是无奈之举。”“无奈之举?”薛沉璧听完后不禁冷笑了一声:“殿下是不是也早就知晓此事?哪怕嫂嫂主动询问表哥的下落也不愿意如实相告?”“是。”话音未落,她忽然快步上前,扬手就给了燕云珩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一旁的进喜被薛沉璧的举动吓了一跳,尖声呵斥道:“大、大胆!你怎敢打太子殿下!你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罪过!”燕云珩抬手按住自己的脸颊,指腹抚过那片滚烫的皮肤。他眸色沉沉地看向薛沉璧,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在即将溢出时又被强行压下。他挥了挥手,声音冷得像冰:“退下。”进喜还想说什么,却被燕云珩眼中的寒意慑住,只能唯唯诺诺地退到殿外,临走前还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殿内只剩下两人,龙涎香在空气中凝滞,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你打也打了,”燕云珩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听不出喜怒,“现在能冷静些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臣女不愿留在此处。”薛沉璧的眸中此刻充满了怒意。她为锦岁嫂嫂感到不值。他们把锦岁嫂嫂当什么了?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器物吗?她的眼泪是假的?她的心疼是装的?燕云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波澜已平息:“待尘埃落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商议,是命令。”与此同时,裴府门口已经围满了三皇子的叛军。而为首之人,正是李鹤洲。门口的下人见状,吓得赶忙去通报府内的锦岁。“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李公子带兵将裴府围住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正厅,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厅内的锦岁和江锦书二人早已听见了门外的动静,但当听见小厮进来通报后,二人仍是不约而同地蹙眉。江锦书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上。他猛地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怎么是鹤洲兄?他怎么会……”相比之下锦岁便显得尤为镇定。“哥哥随我去瞧瞧罢。”江锦书有些担忧地看向锦岁:“你的身子…”锦岁淡淡一笑:“不妨事,躲是躲不过的。”话毕,她伸手理了理素色的衣襟,动作从容不迫。二人穿过回廊,朝着府门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下人匆匆跑过,脸上满是惊慌,见到他们便慌忙行礼,声音里带着哭腔:“少夫人,江公子,外边围的全是兵。”锦岁脚步未停,只淡淡吩咐:“让府中的下人和护卫们守好就行,不必同他们硬拼。”江锦书上前一步推开府门,走了出去。李鹤洲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换上那副虚伪的笑容:“原来是锦书兄,岁岁可在府上?”“鹤洲兄,”江锦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带兵包围裴府?”李鹤洲笑了笑,目光却越过江锦书,看向他身后的那道倩影:“我是来接岁岁的。京城大乱,裴府如今已是是非之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留在这里受苦。”江锦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素来遵循礼义孝悌的李鹤洲竟敢做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江锦书随后怒喝道:“李鹤洲!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三皇子谋逆,你助纣为虐,还要祸及我妹妹,对得起我们多年同窗情谊吗?”李鹤洲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底闪过一丝被戳穿心思的恼怒。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锦书兄,事到如今,你何必自欺欺人?裴霁明已死,岁岁还年轻,总不能守着一座空府过一辈子。我娶她,既能护她周全,又能保江家平安,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两全其美?”江锦书气得浑身发抖,抬手直指李鹤洲的鼻尖,“你这是趁人之危!是寡廉鲜耻!岁岁是裴将军的遗孀,是裴府的少夫人,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遗孀又如何?”李鹤洲也来了火气,“我倾慕岁岁多年,难道有错?若不是裴霁明横刀夺爱,她本就该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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