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一切后,薛沉璧径直去了账房。她想着如今锦岁身体虚弱,那么剩下的事情理应她来代劳。就在此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啜泣声。薛沉璧循声望去,春雨和秋月跌跌撞撞的跑来,脸上满是泪痕。薛沉璧心中狐疑,秋月行事稳重,鲜少见她露出过这种表情。正要开口询问,便听见春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表小姐,表小姐!”春雨跑到薛沉璧的面前,哭得抽噎不止,“今儿我和秋月出府替少夫人抓药,刚走到街角的药铺门口,就听见了外边的风言风语。外边、外边都在传少夫人的闲话,说得太难听了!”薛沉璧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瞬间拧起,厉声问道:“传什么了?仔细说清楚!”站在春雨身旁的秋月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用袖口胡乱抹着眼泪,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抹越多,抽噎着道:“外边都说少夫人不、不吉利…说老夫人前脚刚走,将军后脚就没了消息,都是少夫人带来的祸事……”春雨听着秋月重复那些恶毒的话语,哭得更凶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还有更难听的!他们说少夫人克死了老夫人,还克死了自己的夫君!简直就是煞星…”“岂有此理!”薛沉璧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哭腔,“是谁在散播这些谣言?派人查!给我查清楚!”薛沉璧气不过,胸腔剧烈地起伏,接着又道:“那些人是疯了吗?!官眷都敢置喙!老夫人是寿终正寝,表哥是替朝廷办事才出事,关嫂嫂什么事?!他们凭什么这般污蔑嫂嫂?!”她来回踱了几步,脚下的绣鞋重重地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她看向两个哭得伤心的丫鬟,眼神坚定:“府上的下人都不许在嫂嫂面前提起这件事,若是说漏嘴了,直接发卖了出去!”春雨和秋月连忙点头应下,擦着眼泪退了下去。薛沉璧望着她们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锦岁的院落,眉头紧锁。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外面的谣言一日不除,嫂嫂就一日不得安宁。接下来的几日,薛沉璧一面让人严查谣言的源头,一面严令府中上下封口,府里倒也算平静。只是锦岁的病时好时坏,依旧整日卧在床榻上,不言不语,眼底的光像是被彻底抽走了。这日午后,陆氏提着食盒来了裴府。她刚进锦岁的院落,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内室。“母亲…?”锦岁听到动静,勉强从床上坐起身,声音依旧虚弱。陆氏放下食盒,握住锦岁的手,看着她消瘦的模样,心疼得直掉泪:“岁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陆氏擦了把眼泪,京中近来的风言风语她早就听说了,江父和江锦书听后气到不行,动用了一切人脉关系将谣言压了下去。她心道,好在府上现在主事的这位表姑娘也是个有主意的,那些难听的话并未传到锦岁的耳中,这让陆氏松了一口气。陆氏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锦岁的青丝,眸中满是心疼:“岁岁,你怎得瘦了这样多…”锦岁低下头,没说话。这些日子,她心里像压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陆氏叹了口气,斟酌着开口:“岁岁,有些话为娘不知当不当讲…这些话也是你父亲和哥哥让我转告给你的…”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娘知道你心里苦。可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裴将军……怕是回不来了。你还这么年轻,守着这空荡荡的裴府有什么意思?不如……和离吧。”“母亲…”锦岁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氏,“您在说什么?裴府现在这副光景,我怎能和离?”“娘是为了你好。”陆氏眼眶通红,“你还般年轻,难道要守一辈子寡吗?凭你的容貌和家世,再找一户好人家不难。娘不想看着你就这么毁了自己。”锦岁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母亲,夫君只是失踪了,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就算……就算他真的不在了,我也不会和离的。我是他的妻子,这是我的责任。”她的声音虚弱,但是带着一股坚定。陆氏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知道劝不动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娘不逼你。只是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娘担心。你也知道的…我同你父亲还有你哥哥会一直在你身后的。”陆氏走后,锦岁独自坐了很久。她想起了裴霁明临走时的样子,想起了他一次次救下她、他送了她一支新的发钗、他还问她喜不喜欢皇后娘娘的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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