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锦岁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眼泪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糊住了她的视线。锦岁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双腿软得像棉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薛沉璧察觉到她身体一沉,连忙用力去扶。锦岁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发髻散乱,几缕青丝黏在脸颊上,昏了过去。薛沉璧立刻眼疾手快地抱住昏倒的锦岁,惊呼出声:“嫂嫂!”“快去请大夫,快去!”锦岁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薛沉璧怀里,彻底失去了知觉。-“人真死了?”燕云奕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语气里满是怀疑。他斜倚在紫檀木软榻上,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显然对这个消息并不完全相信。站在下方的李鹤洲躬身回话,他身着藏青色锦袍,袖口绣着暗纹,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笃定:“回殿下,据密探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燕云奕冷哼一声,将白玉扳指在指间转了个圈:“裴霁明那厮向来命大,区区一场洪水就能要了他的命?本王总觉得这事有诈。”李鹤洲垂眸,眼帘垂下的瞬间,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裴霁明死了,那个占着岁岁的男人终于消失了。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连呼吸都带着雀跃。但他很快敛去所有情绪,依旧是那副恭敬模样,声音平稳得听不出半点波澜。“下官看着不像,据密探来报,裴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昏了过去。现在作为主心骨的裴夫人昏倒,整个裴府现在乱成一团。”李鹤洲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锦岁柔弱的模样。她晕倒时定是蹙着眉,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泪,那样脆弱,那样需要人保护。心似浮萍◎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燕云奕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撇向垂首立在一旁的李鹤洲。他沉吟片刻,声音不高不低:“那且先观望一番吧,看看裴府的动静再行事。”说完,他接着补充道:“你让人盯紧些,看看裴府接下来的动静。是忙着寻尸,还是先料理后事?等清楚了这些,咱们再相机行事也不迟。”李鹤洲点头,随后退下了。李鹤洲从燕云奕府邸出来时,夜色已深。他坐上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脸上那副恭顺的面具便彻底碎裂,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暗流。“去,”他对着身侧的人低语,声音冰冷,“把裴将军已亡故这个消息放出去。”心腹一愣,迟疑道:“少爷,这话若是传开,怕是会……”李鹤洲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怕什么?越乱越好。”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锦岁的反应。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李鹤洲闭着眼,脑海里已勾勒出谣言散播后的景象。他又吩咐:“再让人去茶楼酒肆里念叨念叨,就说裴夫人年轻貌美竟然成了孀妇。裴家灾祸不断,先是裴老夫人,再是裴将军…”这话更毒,字字都往锦岁的名声上扎。他就是要让她被流言蜚语包围,让她孤立无援,让她觉得这世上唯有自己能为她遮风挡雨。在她焦急万分时自己再出面替她解决。想到这里,李鹤洲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乱吧,越乱越好,乱到极致,她才会回头看他。-锦岁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的,睁眼后耳边是薛沉璧压抑的啜泣声。她想开口唤人,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嫂嫂你醒了!”薛沉璧喜极而泣,连忙端来温水,用小勺一点点喂进她嘴里。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让锦岁的喉咙舒适了不少。见到这样的锦岁,薛沉璧是止不住的流泪:“嫂嫂你昏迷了两日,大夫来瞧了后说嫂嫂你是忧思过度,悲恸伤肝,又加上连日操劳损耗了元气,如今气血两虚,需得好生静养才行。”说着,薛沉璧又抹了把泪道:“大夫再三叮嘱,切不可再动气,更不能劳心费神,否则伤及根本,怕是要落下病根。”可锦岁哪能安心静养。刚能开口说话,锦岁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有没有找到夫君?”她的声音嘶哑,但是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直冲冲撞进薛沉璧的心里。薛沉璧强忍着泪意,嗫嚅道:“还未、未传来消息,嫂嫂再等等,再等等…一定能找到表哥的下落的…”锦岁的眼神暗了暗,任由着薛沉璧将苦涩的药汁送入口中。将锦岁安顿好后,薛沉璧叮嘱着让他她好好静养,随后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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