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怎么能够对自己如斯残忍?!阮笺云的手被他紧紧攥住,面上的笑意也有些维持不住。她不得不先安抚陆信:“阿信,你先松开我……”“夫子!”气氛紧绷间,一道清脆的童声忽得响起。阮笺云闻声转头,便见一个火红如榴花的小身影朝着自己大步跑过来,面上的笑容灿烂洋溢。那小身影在自己面前刹车,抬起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阿玉?”阮笺云怔怔发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她下意识地朝嬴玉身后望去,目光却在触及她身后之人时,话头骤然僵住。瞳孔不受控制地缩小,眼睁睁看着那人朝自己逐渐走近。步伐从容轻缓,一步一步,似踩着鼓点,在她心头震响。怦、怦、怦。来不及遁逃,须臾之间,人已然走到了眼前。“玉儿。”她看见那人微微勾唇,摸了摸嬴玉的脑袋,温声道:“怎么跑得这样快?仔细摔了。”说话之间,并未朝自己施舍去一眼。嬴玉闻言,笑得越发灿烂了。“爹爹。”她拉着那人的袖子欢喜地摇了摇,抬手指向阮笺云。“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竹夫子!”疯子“不要再试图激怒一个疯子。”……大脑嗡鸣一声。阮笺云面上血色一寸寸褪净。浑身血液逆流,指尖冷透,似被人扼住喉管,几欲窒息。身体被钉在原地,连小指都动弹不得。片刻之后,才僵硬地转开目光,缓缓落在面前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身上。她唤那人……爹爹?陆信见势不妙,立刻向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敌视地看着来人。他护着她,用一种全然保护的姿态。裴则毓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随即又平静地移开,仿佛不过是瞥了一眼路人而已。他蹲下身,细致地给裴琢整理方才跑乱的衣裳,笑着抚了抚她的脸。“爹爹有事,先同你时叔去玩,好不好?”语气温柔轻缓,俨然一个再慈爱不过的父亲。裴琢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犹豫地舔了舔唇,望着裴则毓不说话。她想留在这里。裴则毓只当没看见她希冀的眼神,将人抱起,送进一旁的时良怀中。“乖,”他柔声道,“爹爹办完事,便立刻去寻你。”裴琢不满地嘟了嘟唇,却也知道爹爹决定的事再难改变,只能依依不舍地同阮笺云挥手惜别。“夫子,明日见!”裴则毓置若罔闻,微笑着目送那两人的身影走远。直至那道榴花红的小身影消失在街墙拐角后,才缓缓转过头,望向眼前的两人。他目光冰凉而玩味,饶有兴致地将阮笺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她今日,穿了粉色的衣衫。即便此时面白如纸,依旧不损那双浓墨般的眉眼半分昳丽。原来不是不爱着艳色,只是唯独不愿将这份美丽展现给自己罢了。阮笺云被冰冻在原地,恍惚觉得这目光似毒蛇细长的信子,嘶嘶舐过她的脸颊,带来令人颤栗的触感。裴则毓将她惨白的脸色收归眼底,不由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落在阮笺云耳中,好似一道怅然的喟叹。“当真是,好久不见。”他站在离他们二人半丈远的距离处,姿态矜贵,气度从容,甚至还颇有余裕地朝着阮笺云颔首致意。那两个字被他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咀嚼,又被舌尖死死碾过,一字一顿地从那张薄唇中吐出——“亡、妻。”他话音落下,阮笺云身子霎时不可自抑地一抖。寒意自骨底蔓延,恐惧如跗骨之疽,随着血液流淌经全身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客栈。陆信察觉到掌中的手越发冰凉,咬一咬牙,当机立断拽着她往后撤:“走!”阮笺云浑浑噩噩,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裴则毓的声音凉凉响起:“往哪走?”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周遭不知从哪冒出来许多身着玄甲的守卫,唰地一下拔出腰间利刃,剑尖指向两人,呈包围之势,步步缩紧。周遭人群见状,顿时被吓得作鸟兽散。暖明的花灯在檐下旋转,却无法将那刃面上的寒光抹去分毫。陆信眼神狠厉,却依旧将阮笺云牢牢护在身后,不容许那些锐利是刀刃近身她分毫。裴则毓见着他们这副情深意切的样子,舌尖抵住锋利犬齿,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卿卿。”他遥遥朝着那人伸出手,简短道:“过来。”阮笺云嘴唇颤抖,面对他伸出的手,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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