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是丝绸的质地,既失了盘扣的钳制,便顺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缓缓滑落,露出削瘦白皙的肩头,精致突出的锁骨……丝丝凉风吹得阮笺云身上即刻泛起一层微小的战栗,可她也不好再把寝衣拉上,脱是自己脱的,如今再半遮半掩,岂非故作姿态。裴则毓目光落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呼吸一滞。阮笺云早已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掩耳盗铃地闭上眼,催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裴则毓没再说什么,只是牵住了她的手,引她往某处炙热的所在去。阮笺云双眼紧闭,可在碰到那处热源之后,仍然禁不住一个激灵。身下之人勾了她的腰肢,以耐心低哑的嗓音,还有温柔却不容抗拒的举动,将她缓缓下压。她既紧张又认真,鼻尖已然覆了一层薄汗,脑中仿佛一团浆糊,让人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灼热的掌心贴在微凉的腰间,他握得有些许用力,烫得阮笺云想躲开,却避无可避。她的腰太细太薄,如同一枝柔软的芦苇,他轻松便可合握,迫得她动弹不得。裴则毓眸色漆黑近墨,深处隐有猩红之色。他将人贴在自己胸膛上,恶劣地朝那只滚烫的耳尖吹了口气。“乖,自己来。”……彻夜荒唐。上半夜阮笺云还勉强能主导一二,到后来,裴则毓已忍不了她慢得出奇的动作,反客为主,肆意侵略起来。他似乎心情很好,一边不断吻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嘴唇,一边低笑着夸她,说她方才做得很好。阮笺云整个人似水洗过一般,仿佛一团柔软的云,只能无力地任他施为。连自己是何时昏过去的,都毫无印象。只记得,后半夜半梦半醒间裴则毓抱她去沐浴时,又将自己揉醒,诱哄着她来最后一次。翌日,裴则毓倒是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留她一个人在床榻上睡得昏天黑地,过晌午才迟迟醒来。裴则毓也确实信守诺言,第一个将青霭放了出来。青霭来拜别她最后一面时,望着她明显消瘦的面颊,泪如雨下。“姑娘……”她不住抚摸着阮笺云的侧颊,眼中满是心疼,“奴婢不在身边,您受苦了。”阮笺云握住她的手,胸腔内也满是酸涩。但她不肯在青霭面前流泪,引得她更伤心,所以勉强笑着,轻声斥她:“傻丫头,还自称‘奴婢’呢。”这么多年,两人名为主仆,私下却如姐妹一般亲密无间。她本打算回宁州后便销了青霭的奴籍,不想横遭此祸,连累青霭为她受一道牢狱之苦。好在兜兜转转,到底也还是得偿所愿。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紧张:“这段时间,可有人为难你?”青霭摇头。“殿……陛下命人将我关在一座冷宫里,吃食衣物,棉被银碳都是不曾少的。”除了不许她见阮笺云,也不许她递信,也并未有所苛责。阮笺云闻言,的的确确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生怕在青霭身上见到什么酷刑的痕迹。毕竟见过了卢进保的惨状,青霭又是她出逃的共犯,她也不清楚,裴则毓是否会因此迁怒。如今一见,得知了青霭近况,放心之余,心下却是有些五味杂陈。那个冷酷、残忍、不近人情的形象,忽有一丝动摇。但卢进保受过的刑也绝非作假,加之陆信还被他关在狱中,她自然不可能轻易便推翻对裴则毓的印象。于是撇开这些多余的思绪,转而问起青霭日后的打算。青霭抹抹眼泪,给她看自己的包裹。除了那一纸放奴书,裴则毓还命人给她备了盘缠,以作回乡的路费。来时是两人手牵手一起,如今回去,却只剩她一个人了。泪意再难忍耐,阮笺云抬手仓促拭去眼角水光,叮嘱青霭。“你回去后,记得同外祖讲,就说…就说我嫁的人,是一个中举的举子,他人品清正温雅,很值得托付,让他老人家不必担心。”幸好她当初留了心眼,没有直接交代清楚裴则毓的身份。不然若是让外祖知晓她又与裴氏皇族搅到了一起,恐怕会是噩耗一桩。青霭红着眼眶,用力地点了点头。宫人在门口传来催促,接青霭的车架已经停在了宫门前。两人不得不止住了说不尽的话,各自含着泪惜别。阮笺云站在殿门口,默默凝望着青霭离去的身影。即使那道背影已经消失了不知多久,亦仍驻足在门前,并未回去。裴则毓下朝回来,便看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微微蹙眉,本能的,不愿看到她为旁人失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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