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气定神闲,只等阮笺云答应。孰料阮笺云想也不想,冷呵一声。“你做梦。”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干脆地从她唇间吐出,简直是下意识的反应。裴则毓眸色蓦然阴沉了下来。但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仿佛什么也未曾听到。他淡淡扔出接下来的牌:“若我说,我也可恢复你‘阿弟’的仕途,让他继续在军中有所作为呢?”阮笺云眼睫一颤。裴则毓捕捉到她眼底犹豫之色,不紧不慢在自己这一侧的天平上增添砝码:“还有你那侍女的奴籍,也可一并脱去了。”“至于卢进保,便赦令他出宫回乡,颐养天年。”但他没说的是,陆信仍可从军,却并不代表能像从前一样,在京中任职。恐怕余生,他都会被束缚在边境苦寒之地,永远也没有回京的机会。青霭脱了奴籍,就不能再在她身边伺候;卢进保归乡,自然也无法再帮她行欺瞒之事。自己令她孤立无援的目的,自然也能达到。这对裴则毓而言,是一桩稳赚不亏的买卖。但他清楚,对阮笺云而言便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三个人在他看来,是手中棋子,可在阮笺云眼中,却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她定然会答应。阮笺云果然心中挣扎。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在算计人心这一面,绝对是一流水准。拿陆信的前途、青霭的自由、还有卢进保的晚年做饵,令她毫无选择,只能认命咬钩。再是天大的愤怒,也被迫压在心底,为理智让行。她阖上双目,再次如他所愿地屈服了。“……好。”裴则毓于意料之中听到她答复,方才些微的不快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她识趣之举的愉悦。指尖轻挠了挠她尖巧的下颌,仿佛随手逗弄乖巧的猫儿,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真乖。”“好了。”他愉悦地翻过身,目光有如实质,充满暗示地看向她。“现在,来讨好你的夫君吧。”阮笺云不由僵住。方才答应是一回事,可眼下真正行动起来,却是另一回事了。该怎么做,才算讨好?裴则毓轻而易举看出她的无措,嗤笑一声。“笨。”他示意她:“坐到我身上来。”阮笺云闻言有些踌躇,咬一咬牙,到底还是依他的言语爬了上来。她已许久没有俯视过裴则毓,这个姿势陌生的同时,竟隐隐也带来了一种新奇的感觉。身上忽然多出一份柔软的重量,她双手甚至还撑在自己腹部,五指纤细,所触之处,莫名便牵连起一丝痒的错觉。裴则毓嗓音无形中便低哑了几分。“……然后,解开我的寝衣。”他耐心地引导着她,仿佛一个师长,领她去探寻更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阮笺云不自觉地连呼吸都放轻了,指尖轻轻颤抖,碰到了他寝衣最上首的盘扣。一颗,两颗,三颗……床帏之内,除去布料发出的窸窣碎响,便是两人难以自抑的呼吸声。寝衣被解开,露出了眼前裸露的大片胸膛。肌理如玉,苍白分明。这下阮笺云眼睫也随着指尖愈发颤抖了。她还从未与眼前的人这般坦诚相对过,一时甚至没勇气抬起眼,坦荡地看过去。裴则毓敏锐地捕捉到她耳尖的一抹薄红,不由为她生涩的反应轻笑一声。他声音低哑温柔,似循循善诱:“接下来,是你自己的。”某处的存在感愈发鲜明,阮笺云感触到那份灼热,一动也不敢动,连肢体都僵硬了几分。她已经过人事,自然知晓那是什么。从前两人行此事,都是情难自已之际,水到渠成。而今,裴则毓却迫使她在完全醒着的情况下,清醒地面对这一切。湿润柔软的嘴唇紧抿着,足以显出主人挣扎的内心。明明手已伸到自己颈前,却怎么也无法下手,解开自己的第一颗盘扣。半晌,才无力地垂下手。她做不到。如此举动,简直像把自己当做一个礼品,主动送给裴则毓一般。“下不去手吗?”裴则毓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愉悦。他最喜爱看阮笺云眉尖微蹙,两靥绯红,一副为难又羞耻的模样。于是心情大好,贴心地提供援助。“可以请我来帮你。”请裴则毓帮忙脱掉自己的衣裳?阮笺云立刻摇头拒绝,她还是宁愿自己动手的好。一咬牙一狠心,不再矜持,迅速地解开了寝衣上的所有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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