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宫门,裴则毓先去大理寺告假,转了一圈,方才与阮笺云一道回府。已近晌午,府里早早便做好饭菜备着,待二人一回府,便热热地端了上来。青霭守在府门前,看见阮笺云便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哽咽地喊了一声“姑娘”。都是她粗心大意,才害得姑娘陷入那种险境,此时更是愧疚得说不出话来。阮笺云知晓她定然在自责,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开解着。这不是青霭的错,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一时疏漏,着了敌人的奸计。虽然几人在殿上都未提及筹谋之人,但此次阮笺云出事,折的一是太子,二是九皇子,若此计得逞,两人兄弟反目,得利者是谁,不言而明。但给人定罪,最要紧的是证据。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引她去的小侍女身上了。抓住这个突破口,就有抓住幕后真凶的机会。裴则毓已经告了假,下午无事,陪着阮笺云悠闲地用完了午膳。昨晚到现在,经历了如此胆战心惊的一遭,两人酒足饭饱,都不由有些神思倦怠,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尤其是阮笺云,身子甫一挨到床铺,便忍不住喟叹一声。还是家里的床褥柔软,家里的被枕温馨!裴则毓躺在她身侧,顺手便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大掌力道适中地按揉着她僵硬的脖颈和后腰。一边揉,还一边贴心地问她:“还疼吗?”阮笺云初还不解,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问的是哪处。脸颊渐有热度攀生,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含糊地“唔”了一声。不疼了……只是腿根酸软胀痛,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这感受实在私人,她向来含蓄,怎可能对裴则毓说得出口。裴则毓听她这么回应,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于是试探着低声询问:“我去寻药膏来?”昨夜她哭得实在惨,豆大的泪珠落在他手背上,烫得灼人,早上起来时,眼尾都洇着未消的红痕。早晨他看时,还是有些红肿,看着好不可怜。见裴则毓当真要起身去寻药膏,阮笺云不得不伸出手去拉住他:“别。”她不敢直视裴则毓的眼睛,便缩在被子里,闷声说:“不必去……已经不疼了。”其实只有最初时是疼的,痛得她整个人如同被劈成两半,几欲逃离。然而后来,却是让人失去理智的奇妙感受。那滋味既新奇又陌生,叫人生出回味,也生出惧怕。裴则毓听她这么说,才重新回到床上,吻着她耳尖,继续给她按摩。生怕裴则毓再继续这个话题,阮笺云转移道:“殿下昨日是何时回来的?”话音才落,腰间便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疼倒不疼,只是叫人猛地回忆起昨夜的力道,阮笺云霎时便软了半边身子。抬头对上裴则毓含笑的目光,阮笺云才后知后觉,抿了抿唇,嗫嚅着改口:“……夫君昨日是何时回来的?”要求被满足,裴则毓才不紧不慢道:“傍晚。”他到的不算早,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回府沐浴后换完衣裳,夜宴已至中间,便先分别去拜见了成帝和皇后,才到大殿来等她。若是中途进去,少不得被人敬酒,怕拉长宴饮进程,索性候在殿门前,等阮笺云出来。然而左等右等,至夜宴结束,大部分官眷都已出来,却迟迟不见阮笺云人影。裴则毓这才觉出不对,一路寻找,正巧碰见在御花园中幽会的阮筝云和上官尧二人。因着婚事的缘故,阮筝云对他很是敬崇,听闻他在找寻阮笺云,也是十分焦急。一拍额头,想起自己留下的侍女,连忙将侍女的特征告知他。也是因着这个,裴则毓才找到了那名侍女,最终寻到了阮笺云。阮笺云伏在他怀里,静静听着,心中也是阵阵庆幸。“这次,多亏了筝云。”她轻轻道。裴则毓抚摸着她柔软的鬓发,颔首应是。不枉他为上官尧之事一番筹谋,费尽心力。“你若愿意,我们晚上便去一趟相府,当面谢她。”阮笺云正有此意,闻言自然答应。夏日午后,刺眼的阳光被层层床帷尽数遮去,院中的蝉也早被粘了下来,屋中一片静谧昏暗。两人说了这么一阵话,身下被褥温暖柔软,身前人的怀抱温柔可靠,阮笺云不自觉地眼皮发沉。察觉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裴则毓不由放轻了力道,如同哄慰婴孩般,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许久后,注视着妻子宁静的睡颜,低头吻了吻她眉心,拥着人,也不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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