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必麻烦殿下……”纵使更亲密的事昨夜都做过了,但那到底是天黑时,看不清……她还没有到能坦诚相见的这个地步。裴则毓动作依言停下,手却没放下。他挑着眉梢,眼尾流转餍足神情。“那卿卿说两句好听的,我便依你。”这能说什么好听的?阮笺云迷茫。她想了想,软下声音唤他:“含渊……你最好了。”裴则毓不为所动,眼睛都没眨一下。阮笺云无奈,伸手去扯他衣角,含了几分央求:“好含渊……拜托你了。”裴则毓低笑一声:“不行。”他诱哄她:“我是你的什么?”阮笺云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有些烧红,睁着眼睛看他,咬着唇不肯做声。从喊他“殿下”到“含渊”,她已经做出了很大牺牲了。再喊那个,着实令人难为情。奈何裴则毓铁石心肠,微笑着回视她,手缓缓下移,就要解开另一颗扣子。阮笺云把眼一闭,豁出去了。“别……夫君。”好傻“嗯,是有一点。”裴则毓挑眉,侧头靠近她。“卿卿说什么?”竟是一副没听清的模样。阮笺云因着羞耻,说那两字时声音确细如蚊蚋,裴则毓没听到是情理之中。但此时叫她再说,面皮着实薄,也不好再开口。她一面不愿再叫,一面又怕误了时辰,心里正踌躇着,忽得捕捉到裴则毓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霎时明白过来。这人方才分明就听到了!羞恼涌上心头,她咬住唇,干脆地松了和裴则毓僵持的手:“那便劳烦殿下了。”若裴则毓都不觉得羞涩,她又有什么可臊面皮的?正好浑身酸软无力,也省得自己动手了。都改口叫“殿下”了。裴则毓动作一顿,知晓自己这是把人给惹着了。心里觉她可爱,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忍着笑,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衣裳。阮笺云既要去面见成帝和皇后,衣衫自然不似家常那般轻便;裴则毓也不熟悉女子衣裳,靠着聪明和心细,才给她收拾好。等系上最后一颗盘扣时,时良已经来敲第二遍门了。阮笺云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心里感叹裴则毓手巧,身上这套宫装繁琐,若没有青霭帮忙,恐怕她自己都穿不明白。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多谢殿下。”裴则毓笑吟吟道:“不谢。”又道:“可惜为夫手艺不精,还是耽搁了些时间。”“若娘子不嫌弃,还望日后多给些机会,也叫为夫精进一下手艺。”她这边耻于唤他夫君,他那边娘子却是叫得顺口。阮笺云兀自走在前面,没应他,唇角却已悄悄翘起。刚走出门,便见卢进保领着一批人,恭恭敬敬候在门后:“九殿下,皇子妃。”阮笺云忙上前将他扶起:“劳公公久等。”成帝连卢进保都派来守着,想必是极为看重了。也是,牵扯到当朝太子和九皇子妃,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看重。偏生两人还在房中悠闲地用了早膳才去,也不知那厢成帝和皇后等了多久……这样想着,心中难免惴惴。卢进保八面玲珑,笑着道:“老奴不要紧,只是陛下那边等不得。”阮笺云闻言心中一紧,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裴则毓落后她几步,此时不紧不慢走过来,长臂一伸,便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热度在咫尺之间,阮笺云下意识便松了力道,让自己靠在那人怀中。腰间被适宜的力道轻轻按揉着,缓解了酸痛,头顶传来那人平静从容的声音:“不必担心,父皇雅量,定会体谅你身体不适,想必不会苛责。”“快上轿辇吧,免得再耽误了时辰。”三两句话,便轻松拥着阮笺云上了轿子。卢进保微微一笑,躬身道:“殿下说的是。”又直起身子,扬声吩咐:“摆驾凤仪宫。”裴则毓揽着人,让她将头挨到自己肩上,低声道:“你昨夜没休息好,小睡一会吧。”阮笺云顺着那人力道卸了力气,闻言却摇了摇头:“我不困。”何止不困,她现在想到马上会面临的责问,简直是头痛欲裂。裴则毓赶来之前,那昏暗屋子里发生的事,她仍是历历在目。裴则桓……竟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若陛下和皇后问起,两人在屋子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该怎么说?想到这个,忽得记起一件事,身上忽得有了力气,不由直起身来。她直视着裴则毓的眼睛:“殿下怎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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