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吟辰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大腿上的伤口重新撕裂开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月经。
看来一会要找外面的人拿一些卫生巾了。
她掀开被子,轻轻撸起腿上的裤腿,想去看大腿上的伤口如何了,然而大腿上的皮肤却是光滑的一片,毫无伤口的痕迹。
怎么回事?
祝吟辰疑惑地站起身,走到盥洗室里,对着墙壁上的一小片镜子仔细地瞧自己的脖子,那里被电极勒出的血痕不知何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令人难以置信的再生恢复能力。
就好像她重新回到了阿努特纳星的那具身体里。
祝吟辰正想再脱下上衣看看自己的背部,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一个冰冷的男声随之响起,“时间到了。”
是每日早晨六点例行一次的审讯。
祝吟辰慌乱了一瞬,下意识地迈步走向门外,却又原地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向自己的裤子。
白色薄棉布料上的血痕,像一个大写的感叹号。
“滴——识别通过认证”
门应声而开,监卫倚靠着门槛慢悠悠地抬起头,看见身着白色囚服的重罪嫌疑犯走出来,平静地望向自己。
而血液正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流淌到地面上。
这……彻头彻尾的女性低贱原罪的象征,居然胆敢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监卫内心顿时升起一股恶寒,整个人刷地站的板正,连内心对女性囚犯微妙的幻想都荡然无存,两条眉毛下的肌肉紧紧地拧到一起。
“我需要卫生巾,麻烦您通报一下勤务人员。”祝吟辰礼貌地陈述道。
监卫厌恶地瞅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居然一点羞愧和悔过的意思也没有。
“少给老子娇滴滴的,今天要是还不交代清楚,老子让你全身都流血!”
他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径直转过身,朝右边走廊深处走去。
祝吟辰沉默了一秒,随之跟上监卫的步伐。
一步步血的脚印,沿着漫长而冰冷的白色走廊,由她女人的身体一路延伸踏出。
就好像在骄傲地呐喊着,她的活生生的存在。
到了审讯室,出乎祝吟辰的意料,今天的审讯官不是那个肥胖油腻的老男人,而是顾遥。
在她的印象里,顾遥是个隐藏在边缘角落里的女孩,在AGPC的大小会议上从未主动发言过一句话,隐约记得好像哪个同事说过,她甚至还只是个学生。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会为了人类的正义挺身而出。
祝吟辰坐到冰冷的铁登上,双手手腕也被固定在桌面上,她回头一看,背后的电刑器具已经被搬了出去,空荡荡的审讯室里,现在只有她和顾遥两个人。
顾遥坐在她的对面,丸子头发型梳得一丝不苟,她身着一身黑色的主席官方制服,成人的默认尺码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肥大,那张青春期少女平凡的脸上透出与年龄不太相符的严肃。
“咳。”
顾遥严肃地咳了一声,算是审讯前的热身。
她拿起手边关于祝吟辰释放雌虫的种种证据资料,递到祝吟辰面前,又突然示威般啪一声拍在桌面上。
“关于你所做的这一切,你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祝吟辰沉默地垂下视线,将目光定格在面前的资料上,约一个月没有阅读,她几乎有些不认识上面的文字了。
顾遥慢慢地后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你加入阿努特纳虫族后,在新虫母教唆下选择了背叛人类,并在此前,利用自己的职位要挟上司保护雌虫,之后,又与屠启母女相勾结,计划了一系列刺杀十二主席的行动。”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上半身前倾,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祝吟辰的眼睛。
“那个在外面兴风作浪的雌虫,也是你们毁灭人类计划的一环,是吗?”
白炽灯笼罩的阴影打落在身上,祝吟辰垂着头没有说话,她的脑海里渐渐想起了一些回忆。
见眼前的人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顾遥有些失望地坐了回去。
看来袁立那家伙这次说的是对的,对背叛人类的家伙,没有什么必要进行多余的人道审讯。
“你可以对你做的一切保持沉默,联合城邦的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决。”她一边说,一边无聊地转起手上的钢笔,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突然抬起头来。
“以人为唯一尺度的法律,我无法认同。”
……什么?
顾遥难以置信地看着祝吟辰,后者脸上的神色不卑不亢,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完全不需要世俗和他人认同的事实,以个体的意志否定绝大多数人集体的正义,以个人的意志来决定如何看待,以及定义整个世界。
要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那还得了?!
顾遥紧紧地皱起眉头,她正欲开口谴责些什么,祝吟辰却比她先开了口。
“如果人类可以理所当然地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法律作为外侵和内统的工具,那人类也应当接受对手用相同的理由来反抗,甚至毁灭自己。”
“从古到今,这样的事情一直在发生,只是以前的对手是人类彼此,而现在,变成了她们。”
顾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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