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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第2页）

我说：&ldo;有，只要你愿意付小费。&rdo;

浆汁儿说：&ldo;嗯，那你给我唱首歌吧。&rdo;

我拿过吉他，拨拉起来。我发现，我已经有点按不住琴弦了。

我唱起来‐‐

……

我是一把刀

城市是个鞘

两旁有点拥挤

教我生存的杂技

前后有点敌意

教我爱的意义

我是一把刀

城市是个鞘

四周黑咕隆咚

好像是母亲的子宫

挺身无处可刺

沉默才是刀子的个性

亲爱的城市

亲爱的城市

我爱你的灯红酒绿

我爱你满街的通俗美女

我爱你的竞争，你的刺激

我爱你的喧闹，你的神秘

你让我变得更加真实

唱完之后，我说：&ldo;这歌儿我写了很多年了，不怎么好听，不过它至少是你没听过的。&rdo;

浆汁儿没说话。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又哭了。

我说：&ldo;眼泪是水分，不要浪费它了。&rdo;

浆汁儿说：&ldo;在这最后的时光，我听你唱歌，感觉真幸福。&rdo;

我说：&ldo;等出去之后，我带你去唱ktv，刷夜。&rdo;

浆汁儿说：&ldo;ktv……太遥远了。&rdo;

我说：&ldo;不遥远啊，满大街都是。&rdo;

浆汁儿说：&ldo;大街在哪儿呢？&rdo;

我说：&ldo;大街在城市里啊。&rdo;

浆汁儿说：&ldo;城市在哪儿呢？&rdo;

我说：&ldo;城市在我们隔壁。&rdo;

晚上，我站岗。

实际上我感觉不需要再站岗了，但是我逼迫自己，必须做出一个样子。不然，其他几个人会觉得我们彻底放弃了，涣散了。

我们可以放弃一切，但是不可能放弃生命。

我拄着那把战刀，走到沙坡上，坐下来。

月亮不明不白，夜风半遮半掩。

想着我安慰浆汁儿的话，我自己都在黑暗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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