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陆河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握了握,只片刻便放开,“脚怎么弄的?”“昨天下台没注意绊到电线了,不严重。”“下飞机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吧。”“不用,我心里有数。”宗念动了动脚,自觉没有大碍,顺势问道,“昨天怎么那么早就走了?不喜欢看音乐节?”她仍希望听他的答案,不是经由他人转述,不是胡乱猜测——即便不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人各有喜好,达不成一致在所难免,至少能增进互相了解。“怎么会,没有。”陆河说道。“喔。那下次演出还要来吗?”“看时间。”宗念点点头,又道,“昨天我跟宗一轩深聊了一小下,他决定继续读研了。功劳在你,欠你一顿饭。”她说过,感谢的话不讲,统统变成“欠你一顿饭”。陆河笑了笑,“我确实觉得,一轩那么好的资质,不读可惜。”宗念感叹,“很难有人能这么轻而易举劝动他。他挺信任你的。”“大哥比大姐厉害吧。”宗念牵牵嘴角,稍作停顿,“我……跟你说个秘密。”陆河看向她。“一轩不是我亲弟弟。”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那……”“一岁多吧,从福利院领回来的。”宗念低下头掰扯着手指,“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那么小,谁会记事。可昨晚聊天我才发现,他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也不清楚,我没问。”宗念做个深呼吸,朝他歪歪脑袋,“大秘密,我跟谁都没说过。”秘密是不应该对外公布、只留存于内心深处的事。宗念的眼睛很亮,然而脸上却带有一丝苦笑,似乎也有许多疲惫与无助。几乎是不由自主,陆河握住她的手,他希望能为他分担些心里的重量。“你别告诉一轩。他好像……想隐瞒他已经知道。”宗念叹了口气,“怕都挑明,很多事情会变吧。”“好,我不讲。”宗念将掌心翻过来,回握住他的手。说不清为什么想告诉他,又为什么要握住他的手。只是陆河的手很大,很暖,仿佛能包裹住她全部的迟疑与不知所措。或许共同经历一场意料之外的狂奔,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只虚弱的动物,此时此刻只想紧紧地、紧紧抓住他。“陆河,你有秘密吗?”陆河垂下头,顿了顿才低声回答,“有。”“那等下次,你愿意说的时候,我再跟你交换一个。”他笑,“你还有?”宗念与他十指相扣,慢慢闭上眼睛,“有啊,可多了。”“你好啊,小陆”连续几日阴雨,区实验小的老师同学们来的这天却突然放晴,天蓝如湛,云柔如棉,惹得宗文康一早便喜气洋洋说了数遍“天公作美。”带队的是教导处王主任和四年级的欧阳老师,因之前有过多次沟通,两人一下车便与宗念握手问好,连连道“可算网友会面了”。孩子们依序下车,由小川带着往主楼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晚风一下热闹起来。宗念边走边同两位老师介绍晚风情况,正说着陆河胸前挂着相机追上来,王主任便揽过他的肩膀,“这次多亏小陆搭线,大周末的还被叫过来给我们义务劳动,你们都辛苦了啊。”宗念笑着扬起手打招呼,“你好啊,小陆。”陆河便也故作客气回应,“你好,小宗院长。”午休时间刚过,老人们各个神采奕奕,精力满满。坏脾气的静芳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与前阵子大闹法院的凶悍模样判若两人;一向和善的爱兰奶奶与南方爷爷夫妇准备了巧克力做礼物,遇见孩子便赶忙发放;爱美的淑云奶奶一身大红,惹得净与她斗嘴的闫春爷爷又一阵打趣,“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穿成福娃了”;刘英真将自己视为工作人员,一会儿确认音响话筒有无声音,一会儿又给大家指引洗手间位置,忙前忙后像踩了风火轮。同学们齐齐唱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开始还有些拘谨;直至轮到老人们表演节目——南方爷爷用二胡拉一曲《赛马》做伴奏,奶奶们纷纷上场表演模特步。按照彩排,闫春爷爷是来打拍“一二三四”控节奏的,谁知打拍的去给二胡控了节奏,曲子约拉越快,曲和拍倒是合上了,只是苦了这群奶奶们,步伐到最后几近竞走,惹得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陆河私下问宗念,“怎么选了这首做伴奏?”宗念凑到他耳边边笑边道,“因为别的不会啊。”南方爷爷就这一首成名曲,练习了将近一周才拿得出手。表演结束,掌声叫好声一片,无论如何这是老人们的心意,大家完好无损地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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