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说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她本想去厨房搞点吃的,但门口站着一个凶恶的护士,这是昨天才来的。别指望这些护士们会发慈悲,波克列夫斯基也明白这一点。而正在这时,公主来了。
她走到骑兵大尉跟前,递给他一块面包。
真是太奇怪了,骑兵大尉和公主之间,没有相互都听得懂的语言,一大早几,骑兵大尉差一点没把这位几个时代以前的美丽公主给打死。而现在,骑兵大尉并没有向公主要吃的,而她自己就猜想,骑兵大尉肯定饿了。
&ldo;我不要。&rdo;波克列夫斯基说,他心里仍然恨着公主。
&ldo;算了吧,骑兵少尉。&rdo;柯拉说。&ldo;是骑兵大尉。&rdo;
&ldo;可我觉得你是骑兵少尉。少尉,就是那些年轻气盛,很容易感到自己受了委屈的军校学员。&rdo;
&ldo;那好吧。&rdo;波克列夫斯基努力强迫自己笑了笑,从公主手里接过了面包。而公主则看着他吃。大尉饿得厉害,但他尽量慢慢地吃。
&ldo;米沙&iddot;霍夫曼回来了没有?&rdo;柯拉问。
&ldo;他去哪了?&rdo;波克列夫斯基显然没有见过米沙。
&ldo;他被带到办公楼里去了。&rdo;
暴雨打到了窗户上,外面什么也看不见。柯拉只是猜想到了列伊将军停在办公楼门口的那辆汽车的轮廓。也就是说,将军还在这里,可他在这里干什么呢?是在等雨过去吗?
这时,柯拉看到,更可能是猜测到的,办公楼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迎着风淋着雨从里面冲了出来。这个人身体矮壮,肩阔腰粗,他的军帽压得很低。正是列伊将军。
跟在他身后跑出来的是拉伊‐赖伊上校,他打着一把伞,想给将军遮挡一下雨水。但是,雨伞一下子就从上校手里飞了出去。
就在上校急着找伞的时候,列伊将军用手扶着帽子,一头钻进了汽车,车里的司机事先从里面给将军打开了车门。
上校刚刚跑到汽车跟前,但汽车已经开动了,转动的车轮把一团泥水甩到了本来就浑身是水的上校身上,汽车很快就跑远了。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要不的话,将军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雨从屋子里跑出来!
上校转身跑回大楼,关上了大门。
&ldo;不管怎么说,&rdo;尼涅利娅从后面走过来说,&ldo;他们的责任感还是很强的。&rdo;
&ldo;我们才知道点什么!&rdo;波克列夫斯基像个哲学家似地说。
&ldo;这使我很痛苦,&rdo;尼涅利娅对着柯拉的耳朵说,&ldo;我跟这个可爱的拉伊‐赖伊刚刚安排好,这个粗鲁的军人就问了进来。&rdo;
有意思的是,尼涅利娅也说列伊将军是个粗鲁的军人。
&ldo;你听他们说过什么吗?&rdo;柯拉问。
&ldo;没有,他们一下子就把我给赶出来了。&rdo;尼涅利娅说。
&ldo;你在那里见到米沙&iddot;霍夫曼没有?&rdo;
&ldo;没有,我们是在另一个房间里。&rdo;
&ldo;这么说,你能听得见?&rdo;
&ldo;他们不知在那里干什么。我听见米沙喊叫过,但后来,他什么也没再说了。&rdo;
这时,茹尔巴来了,他嘴里嚼着面包干儿,显然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倾盆大雨狂泻了一阵子后,开始变得绵绵不绝,雨柱斜着洒向地面,几乎快与地面平行了,但不像刚才那样急促了。这样,当树林里露出教授的身影时,柯拉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ldo;应当找点什么干的东西,&rdo;柯拉说,&ldo;要不的话,他会感冒的。&rdo;
&ldo;有趣的是,到底是什么事情逼着他在这种天气里到收容所外面去?&rdo;尼埃利娅心里想着,不禁说了出来。
&ldo;关您什么事?&rdo;柯拉恶狠狠地说。
&ldo;我们大家在这里,就是地球居民的一个共同社会,&rdo;茹尔巴替尼涅利娅回答说,&ldo;就这种情况而论,我们应该共同对抗外国人的阴谋,难道您还不明白吗?&rdo;
&ldo;明白。&rdo;
&ldo;我们中的某些人,也不让别人知道,冒着雨,到树林中去散步,这不会不引起我的怀疑。&rdo;教授走了进来,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ldo;您这是去哪儿了!&rdo;
&ldo;应该拿杯伏特加来!&rdo;
……
教授说他要回自己房间,他的神色极为暗淡。这么说,他没有等到加尔布依。
&ldo;我送您回去。&rdo;柯拉说着,扶住了教授的胳膊,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ldo;我这就走,&rdo;柯拉把教授送回他的房间后说,&ldo;他没有来?&rdo;
&ldo;也就是说,没有发生任何特殊事件,&rdo;教授说,&ldo;这令人心安,你那里情况怎样?&rdo;
&ldo;米沙还没有被放回来,列伊将军刚刚才走,连大雨也不顾。&rdo;
&ldo;奇怪,下雨天,这里的山路很危险。&rdo;
&ldo;不知出什么事了。&rdo;柯拉说。
&ldo;我尽全力来推测,&rdo;教授同意柯拉的说法,&ldo;哎,你走吧,走吧,他们会发现你的。会有谣言的。&rdo;
&ldo;什么谣言?&rdo;柯拉本来想问,&ldo;是说您的还是说我的?&rdo;不过,柯拉什么也没问。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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