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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你们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rdo;柯拉在他的背后喊道。

将军没有马上停下来，但还是停住脚步，并转过身来。

&ldo;按顺序等待，&rdo;将军说，&ldo;因为不知道你们将会落到什么地方。&rdo;

柯拉点了点头。

&ldo;今天从霍夫曼先生开始，他被怀疑从事间谍活动。&rdo;将军说着，走进了大楼，再也没有转过头来。

这么说，他们现在正在准备让米沙返回地球。可为什么这么匆忙?令人感到意外。应该去找教授，他可能知道点什么。

柯拉跑到食堂，抓起教授放在那里的长衫，她想用它当伞用。在确信没有人看见她，而大门口的士兵也已经躲进岗亭后，柯拉弯下腰，向小路的跑去。

三分钟后，她已经安全地来到长满灌木的山坡上。

第四章

柯拉拼命地寻找教授，她几乎爬到了半山腰。柯拉一直来到小路的岔口，有一条小路分出来，通往&ldo;彩虹&rdo;别墅。狂风吹来，从山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两股巨大的旋风在海上翻腾着，它的风梢轻易地就搅动了海水。雨开始下了起来，雨点儿打在地上，溅起了尘土，但马上又停了，似乎还没有攒足劲儿。

这时，柯拉看见了卡尔宁。他站在小路上，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松树，因此，只有在走到近前时，才能看见他。

&ldo;卡尔宁!&rdo;柯拉大声呼唤着教授。教授扭过头来，云彩的蓝色反光映照在他的眼镜片上。

&ldo;谁?干什么?&rdo;教授认出了柯拉。&ldo;你吓了我一跳。&rdo;教授说着，就笑了。

&ldo;我还害怕找不到您呢。&rdo;柯拉说。&ldo;又出什么事情了?&rdo;

&ldo;列伊将军来了。&rdo;

&ldo;干什么来了?&rdo;教授问，接着又补充说：&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同他说过话，&rdo;柯拉说，&ldo;他说要把我们派回去。不是一下子都派回去，而是按顺序。第一个是米沙&iddot;霍夫曼。&rdo;

&ldo;当真?&rdo;

&ldo;当真。因为在将军到来之前，拉伊&iddot;赖伊上校和两个医生把米沙领到办公楼里去了。&rdo;

&ldo;会不会是进行例行的检查?&rdo;

&ldo;今天您没听见上校说他已经放弃进行检查了吗?&rdo;

&ldo;他们对霍夫曼提心吊胆。他们认为，霍夫曼是专门被派遣过来的。&rdo;

&ldo;什么事儿引起了他们的怀疑?&rdo;

&ldo;很简单。&rdo;教授回答说。

这时，雨又下了起来，硕大的雨点儿落了下来，教授走到一棵巨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不让雨水落到身上。

&ldo;加尔布依有一种装置，能够看见那面……就是地球那里发生的事情。我的理解是，加尔布依的观察员看见霍夫曼同别的什么人见过面。&rdo;

&ldo;是谁呢?&rdo;

&ldo;一切都很简单，柯拉。比方说，他们知道你和弗谢沃洛德到那里去休养，甚至知道你们去断崖绝不是第一天，你们去那里是偶然的，他们也知道工程师的跌落是很自然的事。他们并不像你感觉的那样愚蠢。&rdo;

&ldo;我还没有感觉到他们是愚蠢的，&rdo;柯拉说，&ldo;也许，他们还想从霍夫曼嘴里再了解点什么情况?&rdo;

&ldo;这预示着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rdo;教授说，&ldo;我不明白的是，他们制定了针对地球的计划，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下子又放弃了计划，把一切都忘掉，把我们打发回家了事。&rdo;

&ldo;这么说，我们不能相信他们?&rdo;

&ldo;您在这里等谁?……如果您不愿意说，可以不告诉我。&rdo;

&ldo;你未必能猜测得到。&rdo;教授笑了。&ldo;是加尔布依?&rdo;

&ldo;你说对了，&rdo;教授说，&ldo;就是加尔布依，他答应在一点钟前到这里来。现在都快两点了，可他还是没有来。&rdo;

&ldo;也许他被跟踪?&rdo;

&ldo;都有可能，但他最好别来晚了。&rdo;

&ldo;您对他那么了解?&rdo;柯拉吃惊不小。

&ldo;我对他很了解。&rdo;教授说。

&ldo;也许，我应该回避?&rdo;

&ldo;你走吧，小姑娘，&rdo;教授说，&ldo;有些东西你最好别知道，再说，我也不想让加尔布依起疑心。&rdo;

柯拉没有争执。她快步跑开了，希望在大雨到来之前，赶回收容所。走之前，柯拉把她从食堂里拿来的长衫留给了教授。

这时，四周静悄悄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树叶不响了，树枝不摇了，昆虫也不叫了，甚至海浪也停止了奔腾。在经过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真正的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就把柯拉淋了个透。

柯拉躲进了食堂。

骑兵大尉波克列夫斯基站在窗前。&ldo;这可是采蘑菇的最好时候。&rdo;他说。

柯拉没有说什么，她心里惦记着教授，他恨自己把教授一人留在树林里。在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任何加尔布依来的。

&ldo;你这里能不能找点什么吃的?&rdo;骑兵大尉问。

柯拉这才想起来，骑兵大尉因为不文明的举动，没吃午饭。他的脸上依然留着被尼涅利娅殴打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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