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里坐着秦英、程咬金、袁顺。罗章与尉迟弟兄等众将排列两边。地上并排跪着“黄鳝”、“壁虎”、“马蜂”三个刺客。
秦英问道:“嘟!尔等都叫什么名字?”
“黄鳝”随口编了个假名道:“小人黄三福。”
“壁虎”也依样画葫芦道:“小人毕二牛。”
“马蜂”不教自会,脱口而出道:“小人马大山。”
秦英又问道:“家住哪里?”
三人异口同声道:“临潼。”这是他们事先合计好的。
“为何行刺本帅?”
“黄鳝”首先扯谎道:“小人先父与元帅之父有仇。”
秦英暗想道:“我父秦山十二年前就到了西凉。我怎知他与何人有仇?但见他眼珠儿滴溜乱转,就知其中有诈。”遂问道:“你且说说,我父与你父有何冤仇?”
“黄鳝”编造道:“十年前我父亲黄寿先带我母亲到长安护国寺还香,不料被你父撞见,看中我母亲的姿色出众,便欲行抢……”
程咬金忽地站起骂道:“畜生!你敢侮辱秦元帅?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士卒答应一声,将“黄鳝”扯翻在地,乒乓乒乓打了四十军棍。但见皮开肉绽,只听他高声喊叫道:“冤枉啊!冤枉!”
程咬金一摆手道:“且住!”
士卒才歇了棍子。
程咬金道:“这样打你,你喊冤枉!本千岁且问你一句,想必就不冤枉了。”
“请千岁大人问就是了……”
“你方才说十年前你父带你母亲到长安护国寺进香是不是?”
“正是!”
“你可记准了?”
“绝不会有错!”
“哈哈!”程咬金笑道!“可惜你撒谎也不会,那秦元帅、驸马秦山在十二年前便带兵征西来了……”
“黄鳝”的心下一惊,暗道:“这事情我咋不知道哩?但马上辩解道:“千岁爷有所不知。那秦元帅、驸马秦山来西凉不到两年就回去了……”
“与我掌嘴!”程咬金喝声:“打!”
士卒过来噼嚓叭嚓,左右开弓打了一顿嘴巴。
程咬金嘿嘿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秦元帅驸马秦山西征十二年,一去未归哩,叫苏海苏保童给困到锁阳城里了!你说他到了西凉不过两年就回去了,难道是黄三福救回去的吗?”
……汗水从“黄鳝”的脸上直流下来,心里怦怦地跳动:“妈的!这些事情怎么不事先打听明白?”他想道。
程咬金声道:“这回打你不冤吧?来人哪!”
“黄鳝”一听要打,吓得直打牙帮骨,忙跪趴半步向上叩头道:“别打,小人从实招了就是!”
两旁一齐喝道:“快招!”
“哎哎!我招!我招!”遂将展龙如何雇他们行刺的始末一一招认不讳。
袁顺早已录好供词,并叫三人一齐画了押。
秦英问程咬金道:“千岁爷,当如何处理?”
程咬金道:“砸上铁铐,钉入囚车,派人押往对松关监守,待班师回朝,带入京中,奏明圣上便了。”
秦英遂令谢孝、程通率五百士卒将三犯押往对松关不提。
第二天清晨早起,炮响三声,拔营起寨,继续往西凉进发。
这一日人马正往前行走,程咬金猛然吃了一惊,你道为何?因为当日苏保童只给锁阳城一百日期限,倘过了期限,便要攻城。今日程咬金屈指算来,只剩下两日了,所以心下吃惊,于是督军速进。
正当秦英带军速进之时,猛见蓝旗官来报:“启禀元帅、千岁得知,前边已到了千头岭了,此乃苏海的营地,设有重兵防守,请令定夺!”
秦英道:“再探!”于是下令放炮安营,准备杀敌!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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