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外察看,研究老屋的穿斗式木构,赞叹瓦片排列的工艺,甚至对土灶的通风原理进行了分析。
“这房子,是活的,会呼吸的。比我们图纸上那些冷冰冰的‘智能生态住宅’有生命力多了。”他感慨。
他们的孩子和朵朵在院子里玩泥巴,弄得浑身脏兮兮,却笑声不断。
妻子们坐在一旁摘菜,聊着育儿经和家常,偶尔对满手泥的孩子笑骂一句,并不真的阻拦。
午饭时,老赵啃着黄垒做的土灶锅巴,含糊不清地说:“仲基,你这地方,真该给我们这种人搞个‘中年危机疗愈所’。来这儿干三天活,保准什么焦虑都没了——累得只想吃饭睡觉,哪还有空焦虑?”
老钱点头:“是啊,在这里,时间是用日升月落、一顿饭一顿饭来量的。不像我们,时间是被deadline和KpI切成碎片的。感觉像是……重新学会了‘度过’时间,而不是‘追赶’时间。”
杜仲基听着,心中了然。
朋友们感受到的,正是无数观众来信中提到的“治愈感”。
只不过朋友们用更直白的生活语言说了出来。
这种治愈,并非磨姑屋的魔法,而是当人从高度异化的现代生存状态中暂时抽离,回归到一种更原始、更具体的劳作与生活节奏时,身心自然产生的调节与修复。
他做节目,只是为这种“抽离”与“回归”,提供了一个可信的、优美的情境。
他看着朋友们放松的眉眼,孩子们无忧的嬉戏,妻子恬静的侧脸。
忽然觉得,让自己生命中这些重要的人进入磨姑屋,就像完成了一次关键的“验证”。
他创造的这个世界,不仅安慰了陌生人,也实实在在地滋养着他的亲人好友。
这比任何收视数据和行业奖项,都更让他感到踏实和满足。
发小走后,杜仲基鬼使神差地,独自走进了停在院外不远处的监控车。
车里还保持着最后一次录制时的状态。
屏幕漆黑,操作台上蒙着薄灰。
他在常坐的导演椅上坐下,没有打开任何设备。
从这个位置,透过单向玻璃,能看到大半个磨姑屋的院子。
他看到林薇在晾晒洗好的床单,动作轻柔,阳光给她周身镀上金边。
看到朵朵趴在地上,和小h大眼瞪小眼,不知在交流什么秘密。
看到何灵提着水桶从菜地回来,黄垒在厨房门口和他笑着说了句什么。
这个视角太熟悉了。
无数个日夜,他在这里凝视、判断、等待、捕捉。
但此刻,屏幕上没有画面,他眼中看到的,也不是“节目素材”,而是他真实生活的片段。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击中了他。
当他坐在这个“造梦机器”的核心,看到的却是自己最私人的幸福时,“创作”与“生活”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模糊了,水乳交融。
他意识到,自己对磨姑屋这个“家”的信念,之所以能如此坚定地传递给观众,正是因为它并非凭空虚构。
它源于他自己对家庭价值的珍视,对简单生活的向往,并在与何灵、黄垒、孩子们以及无数嘉宾的碰撞中,不断丰富、坚实、生长。
他不仅是在记录一种生活,他是在用自己全部的审美、情感和人生理解,在“相信”并“呈现”这种生活。
这份“相信”,透过镜头,才有了打动千千万万人的力量。
临走前,朵朵抱着何灵的腿不肯放。
“何伯伯,我还能来吗?我下次来帮你喂鸡!”
何灵蹲下,摸摸她的头:“当然能,蘑菇屋永远欢迎朵朵。”
黄垒从厨房拿出一个罐子,塞给林薇:“自己做的菌油,拌面吃,香。给孩子也尝尝。”
没有隆重的送别,只有家人般的叮咛和实在的馈赠。
车子驶离,磨姑屋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朵朵趴在车窗上,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小声说:“爸爸,我喜欢你的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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