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冷,也很简短,那种熟悉的女王腔调又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没有立刻出去,只是躺在黑暗里,听着窗外的雨声和她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灯被“啪”的一声打开,刺眼的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她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
那是一条剪裁精良的黑色连衣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丰腴性感的身材,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
一头长发被她一丝不苟地梳好,披在肩上。
脸上甚至还化了一层淡淡的妆,遮住了之前哭过的痕迹,让她看起来精致、冷漠,像一个即将出席晚宴的、完美的假人。
“我爸回来了,”她看着依旧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我,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要带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起来,”她命令道,“穿上你的衣服,在我爸回来之前,从这里消失。”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我身上滑落。我拿起丢在一旁的、她昨晚给我的那套深灰色睡衣,沉默地开始往身上套。
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我的动作,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笑着摇摇头,“好吧我的女王殿下,回见。”
我拿起那堆湿漉漉的衣服,转身离开了这个空旷又冰冷的家。
回到家洗漱完毕,我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周日中午十一点多。
屏幕上没有任何未读消息或未接来电。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浑身酸痛。
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冰箱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包快过期的泡面。
正当我端着泡面碗准备坐下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喂?”
“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清清冷冷的调子,听不出任何情绪,“下来。”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没给我任何问话的机会。
她领着我走进了一家连招牌都掉了漆、只剩下“老王烧烤”四个歪歪扭扭红字的店面。
店里灯光昏暗,几只灯泡上都蒙着一层油垢,地上黏糊糊的,踩上去甚至能感觉到鞋底被粘住的轻微阻力。
烧烤架那边浓烟滚滚,一个光着膀子、满身是汗的胖师傅正挥舞着手里的刷子。
“老板娘,老样子!”她甚至没看菜单,就对着那个正在给客人上酒的、穿着花围裙的中年胖女人喊了一句。
声音清脆,在周围嘈杂的划拳声和喧哗声中显得异常突出。
那个被称为老板娘的胖女人回头,看到她时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哎哟,袁大小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啦?哟,还带了新朋友?”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这身明显是新买的、价值不菲的行头上来回扫了两遍。
“少废话,快点上菜,饿死了。”袁欣怡没理会老板娘的调侃,自己找了张靠近角落的、勉强还算干净的塑料方桌。
她拉开一张油腻腻的红色塑料凳,在我拉住她之前,就那么直接坐了下去。
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和那两条光洁白嫩的、价值连城的大腿,与这张大概只要十块钱一把的、沾满了不明污渍的廉价塑料凳,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荒诞的画面。
那件昂贵的白色衬衫下摆,毫无防备地蹭在了满是油渍的桌子边缘。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能穿着几万块的高跟鞋在最高级的餐厅里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也能熟门熟路地坐在这种苍蝇馆子里,点一份“老样子”。
很快,老板娘就端着一个铁盘子过来了,上面堆满了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鸡翅和烤得焦香的韭菜,还拎了两瓶冰镇的啤酒。
啤酒瓶身上挂满了水珠。
她没说话,拿起一根肉串就直接开吃,吃相豪放,完全没了刚才在高档餐厅里那种大小姐的优雅。
嘴角很快就沾上了油光和辣椒粉。
她将另一瓶啤酒推到我面前,然后拿起自己那瓶,直接用牙齿,“嘣”的一声,咬开了瓶盖,动作利落得像个老油条。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白皙修长的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有几滴啤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划过她的下巴,最后滴落在她那件白色衬衫上,迅速浸湿了一小块布料,让那里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也更透明了一些,隐约能看到底下空无一物的风光。
她放下酒瓶,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下嘴。
然后,她从自己那个精致小巧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包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她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只是那么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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