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解锁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了几下,像是在回什么消息。
然后,她举起手机,对着早餐店那块挂满了价目表的油腻腻的牌子,像是要拍个照。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我摸出来一看,是微信消息,她的头像在列表顶端闪动着。
我点开。
【袁】:帮我付钱,猪头。
【袁】:[图片]
那张图片,就是她刚刚拍的早餐店价目表。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她依旧维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态,卫衣的帽檐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仿佛刚刚那条消息不是她发的一样。
她那双被深蓝色运动长裤包裹着的腿,因为站立的姿势而绷得很直,勾勒出紧实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轮廓。
*妈的,使唤我使唤得真他妈顺手。*
我没回她消息,直接把手机揣回了兜里。队伍终于排到了我们。
“老板,两份锅贴,两碗辣馄饨,”我对着油锅后面那个忙得满头大汗的老板喊道,“一碗不要香菜。”
“好嘞!一共三十二!”老板手脚麻利地用铁铲将一锅金黄焦脆的锅贴铲进纸袋,又从旁边的大锅里盛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我掏出手机,扫了码。
我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食物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袋子传递到我的手上。
袁欣怡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从排队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
“去哪儿吃?”我转头问她。
“随便。”她拉了拉卫衣的拉链,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街对面的一个小公园里。
那里有几条长椅,几个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正在活动筋骨。
我们穿过马路,走进了那个种满了香樟树的小公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树叶和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比马路上好闻多了。
我们在一条空着的、刷着绿漆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把袋子放在我们中间。
她很自觉地从袋子里拿出那碗没有香菜的馄饨和一份锅贴,打开盖子,拿起塑料勺子,低头就吃了起来。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用勺子小口地喝汤,然后夹起一个饺子皮薄馅大的馄饨,吹了吹热气,才放进嘴里。
即便穿着这么一身毫不起眼的运动服,也依旧能看出良好的家教。
我打开我的那份,一股混合着辣油和香菜的香味扑面而来。我夹起一个底部煎得焦黄酥脆的锅贴,咬了一口,滚烫的肉汁瞬间在嘴里爆开。
我们俩就这么沉默地吃着早餐,谁也没说话。
偶尔有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学生骑着车从公园外面的马路上经过,好奇地朝我们这边看一眼,但应该没人认出我们。
她先吃完。
她把空了的碗和装着锅贴的纸袋重新放回塑料袋里,打了个结。
然后,她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她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公园里那些正在打太极的老人。
阳光透过香樟树茂密的枝叶,在她那张戴着卫衣帽子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那件卫衣的拉链只拉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了里面那件白色的恤内搭。我能看到她那道因为胸部太过丰满而形成的、深邃的阴影。
“下午放学,还是去你家。”她突然开口,眼睛依旧看着那些晨练的老人,声音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一到周五去我家肯定不行,我爸妈都在家。我摇摇头,“工作日我爸妈晚上在家的,周末再说吧。”
坐在我旁边的袁欣怡,听完我的话之后,没有任何反应。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靠在椅背上的姿势,看着不远处那几个慢悠悠打着太极拳的老爷子,好像我刚刚说的话跟公园里的空气一样,不值得她浪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她那顶深蓝色的卫衣帽子,将她所有的表情都藏在了阴影里。
阳光越来越亮,透过我们头顶上香樟树茂密的枝叶,洒下无数个细碎跳动的光斑。
有几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结伴骑车经过,她们一边骑车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清脆的笑声隔着马路都传了过来。
我以为我这句带着明显拒绝意味的话,至少会让她有些不悦,或者像往常一样,用她那大小姐的语气冷嘲热讽几句。
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就在我吃完最后一口锅贴,准备把垃圾收拾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动了。
她坐直了身体,那件宽松的运动卫衣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重新贴合住身体的曲线,勾勒出胸前那惊人的饱满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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