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卓手里的纸巾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抬头看着虞江的眼睛,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察觉到许凌卓的紧张,虞江微微松开对方的手腕,他的视线扫过去,被他用力握过的位置出现了几道红痕。
许凌卓的皮肤很白,红痕格外明显,虞江不知为何,想到了前几天许凌卓窄瘦的腰,那里皮肤是不是也如此敏感?他努力回忆当年,却遗憾半分都想不起来。
许凌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都道歉了,你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虞江回神:“抱歉。”
然后他又拉起许凌卓的胳膊,这次很轻,进而攥住许凌卓的衬衫衣袖,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袖扣,低下头很认真帮许凌卓戴上了。
许凌卓错愕看着魔法般被虞江变出来,又出现在他腕上的袖扣,星空色的宝石和表盘上的月相星空极配,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许凌卓很清楚记得,这个袖扣虞江之前戴过。
许凌卓开口:“借我的吗?”
虞江顿了几秒钟:“嗯。”
“谢谢老板。”许凌卓佯装自然地收回胳膊,又看了一眼袖扣,“很好看。”
“也很配你。”虞江补充说。
许凌卓低了低头,没再说话。
*
许凌卓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惊醒的。
他在飞机起飞没多久就开始睡,猛地惊醒后下意识抓住旁边人的胳膊,但一转头,正对上虞江的眼睛。
虞江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正常颠簸,没事。”
“噢,噢。”许凌卓睡蒙了,甚至没察觉虞江是哄人的语气,他收回手并摸了摸腰间的安全带,松了一口气。
虞江问:“还睡吗?”
许凌卓打了个哈欠,瞥向虞江面前的电脑,里面是一份项目文件。
没道理每次都是老板工作助理睡,他说:“不困了。”
虞江合住电脑:“昨晚没睡?”
许凌卓挠了挠头,从登机开始他都在呼呼大睡,此刻想说谎话都不可信,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实话实说:“太激动了,睡不着。”
虞江挑起嘴角:“很喜欢?”
“当然喜欢啊,”许凌卓说,“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礼物。”
虞江笑了笑:“落地后什么安排?”
许凌卓想了想:“我直接去会议现场,谷总在等我。”
虞江的脸肉眼可见黑了起来:“早饭还没吃。”
因为早上把虞江的鼻子撞出血耽误了一些时间,他们行程变得很赶,再加上虞江一定要给他办理升公务舱,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吃饭。
许凌卓思索一番:“你先去酒店吃饭,我不吃了。”
虞江眉头拧起来,十分不悦:“这个会就这么重要?还是你急着去找谷清之?”
许凌卓眨了眨眼:“你让我负责创新项目,但不让我听与之相关的会,是不是……”
是不是有毛病?
许凌卓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后面三个字的,他只希望虞江能明白他自己的矛盾,并且不再莫名其妙拦着他工作。
他爱工作,他要努力挣钱攒钱,然后早日退休。
但虞江冷冷道:“这种峰会都是一些假大空的演讲,对你并无益处。”
许凌卓捏了捏自己的小手指,他歪着头看了看外面的云朵,又转过来:“你跟谷总关系挺好的呀,怎么最近不太对付的样子?听他的语气,你好像欠他的……”
“我是欠他的。”虞江打断他。
“啊?”许凌卓没想八卦,他就是随口一提,他眼珠来回转,视线在虞江身上来回乱窜了半天,看不出来原来这两人还有故事?
而且他们两个,实在是……难以形容,也难以想象,不过打起来倒是有可能。
再想到自己这次就是为了谷清之的展会而来,未来一段时间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交集,许凌卓强压自己心里的好奇,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别说了,我……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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