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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俩人都不说话，关青见程悍一直皱着眉吃得苦大仇深，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位爷一个不满意让自己滚蛋。

结果程悍一个眼神儿丢过去，关青立即低眉敛目做小伏低，他小心翼翼的态度和鼻尖上的汗珠令程大爷有点儿冲动。

他想通了，既然人家喜欢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又不反感，那还纠结个毛线！

于是他状似不经意地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放到嘴里，说：

&ldo;关青，&rdo;

关青提心吊胆：&ldo;啊？&rdo;

程大爷说：&ldo;咱们试试吧！&rdo;

关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程悍等得都不耐烦了才小声问：&ldo;试试的意思是？&rdo;

程悍放下筷子，连看都不看他，拽兮兮道：&ldo;意思就是我同意了。&rdo;

说完就抬屁股走人。

关青保持着惊呆了的姿势捧着碗，张着嘴，感觉魂儿都飘了，大脑都是空的。他深刻的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这股幻觉使他轻飘飘地走向卧室。

他看到程悍正在换衣服，后背的伤疤是他做梦都能如数家珍的齐全，貌似做梦也没这么真实。

他于是走上前，再次从后面一把抱住程悍，抱住了也觉得是假的，又放开手把人拉过来面对面。

程悍皱着眉，一点儿不柔情：&ldo;乐傻了？&rdo;

关青猛地扑向他，脑门儿咚地磕在了他的鼻子上，给程悍磕的这个酸慡。两人的腿绊倒一起，再次跌倒在床，而后关青的手撑在程悍的身侧，眼睛盯着他透出癫狂，鼻息粗重，好像要犯狂犬病！

程悍三番两次被压，十分不慡，他回已同样凶狠的眼神：&ldo;给老子下去！&rdo;

他说完这句话，关青突然俯下身，鼻尖贴着鼻尖，都快对眼儿了，&ldo;是真的吗？&rdo;

他问的极不自信，神色又恍惚，好像不管他回答是与不是，都能随时晕过去。

程悍就笑了，他满心愉悦地看着关青痴魔的样子，挑眉吊儿郎当地回：&ldo;你猜。&rdo;

关青把床单都快拧破了，这的确是程悍一贯的态度作风，他知道如果是幻觉，自己会想像得更美好。他于是知道这是真的，可仍不敢相信，又恨程悍欠揍的态度，纠结透了。

&ldo;我猜不到，&rdo;关青觉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声音紧张的都哽咽了，&ldo;你告诉我，程悍，告诉我，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rdo;

真是没办法啊，程悍瞧着关青渐渐生满血丝的眼睛，&ldo;真的，我同意跟你处处看。&rdo;

关青轻轻眨了眨眼，整个人缓缓趴到在他身上，而眼泪在上涌，浑身仍旧发麻没有知觉，他握住程悍的双手，人一点点下移，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胸膛里沉稳有序的心跳，莫名想就此长眠。

&ldo;我真怕这都是假的，怕这都是我想象出来的，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么好。&rdo;

程悍嗤笑，&ldo;干嘛？怕我在梦里揍你？&rdo;

&ldo;怕你嫌弃。&rdo;关青闭上眼攥紧了他的手，&ldo;揍我都是好的，就怕你冷嘲热讽，然后一走了之，再也见不到你。&rdo;

程悍反手用更大的力气攥紧他，&ldo;现在不用怕了，走我是绝对不会的，最多看你表现，你要是表现的不好，我就……&rdo;

&ldo;就怎么样？&rdo;

程悍想了半天，揍他下不去手，骂以关青现在的厚脸皮也没啥用，半天只想出个不痛不痒的狠话：&ldo;就不理你呗！&rdo;

关青心满意足地笑了，他在程悍的胸口处像小猪拱地似的使劲儿蹭了蹭，又两腿一蹬，腰上使力把自己从他胸前滑到了他的脸侧。他这番动作让程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听他在耳边说：&ldo;我能亲你一下吗？&rdo;

&ldo;……我告诉你啊关青同志，你现在的表现就让我很不慡！我只说同意跟你处处看，还没说就一定成呢！你怎么总想占我便宜？&rdo;

关青用期待的语气可怜巴巴道：&ldo;我就亲脸，就一下！&rdo;

程悍：&ldo;……&rdo;他自暴自弃地一扭头，闭着眼万般嫌弃，&ldo;那你快点儿，就一下！&rdo;

关青靠着背部肌肉勉力抬起头，挑了个好位置，狠狠啵儿了口，然后盯着程悍脸上那一圈儿口水满足了。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啵儿完就肌肉抽搐体力不支，又一头撞在程悍脸上，借着这悠子又拿脸使劲儿蹭了蹭。

程悍抽出手一巴掌推开他，&ldo;腻不腻歪！&rdo;

关青正美呢，见他站起身套上衣服，立时又害怕了，&ldo;你去哪儿啊？&rdo;

&ldo;老子上班！&rdo;

&ldo;还早呢，酒吧还没开门呢！&rdo;说完还肯定地点点头，&ldo;我知道的。&rdo;

程悍忿忿扯平了衣摆，态度恶劣：&ldo;还有三天就迷笛了，我不能去准备一下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占完便宜就他妈走人！&rdo;

关青眼巴巴跟他到门口，被他一记铁门甩在鼻尖儿上，然后就维持着目送的姿势入定了。

说工作其实真的是借口，程悍觉得自己真冲动了，有点儿后悔，可又不完全是后悔。主要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关青，他眼前一直浮现出关青盯着他追问答案的模样，手上至今都有关青攥着的残留触感，脸上他擦了擦脸，又对着车上的反光镜翻来覆去的照，什么也没有，可还是痒。

太怪了！他心跳都失常了，开车时仍旧躁动，情绪不稳，得找点儿事儿做，分散下这波涛起伏的注意力。

他到酒吧时大门还没开，自己在古街里转了一圈儿，看到狗，就想到关青喜欢狗，经常逗弄邵彻家那条大金毛；看到花儿，就想到关青摆在他电脑桌上的那盆仙人球，美其名曰防辐射；不管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关青身上，简直着了魔了！

于是他往酒吧门前的木椅上一坐，凶神恶煞的抽起烟来，一个人发了两小时的呆，酒吧大门什么时候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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