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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假如她是凶手，她就不会帮我找到凶手放在现场诱惑陈奇杀人的睡宝宝。&rdo;司徒云康觉得这是最有利豹强薇无罪的证明。

杜森点头表示同意。

&ldo;是的，这一点可以暂时说服我她不是凶手。好吧，再来看看第二个重要嫌疑人，陈奇。他自首了，说什么都是他干的。所有的细节他都说得很清楚，惟有一点，死者的真正死因跟他说的对不上。他是故意说漏了，好让我们最后自己证明他不是凶手，还是，他本来就不是凶手？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rdo;

&ldo;我认为他不是凶手。&rdo;司徒云康直截了当地说，&ldo;他曾经说过，他见到死者的时候，死者一只手里拿了把钥匙，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卷卫生纸，但是，案情简报上死者却两手空空，没有钥匙，卫生纸也掉在了死者的脚边。很明显，有人在陈奇之后又进过现场。&rdo;

&ldo;嗯，是有人去过，但进去的人可不一定是凶手。&rdo;

这一点司徒云康也考虑过。

&ldo;我明白，凶手要嫁祸陈奇，陈奇既然已经进入现场，凶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没必要再走第二趟。而且再次进入，容易破坏陈奇在现场留下的痕迹。对他来说是得不偿失。再说陈奇离开后，锁上了盥洗室的门，如果有第二个人进入的话，就得从盥洗室的窗子爬进去，……我真奇怪，这么爬进爬出，居然也不会被发现吗，你们警方没找到目击者吗？&rdo;

杜森遗憾地摇摇头。

&ldo;那个时间大部分人都睡了，即使没睡，也不会特意朝窗外望，最重要的是，两栋楼之间有几棵大树，树影可以起到很好的遮蔽作用，而且那天外面的路灯又都坏了。&rdo;

司徒云康想起了两栋房子之间的大树，白天看到，不觉得它们能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

&ldo;关键是，谁能爬墙。爬墙再次进入现场的人到底想干什么？&rdo;杜森道，&ldo;我惟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肯定不是凌素芬。&rdo;

&ldo;完全同意。&rdo;司徒云康点头笑道。

&ldo;我们刚刚得出的结论是，凶手不会爬墙再次进入现场，那么凌素芬作为凶手的嫌疑就上升了。&rdo;杜森道。

&ldo;的确是这样。&rdo;

&ldo;可惜，她跟被害人有摩擦，但好像还不至于到谋杀他的地步，而且被害人的死，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rdo;

&ldo;除非，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大笔遗产。&rdo;

&ldo;她一直在跟钟思慧的母亲通电话，我问过钟秦，她在电话里没听出什么异样来，凌素芬那天表现很正常。&rdo;杜森边吃边说，&ldo;呵呵，假如她是凶手，她惟一的杀人动机，应该跟当年李继文妻子的自杀案有关。&rdo;

&ldo;那起案子不像自杀案。&rdo;司徒云康坦言。

&ldo;但是现在要推翻十多年前的结论，不太可能。&rdo;杜森无奈地憋了下嘴。

&ldo;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方智闻和两个女孩子了。&rdo;司徒云康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他想到，爬墙第二次进入现场的很可能是强薇。她看见他从那个窗口爬出来，知道他干了什么，于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爬墙进入，为的是破坏现场，混淆警方的视线。她曾经爬墙去跟他私会，对她来说，那点高度不成问题。这么说起来，李继文手里的那把钥匙，难道是她拿走的？

&ldo;跟方智闻相比，我看两个女孩更有可能第二次进入现场。&rdo;杜森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斜睨着他，笑着说。

&ldo;嗯，有可能。&rdo;他也不得不承认，又问，&ldo;我不知道方智闻究竟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rdo;

&ldo;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因为反悔出版合约。方智闻跟李继文也存在一些矛盾，他有谋杀动机，但是他是在陈奇之后到李家的。那时，李继文应该早就死了。而在进李家之前，他一直在小区的花坛打电话，有人证实了这点，电话记录也查到了。所以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rdo;杜森道。

&ldo;那么钟恩慧呢？&rdo;司徒云康想起这女孩，就觉得有点不大自在。他觉得这女孩不简单，有能力成为一个谋杀犯，但他又觉得，她不会是凶手。没理由，完全是直觉。

&ldo;她也是被害人死亡的直接受益人&rdo;，杜森吃着蜜汁山药说道，&ldo;还有她的母亲。&rdo;

&ldo;她的母亲？&rdo;司徒云康跟前出现一张憔悴蜡黄的脸。

&ldo;她的母亲钟秦也是受益人，治病需要钱，现在有很多癌症新药都是自费的，不能报销。再说，钟秦也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她总是自己去菜场买菜，这是她的邻居说的。能走到菜场，就能走到李家。&rdo;杜森恶作剧般地朝他挤挤眼。

&ldo;杜探长，别开玩笑了。&rdo;他呵呵笑道。

杜森继续说：&ldo;当然，还是女儿更有可能。钟思慧是嫌疑人，但陈奇进入现场时，她在巷口，在那之前，她也在花坛里打电话，这两点都得到了证实，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她不会是凶手。&rdo;

司徒云康听牡森分析了一大通，仍然毫无头绪，不禁沮丧地叹了口气。

&ldo;嫌疑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除非他们买通了目击者，否则，唉……看来这个案子是没凶手了。&rdo;司徒云康说到这里，忽然发现杜森眉头紧皱，似乎焰入了沉思。

&ldo;你刚刚说什么？&rdo;牡森突然激动地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ldo;我说了什么？我说这个案子恐怕是没凶手了。&rdo;司徒云康很难得看见杜森如此激动，自己也由不得紧张起来。

&ldo;前面那句，司徒律师，这很重要。&rdo;

&ldo;我说，嫌疑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除非他们买通了目击者……怎么啦？&rdo;

杜森的小眼睛忽地一亮，接着兀自笑起来。

&ldo;哈哈，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了……&rdo;他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烧鸭。

下午两点多，强薇跟钟思慧一起在附近的市内游泳池游泳，她发现好朋友脸色不好，似乎心情不佳，于是游到思慧身边，关切地问：&ldo;怎么啦，思慧，阿姨今天去看病，结果不好吗？&rdo;

钟思慧用手掌捋去脸上的水，说道：&ldo;都是在意料之中，没什么不好。就是得约时间做手术呗，又说有个新药要自费。&rdo;

&ldo;现在的医院就知道赚钱，可惜，我现在身边也没钱。&rdo;强薇很想帮好朋友，但是李继文的遗产现在还没转到她账上，她自己身边除了几千块的积蓄外，再没别的钱了。自从她母亲知道遗产的分配后，就再也没给过她一分零花钱。

&ldo;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情况。&rdo;钟思慧叹了口气，&ldo;其实，钱不是最大的问题，我们家还有点存款，大不了，不用新药不就行了？&rdo;

&ldo;那还有什么问题？&rdo;强薇忙问。

&ldo;我好希望我妈能好好休息，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她不同意做手术？&rdo;强薇摘下了泳帽。

&ldo;那倒不是。&rdo;钟思慧也摘下了泳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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