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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柳长街也问：&ldo;叶坛主，当时情况如此紧急，你为什么不出飞刀呢。&rdo;

&ldo;我……&rdo;叶开吐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哽在喉边。

律香川和柳长街洗耳恭听，等着他的回答。

叶开到了这一刻才真正领教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厉害。

叶开无奈，苦着一张脸叹道：&ldo;当时情况千变万化，我一时竟顾不上出手……&rdo;

此言一出，律香川和柳长街互望一眼，各自摇头叹息。

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难以相信的事。

名满江湖的小李飞刀的传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开觉得自己的胸口胀得难受，心中的那条线已经濒临断裂的边缘。

&ldo;叶坛主，&rdo;高玉寒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ldo;当时如果你亮出飞刀救人，也许龙头就不会死了。你说不是吗？&rdo;

叶开垂着头，含糊不清地应一声：&ldo;是。&rdo;

高玉寒又道：&ldo;叶坛主，当时龙头临终前曾经下令，要你抓住那凶手，你为何不去呢？&rdo;

叶开眼睑低垂，神情木然。此情此景，他又能说什么呢？

高玉寒眼波流转，继续说道：&ldo;叶坛主，如果龙头地下有知，你觉得他老人家会原谅你吗？&rdo;

&ldo;啪&rdo;地一声……叶开听到自己心中的声音，他明白，线终于断了。

她触到他心中极力回避的痛处。

高玉寒说得对，上官龙头会原谅他吗？就算他自己能原谅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原谅他。

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

线断心死，现在的他，心如死灰。

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留在这里。

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他怔怔地，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高玉寒嘴角含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青龙会上上下下百余号人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僵持不下。

叶开苦笑一声，缓缓转向律香川和柳长街，抱拳行礼。

&ldo;柳坛主，律坛主，叶某自知愧对龙头，愧对青龙会。今日在此别过，便不再踏进青龙会的大门。望两位珍重，青龙会还靠两位和高坛主扶持。&rdo;

律香川和柳长街也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一时之间也搭不上话。

叶开又转过身，走到高玉寒面前。

高玉寒的眼睛中，隐隐地已有泪光闪动。

还未等叶开出言，她便幽幽叹一口气，抢先说道：&ldo;叶坛主也请珍重。&rdo;

叶开说不出话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转过身，毅然地走出了大厅。

他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工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青龙会大门口。

高玉寒紧紧地盯着叶开逐渐缩小的背影，又一次笑了，她笑得很妩媚，很动人。

卧龙坛。

律香川推开屋门一看，不禁呆住了。

他原以为会闻到一股很浓烈的酒香，可是他错了。

他叫人运来的三十坛陈年佳酿，仍旧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酒，一坛都没有动过。

李翔平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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