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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李翔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完，从容地放下杯子，舔一下嘴唇，缓缓说道：&ldo;我要的这样东西，你没办法给我。&rdo;

律香川楞住了，他想不出这男孩要的究竟是什么。

李翔清澈的眼睛里突然涌上一层淡淡的愁色，他眼神茫然，喃喃轻声说道：&ldo;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要什么。&rdo;

上官龙头的丧礼是在三日后举行的。

送葬的队伍很长，青龙会上上下下，三百多人，着白衣素服，哭天恸地，沿长安城郭，由北向南，一路延绵而去。

为首的，是神龙坛坛主叶开。他着一身白缕麻衣，走几步，便把手中的纸钱一把洒向空中。漫天飞舞的纸钱纷纷而下，长安城的街头巷尾，哀鸿遍野。

叶开看上去很憔悴。上官龙头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谁都知道，在青龙会中，龙头最器重的，莫过于他。现在龙头一死，最伤心的人，自然应是他。

叶开不止是伤心，更多的是绝望。他的心里面紧紧绷着一条线，扯得太紧，拧得细了，一碰即断。不过好在线还没有断，他还有希望。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拼命守着这一线希望。

送葬的队伍最后走进了青龙会。

当叶开看到大堂内的情景后，他的心一沉。

他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静静地坐在大堂的一端，神态安详，泰然自若。

她仍是那么美丽，高贵。只是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

高玉寒。

看到她，叶开心中的那条线，仿佛又被人狠狠地拉了一下，他感到心口一阵难受。

高玉寒一下子便看到了他。她站起身，慢慢走过来，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她一边若无其事地笑着，一边说道：&ldo;叶坛主，辛苦了。&rdo;

叶开狠狠咽一口唾沫，涩着嗓子回道：&ldo;哪里。&rdo;

高玉寒微微抬起头，把一双秋水般的双眸罩定他。

叶开与她四目相接，浑身凛凛地一抖，慌忙避开眼去。

这女人的眼神很可怕。

叶开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勉声道：&ldo;高坛主重伤未愈，今天的事就不必费心了。&rdo;

高玉寒轻轻一笑，双袖一拢，绕到叶开背后，仰了仰头娇声道：&ldo;你说……，&rdo;她顿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ldo;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能不来吗？&rdo;

叶开只觉心际一颤。

&ldo;叶坛主，你说呢？&rdo;高玉寒反问。

叶开沉默不语。

&ldo;叶坛主，&rdo;高玉寒又道：&ldo;刚才我和柳坛主和律坛主都商量过了，为了早日抓到那个刺杀龙头的凶手，我打算请叶坛主帮忙，一同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rdo;

叶开原本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说不出话来。

高玉寒眼神一凛，语重心长地说道：&ldo;叶坛主，凶手一日未获，青龙会一日难宁。龙头若泉下有知，也得欣慰。&rdo;

叶开只感到脚底一阵凉意，不知该如何搭话。

&ldo;叶坛主，当初龙头在世时，最器重的可是你了。&rdo;高玉寒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

叶开叹一口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律香川道：&ldo;叶坛主，高坛主所言及是，捉拿凶手要紧，你可看清那凶手的样貌？&rdo;

叶开缓缓摇摇头。

柳长街也问道：&ldo;那凶手武功可高？&rdo;

叶开垂头叹道：&ldo;我不曾与他交手。&rdo;

众人面面相觑。

高玉寒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轻轻踱到叶开面前，盯住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ldo;叶坛主，当时如若你的飞刀出手，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rdo;

叶开的脸色刹那间变了。

律香川皱起了眉：&ldo;叶坛主，你的飞刀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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