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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收回手，偏过头，微红着脸。难得见他这麽不好意思的模样，果然少年时期要比成人青涩许多。

“没事。”你把水杯平推到他的面前，他拿起来，不自在地喝了两口。见被吩咐去做的事情都完成了，他起身向你辞行。

“希望我们的小十可以早日出冰。”你照例客套着，在胸口比划十字，“十门。”

大概是见过很多怪胎——至少巴利安此类人才充足——斯库瓦罗对你的行为接受良好，只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觉的自我怀疑，可能Xanxus身边无一例外围绕满了怪胎，他自然而然地进行了一番诡异而没有道理的、短暂的自我反思。

“那麽，回见啦？”你也同他道别。

“……回见。”他说。

……

八年后。

你站在小店的屋檐下躲雨，一边分辨着雨幕下形色匆匆的行人，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字，给身为同道中人的贝尔回消息。

这周目的巴利安里你最喜欢他，就他会在你念叨“十门”的时候笑嘻嘻地模仿你同你互动，并且经过你们的努力，你当初觉得好玩整出来的东西如今已经小有名气。

“十门”——没有教义、没有专门的思想、没有举办活动的宗教场所，了解不深的外人只知道“十门”的精神领袖名为小十。

而“十门”口口相传与代表标志，便是一边画十字一边虔诚地说出本门的名讳。

传说听过“十门”的人大多都会倒霉，比如死亡，比如目睹命案现场——这一切都是托贝尔的福，他在搞明杀的时候，觉得好玩经常会报出十门的名讳。

可怜Xanxus，人在冰里，就莫名其妙地被青梅竹马连同不靠谱的手下，安上了邪教头子的恶名。

你们这边作为罪魁祸首假模假样地同情着Xanxus，弗兰却替自己的老大看的很开：“无所谓——反正boss已经是臭名远扬的黑手党了——名声不会更加糟糕了。”

“确实。”你觉得有理，不住点头赞同。

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擡头便瞧见一位披着校服外套的少年闯进来，差点撞上你，好在最后一秒微微侧身闪开。

“抱歉抱歉，下雨天视线受阻。”他擡起头，露出爽朗的笑容，虽然有遮挡，在瓢泼大雨下难免淋湿，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因为常年运动清晰的肌肉线条，“作为赔礼，这是我家的店，要不要进来坐坐？——雨一时间不会停哦”

“好的，谢谢。”你本来同斯库瓦罗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就在这里，“我和朋友就是专门来这里的，听当地的居民推荐说这家店特别特别好吃——我的朋友一会儿就到。”

当然能说的只是次要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出于你的恶趣味，毕竟他们再过几个月就要打上一架了，混个脸熟以后，你很期待他们再见面的表情。

“哈哈，那小姐可要多吃一点！”山本刚从门帘后探出脑袋，“现在用的食材可是一个小时前刚到的呢。”

“哇！我赶的真巧。”你郑重其事，“那我的胃就拜托您的手艺啦！

“没问题！”山本刚自信地应下，山本武也放好书包换了一身衣服，过去打下手。

你撑着头继续回消息。贝尔正忙着明杀，已经到了收尾工作，忙里偷閑告诉你他有好好地宣传“十门”。

你极其具有集体责任感地承诺，会让“十门”在霓虹也发扬光大。

聊着聊着，斯库瓦罗带着弗兰也到了店里，你愉快地朝他们打招呼，两人一左一右坐到你的身边。

弗兰落座环顾四周，表情依旧是万年不起波澜的微瘫脸：“好简……”

你对此类情况经验丰富，深知他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会让大多数人血压升高，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

不得不说，这孩子能够活到现在，真的是有点东西的。

不存在的乌托邦（9）

【山本武：——姐，还在忙吗？】

【山本武：我最近与说过的几个朋友一起，参加了非常有意思的训练哦。】

【山本武：最近不知道为什麽，有巨大挑战要来临的预感呢。不过我会好好加油的，就像——姐一样！】

你的手在键盘上来来回回地敲打、删除，最终只发出一条客套而生硬的回应。

总不能说，我现在就在给你带来危险吧？

【——：嗯！一起努力吧！】

山本武是在那天离店以前加上了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以后店里出了新品，方便第一时间告知，并且递来一盒精美的寿司，说是作为刚才的赔礼道歉。

斯库瓦罗停下脚步，抱着臂不耐烦地盯着阻拦你的山本武，弗兰想要说话，你一手查找山本武的账号，一手条件反射性地捂住弗兰的嘴巴，手动闭麦，对方眨了眨眼睛，非常不解地注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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