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元年九月,新帝李怏下诏,以长平王李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同时以山人李必为元帅府行军长史,并赐紫金。
太上皇特使房贯抵达灵武后,受到李怏的重用与信任,拜为宰相。
——灵武行在·禁中——
对于新帝,房贯进言尤为积极,对于国事,几乎是知无不言,很快就获得了新帝的信任。
然而李怏表面上与其亲近,心中却是充满了不信任,以及盘算。
“房卿奉太上皇之命前来辅佐吾,临行前,太上皇难道就没有什么话交代于卿?”
李怏命林进忠将房贯召入禁中单独会见。
瞧见新帝与以往不同的脸色,房贯也是心中一惊,不愧是稳坐东宫十余载的太子,对于老皇帝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于是再不敢小瞧李怏,“圣人…”
“太上皇是吾的父亲,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吾这个儿子,岂能不知?”
房贯见灵武太子军盛,自知太上皇已经失势,于是起身跪伏道:“太上皇临行前让臣好好辅佐陛下,并说…陛下没有理政的经验,如果做的不好,就让臣随时汇报。”
“只说了这些?”
见房贯投诚,李怏也不再试探。
房贯点头,“臣若有半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随后重重叩首,“一臣不事二主,而今陛下已登大宝,大唐的天子,就只有陛下一人。”
“天子?”
李怏起身,“朕被困在这风沙之地,连号令都传达不到四方,更不知四方的动静,何为天子?”
房贯猛的抬头,将老皇帝在蜀中做的一切,全都抖了出来,“太上皇入蜀,害怕陛下权重,于是下制将天下诸道的兵权分给了永王、颍王等诸子,其中因为永王有救驾之功,便被封为山南东道、岭南、黔中、江南西道诸镇节度使,太上皇将大唐整个西南之地,都给了永王。”
至此,李怏才知除中原以及朔方以外的西南消息。
“十七郎…”李怏挑眉,因为永王是他一手抚养成人的,他低头看着房贯,“分封诸子…”
“房贯,此制…出自何人手笔?”
李怏的眸色忽然变得十分阴暗,犹带着杀心。
此刻的房贯,已吓得瑟瑟发抖,作为宰相,这道制书乃出自他手,房贯害怕得咽了一口唾沫。
“朕知道了。”
见房贯如此,李怏便已猜到,给老皇帝出主意分权制衡诸王与太子的,正是眼前这个老滑头,但急需笼络人心的李怏却并不在意这些。
“房贯啊。”
李怏走回御座,“他们都说你是太上皇派来的人,叫朕疏远你,朕本不想相信,可是这分封天下制书,你叫朕…怎么看你呢?”
“陛下,是臣一时糊涂。”
房贯惶恐至极的爬上前,“下制之前,臣并不知陛下已在灵武登基,叛军势众,臣是担忧陛下独自一人御敌,才劝太上皇下制,让诸皇子胁从相助,然永王虽得西南,兵力却远不及陛下之盛,实不足为惧。”
房贯说完,便猛的磕头,“臣虽受太上皇派遣,然而也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臣此后,只尽忠于陛下,绝不敢有二心。”
李怏半躺在坐榻上,背靠着凭几,房贯见皇帝迟迟不发话,于是陛下叩首道:“陛下若是不信,臣愿为先锋,亲自率军,替陛下收复长安。”
李怏正需一个极易掌控的领兵之人,通过收复长安来获取声望,这样一来,军威与大权,便不会全部落到某一个人手中。
而眼前这个房贯,喜好名利,为人轻鄙庸俗,在朝中不得人心,人皆怨之。
房贯似乎也捕捉到了李怏的心事,军中武将皆向长平王,朝中群疑满腹,众难塞胸,北唐的诅咒,将再一次上演。
“吾还以为,房卿当时只是一时激动的说辞。”
李怏道。
“臣虽是一介文臣,却也有报国之心,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房贯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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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收到洛阳来的书信后,晋王陆庆绪带着两个亲卫连夜赶回。
快马入城,飞奔于天津桥上,行人见之纷纷避让,就连燕军,也无一人敢拦。
“吁!”
最终,陆庆绪的马在四角亭急停,他并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背上,手握缰绳,一双像鹰一样的利眼死死盯着吊挂在半空中的李忱。
身侧的燕军吓的屏住了呼吸,陆庆绪就好像是在看猎物一般,眼神带着杀气。
识趣的禁军将领,将李忱从半空轻轻放了下来,并让看守远离,在一旁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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