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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你的秘书说我没有预约，但我说我愿意等。&rdo;

&ldo;斯特莱克!&rdo;威廉&iddot;贝克咆哮，像唤自己的小狗。

&ldo;罗宾，&rdo;疲倦的斯特莱克终于失去耐心，没好气地吼道，&ldo;给贝克先生结账，把档案给他。到此为止。&rdo;

&ldo;什么?&rdo;威廉&iddot;贝克慌了神，又回到外间办公室。

&ldo;他把你给开了。&rdo;利奥诺拉&iddot;奎因幸灾乐祸地说。

&ldo;你的活儿还没干完呢，&rdo;贝克对斯特莱克说，&ldo;你说过还有一些‐‐&rdo;

&ldo;会有人替你把活儿干完。会有人愿意接受二手客户。&rdo;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罗宾板着脸从文件柜里取出贝克的档案，递给斯特莱克。

&ldo;你怎么敢‐‐&rdo;

&ldo;那个档案里有许多好材料，能在法庭上站得住脚，&rdo;斯特莱克说着，把档案递给董事长，&ldo;物超所值。&rdo;

&ldo;你还没有干完‐‐&rdo;

&ldo;他跟你之间到此为止了。&rdo;利奥诺拉&iddot;奎因插嘴道。

&ldo;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蠢女‐‐&rdo;威廉&iddot;贝克话没说完，猛地后退一步，因为斯特莱克往前逼近半步。没有人说话。这位退役军人的身躯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刚才的两倍大。

&ldo;去我的办公室坐吧，奎因夫人。&rdo;斯特莱克轻声说。

女人照办了。

&ldo;你以为她能付得起钱?&rdo;威廉&iddot;贝克离开时冷笑道，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ldo;费用是可以商量的，&rdo;斯特莱克说，&ldo;如果我跟客户有缘。&rdo;

他跟着利奥诺拉&iddot;奎因走进办公室，&ldo;咔哒&rdo;一声关上门。

第三章（1）

……独自承受所有这些病痛……‐‐托马斯&iddot;戴克，《高贵的西班牙士兵》

&ldo;他是个笨蛋，是不是?&rdo;利奥诺拉&iddot;奎因在斯特莱克桌子对面的椅子里落座，评论道。

&ldo;是啊，&rdo;斯特莱克一屁股坐在她面前，&ldo;没错。&rdo;

奎因夫人脸上没有什么皱纹，脸色白里透红，浅蓝色的眼睛有着清澈的眼白，但看上去仍有五十岁左右。柔顺的花白头发用两个塑料梳子别在脑后，戴着一副镜框特大的老式塑料眼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身上的大衣虽然干净，但无疑是八十年代购置的。有垫肩和大大的塑料纽扣。

&ldo;奎因夫人，这么说你是为你的丈夫而来?&rdo;

&ldo;是啊，&rdo;利奥诺拉说，&ldo;他失踪了。&rdo;

&ldo;消失了多长时间?&rdo;斯特莱克问，下意识地去拿笔记本。

&ldo;有十天了。&rdo;利奥诺拉说。

&ldo;报警了吗?&rdo;

&ldo;用不着报警，&rdo;她不耐烦地说，好像已经厌倦了向人解释这点，&ldo;我以前报过一次警，结果大家都冲我发火，因为他原来只是跟一个蚕朋友在一起。欧文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就发火。他是个作家。&rdo;她说，似乎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ldo;他以前也失踪过?&rdo;

&ldo;他很情绪化，&rdo;她说，脸色阴沉，&ldo;脾气总是说来就来，可是已经十天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心烦，但现在家里需要他。奥兰多需要照顾，我还有事要做，而且‐‐&rdo;

&ldo;奥兰多?&rdo;斯特莱克跟着问了一句，疲倦的脑海里想到佛罗里达度假地。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美国，而这位穿着旧大衣的利奥诺拉&iddot;奎因，似乎并没有能力给他买一张机票。

&ldo;我们的女儿奥兰多，&rdo;利奥诺拉说，&ldo;需要有人照顾。我来这里之前托了一个邻居照看她。&rdo;

有人敲门，罗宾把金灿灿的脑袋探进来。

&ldo;斯特莱克先生，想喝咖啡吗?还有您，奎因夫人?&rdo;

他们各自点了想喝的东西，罗宾退出去。利奥诺拉说：

&ldo;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因为我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只是弄不到地址，而且没人肯接我的电话。已经十天了，&rdo;她又说了一遍，&ldo;家里需要他呢。&rdo;

斯特莱克觉得雇佣私人侦探查这种事情简直是极度的奢侈，尤其是她的外表透着贫穷和寒酸。

&ldo;如果只是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rdo;他温和地说，&ldo;你有没有朋友或者‐‐&rdo;

&ldo;艾德娜不行。&rdo;她说。斯特莱克发现自己得知她在世上还有个朋友时异常感动（身心疲惫有时会让他变得这般敏感）。&ldo;欧文叫大家不要透露他在哪儿。我需要一个男人来做这件事，&rdo;她直截了当地说，&ldo;逼他们说出来。&rdo;

&ldo;你丈夫叫欧文，是吗?&rdo;

&ldo;是啊，&rdo;她回答，&ldo;欧文&iddot;奎因。他写了《霍巴特的罪恶》。&rdo;

斯特莱克对人名和书名都毫无印象。

&ldo;你认为自己知道他在哪儿?&rdo;

&ldo;知道。我们之前参加过一个派对，有许多出版商之类的人‐‐他本来不想带我去的，但我说：&lso;保姆已经请好了，我可以去&rso;‐‐我在派对上听见克里斯蒂安&iddot;费舍尔对欧文说了那个地方，那个作家静修所。后来我问欧文：&lso;他跟你说的是个什么地方?&rso;欧文说：&lso;我不告诉你，妙就妙在这里，要摆脱老婆孩子。&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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