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因为皇上指派二皇子谢昭去江南治水,告病在家。
朝堂的风向变了,以户部尚书为核心的权势迅猛增长,皇二子成为储君的呼声也越来越猛烈。
皇后娘娘似乎在后宫也不再管事,偶尔召我入宫闲话家常。
我经过几棵古树时,树下的侍卫总是先我一步摸上剑柄。
御花园的池塘也翻修了,修得更大,也新养了好多鱼。
弄玉小筑的牌匾也换成玉做的了。
其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只是觉得这宫墙好像又高了些,一眼望不到头。
后来皇后也病了,翁贵妃暂执凤印。
我再没被召进宫去。
——
父亲的病假不能再请下去,终于去上朝了。
母亲和小娘把我的嫁衣又重新缝补了些,添了几颗从灵秀阁买来的宝石和珍珠。
我收到哥哥的来信,报了平安,说是战事告捷,让我们不必担心。
信中也问了我的伤势,嘲笑了我几句。
我急着把摘院子里的桂花做香膏,不慎被树枝打了眼睛,肿了好久。
这事我没好意思和兄长讲,定是母亲写信的时候当做笑话与兄长讲了。
宋观棋也给我寄信来,同我讲了好多江南风光,随信还捎带了几片红枫叶。
他说江南此刻红枫开得极好,螃蟹也肥美,回来的时候会给我捎些。
我捏着信,想到谢晚已经好些日子没给来信,莫名有些心慌。
有天晚上,我坐在梳妆台前就失去知觉昏沉睡去,第二日竟然也能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
醒来时已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想来是秋南她们替我梳洗更衣。
因为情爱而忧思过重,实在是有些丢人。
我便没好意思再提及。
宋淑芸闲暇便邀我出游,说什么枫叶红了,想去看看;说什么京城里新来的戏曲班子,想去听听;说什么灵秀阁新制的首饰,想去逛逛。
宋淑芸嫌弃我心不在焉,总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偶尔她会和我赌气,把我扔在半道。
我也不反驳,我确实心不在焉。
我总在想谢晚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也总觉得身旁多了几双眼睛,看得我不自在。
有一天,我被几个流民堵在街角讨要银钱。
幸得我父亲下朝归家,路过此处,才得以解围。
我同父亲说这几个流民着实吓人,看着可不是只想要银钱那么简单。
父亲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同我说光天化日之下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又嘲笑我说女儿家,疑神疑鬼的可不好。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敢出门,只敢窝在院子里画画,直到宋淑芸发了毒誓说再也不把我一人丢下。
她倒是心大,拽着我去如意楼看新花魁。临走时如意楼的蔷薇姑娘递给我们一人一个食盒,说是如意楼新做的桂花水牛乳糕。
那糕点比我的拳头都还大些,睡前嘴馋,我偷偷掰下一块,这才发现里面有张字条。
沁了油的纸条几近透明,上面的字迹却看得真切,洋洋洒洒痛骂了我父亲一通,最后一句更是无厘头。
「一朝春尽红消香断。」
我父亲的恶,难道不是早就摆在明面上了?费尽心机同我传递恨不得将我父亲除之而后快的消息,着实无聊……
我把字条随手扔进梳妆匣里,那块糕点也没能吃得进去。
第二日,我临时起意,没顾得上先递张帖子,拎着两坛桂花酒就去了瑜溯长公主府上。
我把这件事当笑话同她讲了,也说帝京无聊,想去她远在西南的行宫看看。
她那时候站在石桥上喂鱼,递给我了些,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剑客喝光了一瓶桂花酒,似乎不过瘾,他晃了晃酒瓶,又滴了几滴,总算喝干净了。
他把剑背在身后,身上带着与平日不同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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